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演功法:我一人横推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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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异变

溟激挥了挥手,他身后跟着的两名武者立刻冲向了海漓的那几名随从。

他眼神冷漠,仿佛这即将发生的杀戮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序曲,在他眼中,只有利益与目的才是最重要的,人命不过是达成目标的棋子,随时可以舍弃。

其中一名壮汉武者,手拿环首砍刀,狞笑着朝着一人的头颅砍去。

他心里满是嗜血的兴奋,想着在少主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这些人在他眼里不过是待宰的羔羊,砍杀他们如同切瓜剁菜般轻松。

每一次挥舞砍刀,他都能感受到那种主宰生死的快感,肌肉因兴奋而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期待着看到对方头颅滚落时鲜血喷涌的场景,仿佛那是对他力量的最高赞誉。

几名随从反应很快,其余三人纷纷动身,拿着武器向壮汉劈砍。

他们心中虽有畏惧,可对海漓的忠诚让他们克服了恐惧,深知此刻退缩便是辜负了世子的信任,唯有拼死一战。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决然,虽然身体在微微发抖,但手中的武器却握得更紧了,仿佛那是他们与死亡之间唯一的屏障。

壮汉身后的青年武者手拿长剑,跟在壮汉身后,替他挡开其余几人的攻势。

青年武者面色冷峻,眼神冷静而专注,每一次出剑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以最少的力气化解对方最猛烈的攻击。

至于那位女性巫蛊师,则是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甩出两团灰光,落在地上,变成了几只青灰色的蛇。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海漓不过第二境的修为,加上本就虚弱,捕捉信息的能力更慢一截。

海漓满心焦急与愤怒,他深知自己无力阻止这场杀戮,却又不甘眼睁睁看着随从送死,心中暗恨自己的无能。他的额头冒出冷汗,嘴唇微微颤抖。

还未等他开口,双方就已经交接在了一起。

青年武者一人就挡住了三名随从的攻势,剩余那名随从面对壮汉的环首刀,苦苦支撑,接连几次对拼让他体内内气极速消逝。

他心中涌起绝望,自己的力量在一点点消逝,难道今日要命丧于此?可一想到海漓,又涌起一股不甘。

就在那名随从险象环生之时,一条泛着灰光的蛇不知何时来到了对方脚边,一口咬在他小腿处。

随从全身心放在了与壮汉的战斗中,突然遭袭,痛呼一声,忍不住低头去看。

他的脑海里瞬间一片空白,恐惧攥紧了心脏,难道就这样完了?他的身体开始变得冰冷,视线被痛苦和绝望所模糊,最后一丝求生的欲望也在这一瞬间开始瓦解。

壮汉本就占据上风,见对方心神失守,抬手一刀直冲脖颈而去。随从刚抬起头,那把环首刀已经在他面前了

“住手!”

随着海漓一声大吼,那名随从的头颅伴随着喷洒的鲜血坠落在地。

海漓只觉得一阵晕眩,愤怒与悲痛充斥心间,他怒吼道:“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不会杀了他们吗!”

海漓脸上阵阵红晕,原本虚弱惨白的面色,由于情绪激动,血气上涌,让他阵阵目眩神晕。

溟激“呵呵”笑了两声,低头道:“漓兄啊,你老老实实告诉我该怎么拿到铜雀台,我也不在意放你们一命。”

溟激心想,这海漓敬酒不吃吃罚酒,可若真杀了他,后续怕是会有些麻烦,但事已至此,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但你为什么,这么不老实呢?你长篇大论讲了半天,无非就是在诓骗我。

虽然你故事讲的很好,但是这世界上,实力才是一切。你的那些随从,我不放在眼里,杀了也就杀了。

甚至你这王府世子,我又如何不敢杀?”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觉得海漓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对他的不识时务感到恼怒。

溟激蹲下身,直视海漓:“海漓,我知道你投了溟琳琳那贱人,我不知道她许给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为她卖命。

但你要知道,她溟琳琳背后是国公府,我溟激身后也是。

我就算真杀了你,不过是多些名声上的麻烦,要被族中那些老古董们斥责,埋怨。

你要是好好配合,我也不愿意给自己惹麻烦。

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介意回族之后挨顿训斥,关几个月禁闭。”

溟激一边说,一边观察海漓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

溟激语速平稳,轻轻拍着海漓的脸。

就在说这段话间,一旁几人交战的地方又传来一声惨叫,几声怒吼。

海漓目露不忍,面上却依然一副愤怒不解:“溟激,你贵为国公府嫡系,岂能言而不信,背信弃义!”

溟激哼笑了几下,并不回答。

砍杀声不断传来,海漓依靠在墙上,指节不断颤抖。

他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这些随从都是他年幼时父亲亲自为他挑选的,既是亲随,也是玩伴,是他未来的班底,如今却一个个死在自己眼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声音渐渐微弱了,等到最后一人倒地,壮汉武者带着满身的血腥气走到溟激身旁,道:“少主。”

溟激挥了挥手,打断了壮汉接下来的话。

他俯下身子,看着海漓那透露着愤怒的双眼,道:“世子啊,何苦来哉?

溟琳琳给你许下什么利益,值得你如此为他卖命?

我听闻漓江王府近些年来很是衰落,你父亲这些年身体也不大好吧?

刚刚那四人年纪轻轻就达到第三境,在这世道也能叫声小天才了。

为了那女人,牺牲这四人,自己也可能命丧于此,值得吗?”

溟激试图扰乱海漓的心神,让他产生动摇。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想要从海漓的反应中找到突破。

溟激的声音幽幽传来,海漓忍不住握住双拳,心下一片愤怒,冰凉。

他想起了那日府中的少女。

他海漓天资奇差,如今三十余岁,在各种天材地宝的堆砌下才勉强跨入第二境。

有生之年就连能不能破如第三境都犹未可知。

王府的未来不在他的身上。

海漓抬起头,直视着溟激:“我自说明,你不愿信,我也没办法。”

溟激挑了挑眉,看着对方平静的面容,忽然有些索然无味。

“求仁得仁,希望世子不会后悔吧。”

溟激提起长枪,轻而易举的贯穿了海漓的胸膛。

溟激心中毫无波澜,在他看来,海漓不过是个绊脚石,清除了也好。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长枪透体而入,再一提拉,鲜血涌出。

海漓只觉得胸膛处被搅动,再猛地抽出,一片空寂冰冷之感。

剧痛和冰冷同时沁满海漓的心神,本就虚弱的躯体根本无力修补如此巨大的创伤,甚至就连短暂的清明都难以做到。

海漓身体渐渐失去了力量,意识也开始模糊。

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画面,有父亲的期望,有随从们的笑脸,还有那少女的承诺,最后都渐渐消散在黑暗中。

海漓只觉得视野中片片漆黑,下意识想将手举起来抹下眼睛,却无力提起,反而让身体滑落到地面上。

溟激抽出长枪,没去管海漓倒在地上的尸体,对着身后几人道:“搜查墓室,铜雀台应该就在墓中。”

身后三人领命离开,开始搜查起了这座略显空旷的墓室。

溟激则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他在想溟渊在哪。

如果说一开始他还觉得对方是在赶来的路上,那么现在经过与海漓的问话后,他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太慢了,就算溟渊被传送到距离主墓最远的地方,这么长时间也够他们赶来了。

要么对方被某些机关拦住了脚步,要么,对方已经先一步来到这里了。

他的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想到这里,溟激扫视一圈。

墓室不小,但陈设不算多。

能提供给隐藏的地方屈指可数。

溟激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异变突生。

原本如死物般伫立在棺木两侧的金银卫,仿若被神秘力量唤醒,那尘封不知几百年的古老身躯,像是挣脱了岁月枷锁,咔咔作响,僵硬的关节缓缓扭动,每一下都伴随着沉闷的“咔咔”声,在空旷而寂静的大殿中回荡,仿佛是古老灵魂归来的前奏。

原本四散开来的客卿三人,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诡异异象所吸引,如惊鸟归巢般迅速聚拢在溟激附近,等待着溟激的指示。

溟激看着眼前逐渐复苏的金银卫,眉头微皱,心中泛起层层疑虑与犹豫。

他深知自己与同伴都是专心武道之人,唯一的巫蛊师对这几千年前的仙门秘法亦是一知半解。

面对这未知的金银卫,他犹如在黑暗中摸索,心中全然没底。

他的目光在金银卫身上来回扫视,试图从他们身上探寻出一些端倪。

他能隐隐感知到金卫散发着初入三境的气息,而银卫则相对较弱,只有二阶。

虽说金银卫数量众多,但在他心中,这些数量不过是增加了些许麻烦罢了。

毕竟在武道世界里,决定实力的因素繁杂,除去修为,功法的精妙、武技的娴熟、外物的辅助以及战斗中的智慧谋略等等,皆能左右战局。

仅靠境界衡量的金银卫,在他眼里,尚算不上棘手难题。

然而,他的担忧绝非仅此而已。一路走来,那漫无边际、如石雕般冷峻伫立的石卫,他可是看得真真切切。

这些金银卫已然可以行动,那么石卫呢?是否也会在某一刻如潮水般涌动起来?一想到那铺天盖地的石卫若全部复苏,他们几人恐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且,溟渊几人至今仍未现身,仿若隐藏在暗处的幽灵,随时可能出现。

若此时贸然与金银卫交手,一旦陷入胶着,岂不是给溟渊可乘之机,让其坐收渔翁之利?

各种念头在他脑海中如汹涌波涛相互对撞,最终,谨慎占据上风,他还是选择了稳妥之策。

“我们先撤。”溟激当机立断,声音低沉而果断。

言罢,他率先如猎豹般迅速转身,脚步轻盈而矫健地离开了大殿。那三名客卿相互对视一眼,,但还是紧跟溟激的脚步,鱼贯而出。

他们并未走远,而是在大殿外不远处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向大殿里张望。

显然,他们也想知道这些金银卫复苏后的动向。

而阴影处的陈觉几人,此刻却如坠云雾,满心都是莫名其妙。

他们在暗处全程目睹了之前的生死争斗与如今的诡异复苏,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知晓此地密辛的海漓被溟激一枪捅死,其余随从也尽皆身亡。在这次三方逐鹿的行动里,他们本就自觉实力最弱,如蝼蚁般在诸强夹缝中求生存,可如此轻易地被淘汰出局,仍让他们觉得一切太过潦草、仓促,仿若一场荒诞的梦境。

不过几人还未来得及为海漓等人的身死而陷入深深的震惊与悲叹之中,复苏的金银卫那奇异的举动立刻又将他们的目光牢牢吸引。

按照秦月所说,这些金银卫可是有统帅石卫的威能,如今复苏后要是真将那漫无边际的石卫一同唤醒,这铜雀台恐怕就真成了无人能及的水中月,谁也别想染指。

棺木两侧的金银卫,刚复苏时显然还带着几分沉睡许久的僵硬与迟缓,动作机械而笨拙,像是生锈的木偶被强行拉动。

但随着时间缓缓流逝,他们的行动逐渐灵活起来,肢体的协调性越来越好,到最后,已然和常人无异,行动自如,举手投足间甚至还隐隐透着一股威严。

只见九名金卫整齐划一地跨步而出,身姿挺拔,脚步沉稳。

他们单膝下跪,动作整齐划一,向着棺木不断叩首。

那叩首的动作似在行礼,又似在向棺木中的某种神秘存在请罪,每一次额头触地都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

随后,金卫们缓缓起身,身姿矫健地朝着海漓的尸身而去。

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透着一种莫名的使命感。

走到近前,两名金卫上前,动作轻柔而恭敬地抱起了海漓的尸体,而后稳步退回棺木之处。

大殿外的溟激看到这里,心中立刻如乱麻般纠结起来,无数的猜想纷至沓来。

他隐隐觉得海漓的死绝非表面这般简单,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可如今缺失了许多关键信息的他,就像一个迷失在迷宫中的行者,难以拼凑出完整的真相。

他只能凭借着武者敏锐的直觉,感到这件事背后定有蹊跷。

金银卫将棺木打开,动作轻缓而庄重。他们轻轻将海漓放了进去,那一幕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仪式感。

但碍于视角原因,大殿外的溟激和陈觉几人看不见棺木之中究竟有什么。

随着海漓的尸体被放入棺木,原本空旷的大殿瞬间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陈觉只觉得自己像是被这座大殿排斥在外,一种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他的灵觉不断向他传递着异样的感觉,就像是这座大殿忽然有了主人,而他是不经主人允许,私自潜逃进来的外来者。

就连空气仿佛都在厌恶他的存在,变得沉重压抑,令他呼吸困难。

这种感觉不光是他,他身边的溟渊几人也清晰地感受到了,他们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陈觉注意到其中以秦月的脸色最差,她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