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妖气缠身
听到瘦弱学生的话，苏舒窈顿时露出一本正经的表情，“我们要相信科学，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做这个梦，应该跟你白天遇到的人或事有关。”
因为障眼法的存在，廋弱学生无法看到，这位满嘴科学的小姐姐身后那翘起的狐狸尾巴。
见苏舒窈无法帮到自己，廋弱学生露出失落的表情，“这样嘛，麻烦你了。”
眼见送上门的客户就要溜走，陆川连忙起身，“小兄弟，和我说说看到底什么情况，看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
陆川很清楚苏舒窈为何不愿出手相助，仙盟对于妖怪的限制很多。
一旦妖怪使用妖力，玉镯就会预警进行记录，说是自由身，但却时刻受到监控。
自从第二次仙界大战之后，战败的妖族在世上就再没有任何地位。
在修仙界最广为流传的一句话就是，一日是妖怪，终生是妖怪。
妖怪和人之间，存在着一道无法逾越的深渊。
身为妖怪的苏舒窈无法使用妖力帮忙解决问题，但是陆川身为散修却可以斩妖除魔。
瘦弱学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扑到陆离身上，“哥哥，你一定要救我啊！”
“跟我详细描述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梦。”
“嗯嗯。”
廋弱学生重重点了下头，然后开始描述，一旁的苏舒窈翘起屁股，双手托着小板凳一晃一晃凑到两人附近，兴致勃勃吃起瓜来。
虽然她身为狐仙不能出手，但是对于斩妖除魔这种事情很感兴趣，不想错过这个前排看戏的机会。
经过廋弱学生的描述，两人了解到更多细节。
来求助的学生名叫陈晓梦，五天前刚过完十八岁的生日，在江城第十三高中念书。
他的梦境也是在十八岁生日那天晚上开始出现。
那天，陈晓梦的父母为他准备了一件生日礼物，是他一直都很想要的限定版拼装模型。
虽然父母要求他以学业为主，先把作业写完再去拼模型，并且不要一口气都拼完。
但身为孩子的陈晓梦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一开始玩上模型就停不下来了。
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拼到了凌晨两点多。
想到明天还要早起上学，慌张的陈晓梦连忙爬上床去睡觉。
也就在他刚刚盖上被子扭头的瞬间，突然发现身旁躺着一个人。
一位身穿红裙的长发女子正笑着盯着他，那笑容在昏暗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渗人。
陈晓梦被吓了一大跳，但是身体却丝毫动弹不得，就像是鬼压床一般。
那红裙女子一边伸出冰凉的手笑着抚摸他的身体，一边说着“相公”“下来陪我”之类的话语。
渐渐的陈晓梦就失去了知觉，再睁眼时就已经是新的一天，红裙女子也消失不见，一切都好像是梦境一般。
他也和自己父母说过这件事，但是他们都不信什么鬼神，只是觉得他因为学习压力过大所以才会变得这样。
直到今天，他因为考试放学比较早，恰巧看到了天桥下这些算命的大师们。
鬼使神差下，他走向了苏舒窈这边，想要试一试能不能帮他一把。
......
听完陈晓梦的讲述，陆川已经确信缠上他的并非鬼，而是妖。
通过望气可以看到有一股妖气缠绕在陈晓梦身上。
敢如此肆意妄为地使用妖气，那红裙女妖不可能会是仙盟注册过的合法妖怪。
陆川当机立断站起身来，“方便带我们去你家里实地察看一下情况吗？”
陈晓梦犹豫了，他本以为哥哥会给出什么符箓之类的东西。
没想到对方竟然想要到他家里，领陌生人回家似乎不太好，但是他感觉陆川并不像坏人。
陈晓梦也说不出什么原因，只觉得对方一身正气的模样。
最后他还是下定决心点头同意，“好的哥哥，但我身上没什么钱......”
“放心，斩妖除魔本就是我辈修行之人的职责所在，不要你的钱财。”
陆川一脸正气凛然，顿时让陈晓梦舒了口气，觉得自己并没有信错人。
他转身在前领路，苏舒窈连忙摇晃着小尾巴收拾起地上的板凳和牌子放入袋子中扛到肩上。
她哒哒哒跑到陆川身旁，面带好奇，低声问道：“陆公子不是很缺钱吗？怎么又不收钱了？”
陆川表情平静，“只要斩杀了那妖怪，我就可以拿它的妖丹到仙盟换钱了，没必要让一个小孩子掏钱。”
苏舒窈眨了眨大眼睛，“那陆公子你就不怕，对方也是个好妖？”
陆川眼角忍不住抽动一下，“那我就去仙盟举报你没有营业执照，还从事算命行业，也能领到一笔举报费。”
“！！！”
苏舒窈的狐耳和狐尾一瞬间都立了起来，她连忙低头闭眼，不停喃喃自语地祈祷着，“一定要是个坏妖，一定要是个坏妖，一定要是个坏妖啊！”
陆川强忍嘴角的笑意，这小狐仙确实有点傻的可爱。
几分钟后，陆川和苏舒窈在陈晓梦的带领下来到了他家楼下。
两人抬头看去，都不禁愣住。
在他们的视角中，眼前的居民楼上空有着一大片红色妖气凝聚而成的漩涡在缓缓转动着，压迫感十足，让人喘不上气来。
苏舒窈声音有些颤抖，“陆...陆公子，这妖气的浓郁程度感觉至少是A级妖怪以上...”
陆川眉头微皱，“有点奇怪，这么浓郁的妖气在远处却察觉不到分毫，到了近处才能看到，是结界吗？”
“陆公子怎么还纠结是不是结界的问题啊！A级妖怪啊！那可是能毁灭一座城市的存在啊！”
苏舒窈急得身后尾巴摇晃个不停，但陆川却依旧是一脸思索的平静表情。
小狐仙忍不住问道：“陆公子，你很强吗？”
“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在下山之前我从未打过架。”
“？？？”
苏舒窈瞪大了眼睛，昨天看陆川的架势，还以为是经常斩妖除魔的大剑仙。
今天她才知道，原来陆川只是初出茅庐的新手。
苏舒窈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开始考虑一下冥婚业务了，地府那边应该挺缺少这样的业务人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