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明日开拔
公孙瓒挑起眉头，沉声说道：“汝要吾屠了草原中囚族部落中的老人小孩？”
纥骨戎擦了擦额头的血肉，双目通红，大声说道：“小人全族承蒙主人善心得以生存，老弱浪费主人粮食，小儿生在草原，心在草原，如何做合格的仆人？”
“若是族中女性能带到辽水，囚族得以繁衍，留有血脉，已是主人开恩，小人何必给主人添乱？”
“汝倒懂事！”
公孙瓒完全不担心纥骨戎骗他，背叛者永远会被草原唾弃，如今他们全族一无所有，触怒自己的后果，他很清楚。
“既是如此，吾准备派遣两队骑兵，各1000，吾的要求是，避开拓跋邻主力，劫掠鲜卑所有战力弱小部落，除了囚族女性，其余全部屠杀，一个不留！”
公孙瓒声音冷酷，斩钉截铁，“汝，再带一个囚族过去，充当向导！若是任何一队骑兵伤亡超过300之数，吾亲自磨刀，将这辽水城内的囚族，剁成肉酱！”
纥骨戎满目感激，“主人，您真的愿意将囚族的女人带给小人吗？”
“吾再说一次，若这两队骑兵，伤亡小，战果深厚，囚族女性，吾亲自带汝去抢！”
公孙瓒神情冷峻，双目锐利，直接刺到纥骨戎眼睛中，后者发疯似的抱着公孙瓒的腿亲吻，嘶声哭喊：“主人，小人生生世世记得您的宽容和恩赐，族中的女人，草原上最美的明珠就在小人部落，囚族的女人，您随意享用！”
公孙瓒一脚踹开恶心的纥骨戎，严纲周仓赵参三人立马上前，跃跃欲试，全都想统军去劫掠蛮子。
白马义从是令支兄弟拉扯起来的，交给严纲最合适，而且严纲前世今生，都是内定的白马统领，公孙瓒毫不犹豫，指着严纲，沉声道：“严纲，吾命汝为义从统领！带领剩余500义从和这老狗，立即携带足够粮草，即刻开拔，与甘欣兵合一处！”
严纲一把推开拽着他就想抢命的赵参，满脸喜色，高声道：“卑职领命！”
公孙瓒弯腰，双手撑在公案，声音低沉，强烈的杀机被低沉的咆哮压抑，“吾只有一军令，男女不分老幼不论，见人就杀，杀完就换地方，头颅全部给吾筑成京观！”
“周仓，汝领积射军，军令不变！”
接着恶狠狠咬牙切齿盯着二人，双臂青筋暴起，“给吾用蛮血浸泡顽石，立碑书字，白马将军巡视北夷，何人不从？”
下手严纲和周仓满脸潮红，胸甲拍的梆梆作响，高声领命，“县侯，吾等定不辱命！”
“纥骨戎，汝亲自去找向导，记住吾的话，听话的仆人，才能活的长久！”
公孙瓒再次威胁对方后，转头看向赵参，“睿渊，城中尚有囚族俘虏，汝先看着他们，后续援兵到了辽水，汝带着广阳郡兄弟，去接收严纲周仓战果！”
“末将领命！”
赵参面上有些遗憾，倒也知道自己不是统兵的料，沉声领了军令。
“吾命，严纲为白马义从统领，周仓为积射军统领，下属编制不变，所有伍什屯曲别部司马，皆听此二人之令，违令者军法从事！”
最后，公孙瓒一字一顿对大帐内所有将校打了预防针，确保周仓和严纲战时，命令能有效传达，消除内部隐患。
“吾等遵命！”
洪亮的声音传出军帐，公孙瓒十分满意，“下去准备，明日开拔！”
众人再次抱拳，鱼贯出了军帐，内里就剩下主仆两人，公孙瓒踢了踢脚下的纥骨戎，语气平和，“纥骨戎，好好效命，汝若用心办事，吾日后，倒是可以考虑，给汝族一丝吾之血脉，庇佑尔等！”
“待吾平了这广阔草原，从此往后，目之所及，皆是囚族牧马之地，汝可自行取舍，是左右横跳，还是忠心侍吾！”
纥骨戎听了前半段，大喜过望，正要开口，公孙瓒后半段犹如一盆冷水，将他浇了满头，冷汗蹭蹭，一脸焦急，语气急促，慌忙表达忠心，“主人，小人就想和族人好好活着，给您牧马放羊，繁衍仆人，小人还想将草原明珠送给主人，沾染主人血脉！”
“还请，主人明鉴啊！”
公孙瓒微微颔首，抬脚往外走，话音传进纥骨戎耳朵时，人已不见了踪影，“拓跋邻授首之时，此事吾尚可考虑！”
地上的纥骨戎慌忙爬着转过身，大帐掀开，刺目的阳光射入军帐，公孙瓒背影沐浴阳光，轮廓发亮，恭恭敬敬朝着对方背影再次俯首，声音献媚惊喜，大声恭送，“小人定用命为主人做事！”
严纲周仓跟随公孙瓒历经令支之战，辽水之围后，已经快速成长，完全有能力独挡一面。
虽然，依旧没有独到的战略眼光，但随机应变领军出征完全不必担心。
这也是他敢让两人单独领军出击的缘故。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好将军一定是百战而成，此二人日后是创业途中主要武将，提前放手让其自行成长，比一直听命行事要好很多。
最头疼的是严纲，这货有个【直取】，效果被动触发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虽然中途容易发现敌方破绽，但概率这东西跟玄学一样。
所以每次军令，公孙瓒都需要将军令具体化，以免这货自行触发直取，将整个部队给葬送。
就像刚才，他的军令已经事无巨细，不是他想啰嗦，是不得已。
想起直取，忽然想起来，统子领圣旨后，又触发了事件和福泽奖励，被军务搅合，差点忘了。
“又能吃成长快乐了！”
轻声嘀咕着推开屋门，还没来的急查看，步婉摇着腰肢迎上来，矜持着福礼后，歪仰着脑袋，神色疑惑，声音悠悠问道：“夫君，何为成长快乐？奴奴怎滴从未听闻？”
熟悉的幽香侵入鼻孔，其中夹杂着粟米粥和草腥味，步婉又做了野菜粥？
公孙瓒轻轻拉过窈窕身子，狠狠揉进怀中，微微低头，鼻息恰好喷在她耳根上，闭眼深吸一口，在对方顺从的依靠中，语气中带着笑意，抵住晶莹剔透的耳朵，轻轻说了一句听不大清楚的话。
“成长快乐就是……”
步婉先是努力回头，瞅了瞅公孙瓒俊朗的面孔，神情疑惑。在对方鼓励的眼神下，仔细体味听到的东西。
接着身子慢慢开始僵硬，双腿迅速夹紧，呼吸紊乱，高耸快速起伏，明显的红晕开始从领口一路往上攀爬，本来就水光潋滟的双眼，顷刻羞的水都能滴出来。
“夫君，你又来捉弄奴奴，那个……怎么能……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