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根本惹不起(求推荐求收藏求投资)
候太守的女儿,侯静姝身形袅袅,水蓝色的裙子,微波荡漾,眼看就要到跟前。
公孙瓒抱起盒子,转身就走,步履慌忙。
你偷窥我就算了,我就瞅了你一眼,又不是我训的你,你不去折腾你爹,追我作甚?
这娘们儿,一看都不像好人,惹不起,根本惹不起。
管家和仆从一头雾水,这公孙郎君气质沉稳,怎么突然就慌了神?
侯静姝眼看对方就要没了身影,插着小腰,跺脚就喊。
“饿死鬼,你害我挨训,你走得了今天,走得了明天,走得出辽西郡?”
院内管家仆从立马作鸟兽散。
公孙瓒脚下一个趔趄,跑的更快了。走不出?小爷我明天就走给你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眼瞅着公孙瓒没了踪影,侯静姝气的眼泪都差点流出来。
恰巧候太守出了大厅消食,小嘴一撇,拽住候太守就要哭出来。
“爹,那厮看到我就跑,我就是觉得他吃饭的样子好玩,人也有趣,想跟他说话……”
候太守满脸无奈,扶了扶女儿头发,神色柔和。
“静姝,你都十四岁了,依旧这般顽皮,哪个见了你不怕?”
……
出了太守府,仔细瞅了瞅身后,确认对方没有追上来,这才擦了擦额头冷汗。
要命,好看是好看,性子也太傲娇了。
不说别的,光太守女儿这点,自万万不能沾染。否则好不容易跟侯太守建立起来的好感,只怕顷刻就要灰飞烟灭。
单从侯太守能容忍女儿来客厅这种重要地方,就不难看出侯太守绝对是个女儿奴。
那个老父亲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养大的白菜被猪当面拱?
可千万不能辛辛苦苦一整年,为了女人回到解放前。
女人,只会影响我逐鹿天下的速度!
一路夹着盒子往回走,公孙瓒心头愈发纳闷。
候太守这家教,实在堪忧。等等,姓什么?姓什么?
侯静姝,侯氏,夭寿了,突然想起来,公孙瓒的原配,好像就是侯氏?
“啪!”
公孙瓒抽了自己一巴掌。
跑,赶紧跑,越远越好。
照这性子,要是娶回家,分分钟拆了自己狗窝。孽缘,孽缘呐,不行,打死也不能娶,得躲远点。
一夜担惊受怕没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公孙瓒在郡中租了马车,悄咪咪的瞅了瞅,确认四下无人后,麻溜钻了进去。
“涿郡,钱不是问题,赶紧走!”
“郎君,走不是问题,问题是走不了!”
公孙瓒一把掀开帘子,目瞪口呆。我招你惹你了?没完没了了?
“姑奶奶,你跟着来作甚?太守岂不是要剥了我的皮?”
“跑啊,小贼,你倒是接着跑!”
侯静姝一身火色劲装,坐在马上,握着鞭子,一脸不忿,温婉柔和的脸上,布满冷笑。
紧接着,突然回过味来,他叫自己什么?姑奶奶?
俏脸腾一下红透了。坐在马上跟喝醉一般晕乎乎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公孙瓒逮住机会,一脚将车把式踹下去,抡起鞭子就抽,马儿吃痛,一声嘶鸣就没了踪影,只余下身后烟尘滚滚。
侯静姝回神后,哪还有公孙瓒影子,气的咬牙切齿。
“狗贼,饿死鬼,登徒子!”
扬起马鞭就要追。一只糙手直接抱住马腿。
“姑娘,我的马车啊,老汉攒了半辈子……”
“公——孙——瓒——”
听不到,根本听不到,一溜烟出了辽西郡城门楼子,公孙瓒这才松了口气。
想想方才场景,嘶,这丫头看着年龄不大,不知平日里吃的什么东西……
猛然又回过味来,我咋又跑偏了?
太可怕了。涿郡,赶紧走。一刻也不能等。
掀开帘子,准备进车厢,突然回神。我的车把式呢?
坏了,车把式好像被自己踹下去了?涿郡在哪里来着?我是要往南去?还是要往北去?
……
半个月后,公孙瓒风尘仆仆,终于到了目的地。
望着眼前钟灵毓秀的山脉,心情激荡。简单欣赏一番,开始登山。
卢植到底在山中何处,自己是不知晓的,好在身旁的向导知道,只管跟着走就是。
不多时,羊肠小道逐渐宽阔,一处篱笆出现,里面错落有致的矗立着些木屋。庭院很大,甚至还有演武场。眼下静悄悄的。
到了此处,向导躬身向公孙瓒行礼。
“郎君,里面就是,小人身份卑微,只能送您到这里,还请见谅!”
公孙瓒微微颔首,从马车中的盒子内,取出十几枚五铢钱,递到对方手中,神色温和,说了句,“劳烦了!”
“不敢不敢!”
对方识趣离开后,公孙瓒抓起马缰,拉着马车到了柴门前面。轻轻敲了敲木门。
不多时,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面容刚毅,身着青衫,手握狼毫,出现在院内。
公孙瓒弯腰躬身,行了九十度大礼,朗声开口。
“可是卢先生当面?弟子辽西公孙瓒,受辽西郡侯太守举荐,前来求学!”
“哦?你就是公孙瓒?”
卢植声音沉稳干练,即便语气中有些许好奇,也被其中包含的中正冲散。
这可是自己日后唯一光环,公孙瓒不敢怠慢,恭敬回话。
“正是弟子!”
“哈……哈,不错,难怪候太守信中对你大加赞赏。嗯,吾观之,器宇轩昂,身形伟岸,姿容绝佳,谦谦君子,确实是块璞玉,进来吧!”
卢植笑声爽朗,很容易感染别人。公孙瓒悬着的心放下,被对方笑声感染,步伐轻快起来。
细看之下,卢植身材中等,面容硬朗,胡须整洁。倒也算得上仪表堂堂,只是风霜加面,难免有些沧桑。
对方亲自领着公孙瓒安顿马车,公孙瓒心中不由好奇,这府中都没有仆从?
“老师,您没有仆从服侍?这种小事还需要您亲自出面,弟子实在惶恐!”
卢植闻言顿住,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握着毛笔转过身,公孙瓒立马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当即补救。
“弟子想着您若是有仆从,就不必事事亲躬。钻研学问要心无旁骛,俗世打扰,难免分心!”
卢植原本对公孙瓒感官不错,谁知对方张嘴就是一股奢侈之风,心头略微失望,谁知这小滑头立马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不由的多打量了公孙瓒几眼之后,淡淡的说了句。
“你倒是有几分急智!”
“弟子惶恐,此乃肺腑之言!”
“罢了,吾并非迂腐之人,人各有其性,只要本心不坏,不会另眼看待,你放心就是!”
“弟子谢过恩师!”
我本心很坏,我要脚踢曹老板,手按刘皇叔,把抓袁本初,吊打江东虎,一统汉家天下。
卢植指着一间木屋,温声告诉公孙瓒。
“这是你住处,暂且安顿,明日还有几位学子过来,吾到时再根据你们的情况,一同教习!”
公孙瓒恭敬行礼,“全凭老师安排!”
卢植扶须颔首,身形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