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银枪白马吾名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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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虽迟但到的统子

公孙瓒拍了拍身上的积雪,身侧的亲卫立即递过来一张柔顺的毛皮披风。

再次举目远眺环望,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这才是自己真正的基业。

吐出一口带着热流的气息后,带着众人下了城墙。

城卫兵立即持枪庄重行礼。

看到兵器,公孙瓒突然想起来,王毅被自己派着去了冀州打包蒲氏,算算时间,差不多也该有消息了。

眼看又是一年凛冬,别到路上被冻死几个,又该心疼的睡不着觉了。

想到这里,便扭头看向身后的赵参,如今辽水所有需要交涉的事情,都交给了他去做,这两日自己忙着规划未来发展计划,藏在书房好几天没有露头。

要不是步婉告知外面下雪,都不一定能出的来屋子。

“睿渊,王毅这小子,近日可有消息传过来?别半道被山贼给劫了去!”

赵参愣住,接着大笑着说:“主公,还真不巧,前日他遣了骑兵过来说跟并州的山贼干了一架,结果对方不堪一击,被王小将军全部绑了,要带到辽水来,算算日子,只怕有三五日差不多了!”

严纲神色诧异,“还有这事?”

公孙瓒不想展开说,微微颔首,止住话头,“眼看落雪,再去令支只能等到年后,等蒲氏到了辽水,睿渊先仔细安置,再带蒲元来见吾!”

“遵命,主公!”

塞外一战后,甘欣被派到令支联络老丈人,数月没见着消息,谈到这里,公孙瓒索性一并问了,“甘欣呢?还有,吾指派差事尚未回归的将领,如今可有消息?”

赵参抖着身上的雪,思索片刻后,沉声说:“主公,辽西倒是有书信过来,候太守打算年后让甘将军带侯娘子过来,所以年前是没法回来了!”

???

这是硬塞?

真晦气,公孙瓒一想到侯静姝那脾气,就想一脚踹死对方,心情当下就有些不悦,也不好跟自己人发作,深吸口气后,轻声问:“还有呢?”

“徐越上月已经到了涿郡,没见着卢先生,据主公同门高诱所说,卢先生早在三月里,就转任尚书,去了洛阳!”

这就难怪,那会儿自己刚从柳城出兵,信件来往不便,恩师应当是得到了消息,所以不告而别。

公孙瓒微微颔首,接着立马想到一事。

前日里他又接到了一份圣旨。

这次传旨的却跟以往不同,来人只是一个小太监,整个人风尘仆仆,穿着单薄深棕色宽大的太监袍子,全身腌臜不堪,被冻得瑟瑟发抖,手脚全是冻疮,人也没有任何特别,十分老实木讷。

圣旨内容十分简单,就一句话。

“着辽水县侯年后进京!”

这可不是阉狗的作风,前几次圣旨内容辞藻华丽,引经据典,妥妥的范文,而且来的全都是身份地位在宫中不一般的阉狗,最后这次委实寒酸。

公孙瓒完全不担心阉狗投机倒把、卸磨杀驴,因为他派去的亲卫典伺已经回了辽水。据说当日在大殿之内,就吵吵着想见自己。

朝堂和洛阳已经吵翻了天,阉狗再如日中天,对上自己这开疆裂土的功劳,都显得相形见绌,灵帝心大,却不傻,自然而然,自己算是在皇帝心里挂上了号。

十常侍哪一位不是人精?深谙权利来自皇帝,顺毛捋才能长久,更加不会为难自己。

但传旨的如此寒酸,想来想去,定是朝堂决议结果,诸位心有大汉的臣工,一方面顺应灵帝,同时顺势将这位少年猛将搬来京师镀金,再委以重任对抗阉狗。

毕竟,卢植的弟子,定然跟阉狗尿不到一个壶里。这是所有人第一反应。

阉狗同样想顺毛捋灵帝,顺水推舟,借着上次县侯爵位一事,大棒加甜枣威胁拉拢公孙瓒,在他们看来,所谓的不愿意,其实很多时候不过是钱不够罢了。

当利益足够诱人,所谓的不愿意往往会在瞬间土崩瓦解。

只要是个人,都逃不过这相,巧的是,这些个权利和利益,他们运作起来,可比士大夫厉害多了。

最让他们自得的是,死在他们手中的望族、外戚、太学生士大夫数都数不过来。

窦氏厉害吧?

该死照样要死!

就主打一个能给能收。

从先帝到现在,敢跟他们对着干的,大多都见了阎王,眼下有谁敢站直了跟他们说话?

可惜的是,这次目的竟然意外相同,士大夫、灵帝、阉狗三方都想将公孙瓒搞到洛阳瞅瞅。

士大夫觉得他们的谏言终于被灵帝采纳,破天荒产生了阉狗也就那样的危险想法。

灵帝则觉得这群憎恶的臣工终于懂事,心怀甚慰。

至于阉狗,公孙瓒的功劳放眼大汉,也算是屈指可数那类,可偏偏来洛阳论功的建议被士大夫先提出,不但失了在皇帝面前表现忠心和能力的机会,还被早就不对付的士大夫狠狠的恶心到了。

阉狗心里自然不乐意,你们提出来,那你们自己玩,咱家不掺和,不给人,不出力。

到时候,看你们这群满肚子坏水的读书人,用什么去传旨?

到时候失了皇家威仪,又可以好好紧紧尔等这群老银币的皮子。

公孙瓒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不由得就有些乐,眼下外戚被干了一茬又一茬之后,焉了。

就剩下阉狗、士大夫和皇帝在洛阳唱大戏。

士大夫总想改变皇帝,皇帝想我行我素,阉狗想搞死除了皇帝之外在座的所有辣鸡。

三方明争暗斗有来有回,最后自己这个小透明,莫名其妙的收了一波渔翁之利?

如此看来,灵帝没嘎之前,自己岂不是可以用这个方法,左右逢源?

公孙瓒思索片刻后,暂时打住话题,一行人已经到了将军府门口。

他跳下马,自有亲卫主动安置坐骑,回过身,众人也已经站在了地上,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脑海里的烈焰突兀燃烧。

什么情况?

统子这会儿抽风了?

公孙瓒十分好奇,着急忙慌想静下心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便熄灭了跟部曲们沟通沟通感情的心思,左右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而且辽水城建工作都已经责任到人,完全可以放开手由他们去做事,顺带提升能力,自己只需查看结果,居中调度决策即可。

念及此处,公孙瓒摘下头上的皮帽,轻轻挥了挥,温声道:“诸位,天气渐冷,若无要事就各自回去罢,莫忘了吾安排的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