闪婚闪离,豪门大佬悔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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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讨厌我吗?”

姜知宁脸上的泪水干了又流。

反反复复。

嘴里也一直念叨着‘对不起’、‘我错了’等字眼,始终没停下过。

整个人被深深困于梦魇中。

秦远舟手拿毛巾,从额头开始,为她擦去那些汗水。

再到脸颊上那些泪水,滚烫湿润。

期间大概是温热毛巾擦过后的凉爽令姜知宁觉得舒服了,她的注意力开始被转移,哭声渐弱。

“好舒服…”她小声嘟囔。

像只撒娇的猫,蹭了蹭枕头,眼尾还有些许未干的泪水,脸颊通红。

秦远舟停下目光。

欺负病号会遭天谴的。

他想,起身去了趟洗手间把冷了的毛巾沾湿温水后再回来。

被子被他掀开半个角。

床上的人还穿着白日去上班时的白色毛衣和牛仔裤,配饰也全都没摘,纤细的身材被贴身的紧致布料勾勒出来。

秦远舟无奈叹了口气,将毛巾放在床头。

他坐在床头,一个用力把人从床上捞起来坐着靠着自己。

然后又把她双手拉高,将毛衣往上,轻松将之脱下来。

里边现在就只剩下一件打底的圆领长袖。

秦远舟犹豫片刻,选择先把人放下盖好被子,起身朝着衣帽间走去。

半分钟后,他拿着随便挑的一套睡衣从里边走出来。

这时,容姨领着医生和护士上楼,敲响卧室的门——

“先生,卢医生和护士来了。”

秦远舟回神,选择放下睡裙走过去开门。

“容姨,你先去给她把衣服换了。”

门开,秦远舟开口。

容姨点头,快步走进去。

不过两三分钟的功夫,姜知宁换上了宽松的睡裙躺回被子里。

医生和护士这才往卧室里走,几步到床边后放下医药箱就开始做检查量体温。

一看温度计,39.3度。

成年人烧到这个温度已经算是高热,十分危险,再高几度说不定就会出现高热惊厥症状,更严重点危及生命也是可能的。

秦远舟一听,不久前才稍微舒展的眉头再次皱成了一条线。

他才走了不过两天,就出了这种事。

“要输液吗?”秦远舟问。

“先打一针退烧针,如果半小时内体温还是不降的话,考虑可能存在肺部感染或者是其他病症的可能性,到时候就必须要送医院了。”

卢医生是秦家合作多年的私人医生,资历和实力都是行业顶级,值得信任。

秦远舟:“好,那麻烦卢医生了。”

旁边的护士立刻行动起来准备药和针筒。

卧室的顶灯被打开来,刺激得床上的姜知宁下意识别过头去,睡姿从平躺变成了侧躺,不过这也正好方便了护士打针。

屁股针。

被子被掀开一角,露出她被月白色真丝睡裙微微罩住的身躯。

“秦先生。”护士开口,稍微让出了一点位置,“麻烦您帮我把衣服往上拉一点。”

护士一手拿针筒,一手拿着消毒的酒精棉,显然没有多余空的。

秦远舟倒也不嫌麻烦,当即走上前去,手抓住真丝睡裙的裙边往上。

酒精棉冰凉凉的,快速擦过后针头对准位置向下一扎再一推,动作干脆利落。

床上的姜知宁皱紧了眉头,好像疼得不轻。

秦远舟起身唤来容姨:“带卢医生还有护士去楼下客房休息。”

姜知宁还没退烧,医生和护士是万万不能离开的。

“谢谢秦先生。”

“只要病人半小时后体温确定开始下降您就能够放心了,期间记得要让病人多喝水。”

秦远舟点头致礼:“好,你们先去休息吧。”

说完,医生和护士就被容姨领着出了卧室往楼下走。

秦远舟回过头,目光落在床上。

姜知宁烧得脸颊都是红彤彤的,虽然睡着了可明显睡得极为不安稳。

灯光下,长长的睫毛止不住颤抖。

秦远舟看得清楚,转身出卧室,从楼下接来一杯温水后坐回床头。

“姜知宁。”他唤,往常都是冷漠的语气在此刻带了几分自己都不曾觉察的温柔,“起来喝口水。”

“唔...”姜知宁从嗓子里挤出点不情愿。

他出乎意料的有耐心,继续哄:“听话,喝两口水再睡会舒服些。”

姜知宁脸皱皱巴巴。

退烧针才打下去没多久,还没彻底起作用,她脑袋还是晕乎乎的,以为自己在做梦。

“不...”她慢慢回了个字,声音有气无力,虚弱得很。

“就喝一口。”男人还在哄。

说着,他甚至将人连带被子一起拉起来往上,让人靠着自己坐起来,手将人圈在怀中。

玻璃杯子递到饱满的红唇边,但对方眼睛都没力气睁开。

“张开嘴喝一点。”他翻来覆去劝了好半天。

姜知宁也不知是突然开窍,还是实在是被烦得不行了,竟真的在他的话语下乖乖张开一点点嘴巴。

男人反应也迅速,微微倾斜杯子,小心翼翼把水往里倒。

吞咽声格外清楚。

温热的水宛如甘泉般清新,缓缓划过口腔,浇灌滋润干得几乎快冒烟的嗓子,原本的干涩感尽数褪去。

姜知宁渴了太久,刚才那一点显然不够,于是缠着继续道:“还要。”

秦远舟嘴角上扬,又倒了一些进去。

一杯温水就这么被断断续续喝掉大半。

“还要喝吗?”他问。

姜知宁微微摇头:“不要了...”

“难受吗?”他又问。

“嗯。”姜知宁挤出一个字,可怜巴巴的语气,“难受。”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生病了?”秦远舟问,哄人的语气变得严肃许多。

姜知宁脑子晕乎,喝完水后药效终于开始起作用,让原本疼得连呼吸都是折磨的身体觉得舒服了些。

睡意逐渐升起来,理智尚且还残存最后一丝。

听对方语气严肃,她莫名觉得被怪罪了,再加上不久前被病痛折磨得浑身疼,委屈一下子就爆发来。

她声音跟猫似的,小声回:“手机不在床头...”

不是不想联系你,是因为手机被她丢外边客厅沙发上,没力气去拿。

得了回答,秦远舟搂着人的力道莫名更用力了点。

“你讨厌我吗?”

不知过去多久,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只是这次,那人又一次睡过去了,没法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