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兵抓贼,不需要证据!
“没错儿大爷!您是不是知道一些内幕?”张渊兴奋的看着老者问道。
老者沉思片刻:“罢了,我这把都这把年纪。也没什么好怕的。”
拉着张渊的手,决绝道:“张大人,这胡汉本是庄内一地皮无赖?五年前,却突然做起了走私生意。而且听说,还是走私给关外的鞑子!”
说完这些。老者又警惕的,扫视四周后,附在张渊耳边,小声道:
“而且我还听说,胡汉不仅只给鞑子送物资,他跟北面的建奴,好像还有关系!庄里曾经就有人看见过,有留着金钱鼠尾的建奴,从他家出来!”
张渊听完,感觉肺都要炸了!咬着牙狠狠的:“玛德!我就知道这胡汉,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敢在家里窝藏建奴!真该死!”
老者见状,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大人慎言!这堡内,遍布胡汉的眼线,若是被他们听见告诉胡汉,那就坏事了!”
张渊见状,连忙安慰道:“无妨!一个死人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
言毕,还没等老者明白,张渊话中含义,他就爆喝一声:
“集合!”
听到命令的新军战士,立刻放下维持施粥秩序的任务,快速赶到院内列队!
吓得堡内村民,也纷纷放下手中米粥,惊恐的看着张渊。
在众人的注视中,张渊高声喊道:
“经查!奸商胡汉里通卖国,勾结建奴,鱼肉乡里,十恶不赦!着新军,立刻做好战斗准备,随我去抄了那混蛋的家!”
“是!”众人应了一声。
在张渊的带领下,气势汹汹的冲向可胡汉的家。
“告密”的老者,这才明白,刚才张渊话中的含义,望着众人离开的背影,眼见含泪,喃喃道:
“活了这么多年,终于见到一个好官了。。。”
而胡汉却对此全然不知,正小心翼翼的站在大堂内,听着一仆从打扮的年轻人训话。
这年轻人虽然在外人眼中,是胡汉家的仆从。
可实际身份,却是潜伏在大明边境的后金细作,名叫塞尔塔。
虽出身于,后金八大姓之一的瓜尔佳家族。但因其生母为汉人,一直不受家族重视。
刚一成年,便被原抚顺游击,后投降老奴,负责搜集明朝情报的汉奸李永芳,派到大明边境当细作。
塞尔塔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交到胡汉手中。
“胡汉!你这次做的不错,李永芳大人对你很满意!来之前,李大人还特意嘱咐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胡汉看着信上“李永芳亲笔”这五个字,顿感受宠若惊。立刻跪倒在地上,恭敬的双手接过书信,道:“小的何德何能,竟劳额驸大人亲笔。真是折煞小人了。”
胡汉口中的额驸,翻译成汉文,即为驸马。指的自然是李永芳。
他作为第一个,投降后金的明朝边将。深受老奴信任,不但被授为三等副将,还老奴的撮合下,迎娶了阿巴泰之女为妻,因此也被称为抚顺额驸、抚西额驸或李额驸。
塞尔塔看着一脸卑躬屈膝的胡汉,心中生出一股极致的快感。
因为幼年不被重视的经历,让他无比痛恨,自己有汉人血统的事。
如今看到汉人,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让他的内心得到了无比满足。倨傲道:“嗯!我会把你的忠心,禀报给额驸大人的!”
跪在地上的胡汉闻言,更是激动的无语言表。为了讨好这位建州主子,谄媚道:
“多谢大人栽培!奴才特意寻来一位大明女子,供大人享用。还请大人不要嫌弃!”
一听到有女人,塞尔塔两眼泛光。立刻夸赞起胡汉:“真是个好奴才!哈哈哈~快带我去看看!”
胡汉闻言,立刻起身,讪笑带着在前带路。
将塞尔塔带劲后院后,胡汉便识相的退了出来。听着里面女子的哀嚎,胡汉不以为意。
经过多年的相处,胡汉早就了解塞尔塔的为人,好色又变态!
每次都要把他花大价钱,从穷人手中买来的女子,折磨致死,才肯罢手!
回想起这些年,每次收尸时,那些的女子死状之惨,胡汉都有种想吐的感觉。
可那又怎样?为了讨好建奴,就算死再多女人,胡汉也不心疼。
听着后院传来的凄厉惨叫,胡汉冷笑一声,抬手叫来管家,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进去收尸的时候,动作干净点!要是再像上次那样大意,可别怪我罚你!”
胡汉府上的管家,被吓的连连保证:“老爷你放心吧!这次一定收拾干净!”
听到管家的保证,胡汉这才满意的离开。
而管家却是被吓出了一声冷汗。
上一次,他们去屋内收尸时,因为没找到女子身上,被活生生咬掉的某个部位,导致屋子臭了半个月。
气的胡汉大发雷霆。差点没杀了他。
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今天再次接到老爷的命令,心中紧张的同时,又多出些许无奈。
管家虽然也同情这些女子,但也无可奈何。
只能快步离开,不如听这瘆人的惨叫。
于此同时,胡汉也回到屋里,打开了李永芳的信,仔细越多起来。
信中,李永芳先是对胡汉上次运粮的功效,给予了表彰。同时又指出,如今后金遭天灾,粮食大量减产。不少地方,甚至已经出现了饥荒。
他要求胡汉加快运粮的频率,减轻后金境内的负担。
而且信中,为了增加胡汉的积极性,李永芳还许诺。
只要胡汉运的粮食够多,他就会向大汗,也就是皇太极进言。要保举他做为,汉军镶白旗的以为牛录额真!
这个消息,让胡汉热血沸腾,立刻合上书信。盘算起下一步运粮的计划。
可就在这时,突然一名仆从,火急火燎的跑进屋来。
吓得胡汉立刻将信,藏在怀中,然后喝问道:
“你干什么?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
被训斥的仆从,大口喘着粗气,手指着门外,断断续续道:“老…老爷!不…不好了。有人来了!”
胡汉闻言怒道:“你说什么呢?你倒是说清楚,来的是谁啊!”
可这次还没等仆从开口,一个清脆中夹杂着愤怒的声音,就从仆从身后传来。
“不用问了,胡汉,是我!新任慈庄管队官,张渊!”
张渊大步走进胡汉面前,身后还跟着一群气势汹汹的新军战士。
胡汉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笑着跑出迎接。
“哎呀!原来是张大人啊!小人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快请上座!我这就让人备茶!”说着,便对仆从使了个眼色。
殷切热情的样子,让人如沐春风。要不是张渊提前知道,还真容易被胡汉这恭顺的外表欺骗。
张渊冷声道:“不用了!茶,本官在这,就不喝了!但是本官却想请胡员外,去我府上喝杯茶!”
胡汉显然没理解张渊口中“喝茶”的真正含义。
兴奋道:“好啊!既然张大人有这雅兴,那小人自当奉陪。”
张渊笑了笑,对身后新军道:“听见了吗?还不快把胡员外,请过去!”
张渊特意加重了“请”字的声调。身后的刘健和王大宝,立刻冲了上去,控制住胡汉。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胡汉一惊,慌张道:“大人这是何意?”
“何意?”
“胡汉,你勾结建奴,里通卖国!都到现在,还装糊涂,有意思吗?”张渊脸色铁青道。
听完张渊的话,胡汉脸色立刻变惨白,强撑着诡辩道:“张大人,你说我勾结建奴,你有什么证据?你要是拿不出来,某定要去官府告你!”
张渊冷哼一声,不屑道:
“证据?”
“胡汉,老子是兵!兵抓贼不需要证据,只需要目标!”
“你说我没有证据?我把你抓回去打一顿,不就有了吗?”
张渊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可不像文官那样啰里吧嗦,抓个人还要证据,请示,走一系列繁琐的流程。
他信奉乱世必用重典!
胡汉闻言,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他没想到眼前这新任管队官,竟然这么不讲规矩。
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我不服,你这是私设公堂!你没有权利审我。太祖爷当年都优待士绅,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对我?你快放开我,否则我一定要将你告进天牢!”胡汉对张渊咆哮着,甚至不惜将太祖爷朱元璋都搬出来。
可这却彻底激怒了张渊,他走到咆哮的胡汉面前。
抡圆胳膊,对着胡汉“啪”!就是一个大嘴巴!
胡汉的脸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连牙都被抽飞两颗。
张渊面目狰狞的,看着胡汉道:“你踏马,还有脸提太祖爷,他老人家?”
“他老人家当年,驱除鞑虏,光复华夏,整治吏治。何等英明神武!”
“他老人家要是知道,当年优待的士绅,现在偷偷往境外给建奴运粮。你猜他会不会,把你扒皮萱草?”
“扒皮萱草”四字一出,刚还拒不认罪的胡汉,神情立刻萎靡下来。
这可是当年,太祖爷处置贪官污吏,最喜欢的刑法之一。只要贪污金额超过六十两,被逮到就是一个字“扒”!
这个刑罚相比凌迟处死,有过之而无不及!其残忍血腥程度令人发指!
在明朝时期,这四个字近乎成了所有不法分子的噩梦。
张渊见胡汉被吓傻,冷哼一声,对刘健吩咐道:“带回去,给我审!”
然后又对其余战士,命令道:
“给我搜,不能让一个人跑了!全都给抓回去!”
得了令的新兵,各个犹如猛虎下山,冲向胡汉家的各个角落。
院内顿时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而张渊则是饶有兴致的,坐到胡汉的椅子上,悠哉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报!大人,后院发现一名建奴细作!”一名新军战士,跪地禀报道。
闻言,张渊狂喜。在新军战士的领路下,左扭八拐来到后院。
可刚进去,只看了一眼,张渊就怒血上涌!
房间内,一名赤裸的建奴细作,正被几名新军战士按在地上。
塞尔塔一边挣扎,一边疯狂叫骂着:“你们这群该死的下贱尼堪,快放了我!”
而另一面,床上则是躺着一名,早已被蹂躏致死的大明女子。
女子死状极惨,身上全是被刀割的伤口,某处甚至被活生生咬下来,扔在一边。
想到女孩死前,遭受的种种非人折磨,张渊再也控制不住,对着被按在地上的塞尔塔,就是一脚!
这一脚,张渊使了十成的力气。不仅成功让塞尔塔,闭上了嘴。还疼得他浑身抽搐。
可这还不足以消解张渊的怒火,冷冷道:“把他指甲,全拔出来!”
这句话一出,塞尔塔也不抖了,像看恶魔一般看着张渊。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酷刑,竟是从一明朝人口中说出!
毕竟他在盛京时,就曾听人说起,明朝人比较迂腐,认为虐俘杀俘不详。
这才敢在被俘虏后,如此嚣张。
可为什么眼前的这明朝人,不避讳不详呢?
张渊眼神冰冷的眼前的建奴,若不是为了建奴身上的情报,他真想现在就砍死这个畜牲!
一名新军战士,奉了张渊的命令,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
在其他新军的控制下,按住塞尔塔的手,将匕首沿着指缝,插进塞尔塔的大拇指中,疼得塞尔塔浑身颤抖。
随着一声闷响,塞尔塔大拇指上的指甲,被翘飞出去。
塞尔塔发出一声非人的哀嚎,昏死过去。
“大人?”
新军战士见塞尔塔昏死过去,看着张渊请示道。
张渊冷声道:“把他泼醒,继续!”
一名新军战士,立刻提来桶水,破到塞尔塔身上。
被浇醒的塞尔塔,此刻连死的心情都有了,哀求道:“快杀了我,给我个痛快吧,求你了!”
闻言,张渊冷哼一声:“做梦!”
塞尔塔还来不及绝望,张渊就继续对行刑的新军道:“不能让他死,也不能让他昏迷,要让他完整享受这个过程!”
听到这些,塞尔塔绝望了,也怕了!
再也顾不得,什么狗屁后金国勇士的威名和尊严,大声求饶道:“大人,我知错了!我是畜牲,我不是人。大人您能不能饶了我?我也是汉人…”
张渊闻言,来了兴趣停下脚步,俯身问道:“你说你是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