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人民公社就是我的家”雷锋曾经说过这句话，正是上秋时节，生产队的大老板子赶着四挂马车（四个马拉一挂车），拉着麦滑溜儿（小麦的秸秆也叫麦秆），挨家挨户的卸着麦滑溜儿，屯子里的小伙伴儿在麦滑溜上打着洞，躲着猫猫玩耍着，光远是孩子们的其中一员，因为第二年就要土地承包责任制，分配到各家各户，所以，孩子们玩儿的特别高兴，小孩儿他都不管分不分那个不想那么多，只是有玩儿的就好，开心就好。光远的父亲是教师，母亲是家庭妇女，姐妹兄弟四个人，身上一个姐姐，身下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当时的生活条件并不那么太好，他的父亲是民办教师，开的工资得靠村里的收入给开，他的父亲经常在下班的时候并不回家，在学校里跟同事们打打麻将，看看纸牌而他的母亲却十分的不满意，光远和伙伴们玩到吃晚饭的时候了就可嗓子喊：“光远吃饭了”一天就知道玩？孩子们一听他不是好声的喊，吓得一个个都回家了，光远就知道今天又得大吵一架了，妈爸的争吵让他羡慕别人家的和睦，他忐忑的回到了屋中，桌上是烀的苞米，还有酱缸里腌的酱咸菜，咸菜是黄瓜，芹菜，辣椒放在酱缸里腌的挺好吃的，光远拿起一穗苞米，啃着苞米，吃着咸菜，就听着他妈妈一顿输出“这班上的一年年吃儿吃儿的不够，烧儿烧儿没有，下班还不回家，挣不几个钱，咋不嘎巴下瘟死他，垫车胶子的玩仍儿。”光远吃了几口就下桌了，急忙到外面干起了家里零活儿，记事起他们吵吵闹闹，担惊受怕这些年，但也习惯了他们吵架，但还是有些害怕，干零活时他脑海里浮现出以前父母打架的时候的样子，也是非常恐怖的，有一次他爸爸下班儿每回家，等到回来时已经晚上八九点钟了，光远的爸爸妈妈打起来了，那是深冬时分特别的冷，他爸爸拿起炉子上的盖儿就打向了他的妈，他的妈妈一躲这炉盖是打在了玻璃上，当时她妈妈站在炕上的旮旯，玻璃上的霜被砍掉一块，露出了玻璃，随后，他爸爸又拿起了二路圈，三路圈向他妈打去，但他妈都巧妙的躲开了，都打在了玻璃上，而玻璃却没碎，玻璃上霜却碎了，玻璃上的霜比玻璃厚三倍，你说当时得有多冷啊，当时冬天的特别冷，屋里生的是地炉子，哎，炉子上面有炉炉盖，这炉盖是分大圈，二圈，三圈，最后是炉盖儿。那个年代特别的冷，那时都是土坯房平房，也有草房就是房盖是用草衫起来的，之后就是平房上面。春天抹碱土泥，秋天墙抹的是黄土泥，春末盖儿，秋末帮儿。一到冬天，白拉霜儿，那晚上睡觉你屋里放碗凉水，你到早上起来这碗凉水都冻透了，也不能说当时冬天特别冷，而是家里烧柴，不是那么太多，烧的火也少，虽然说哪家屋里都上霜，但是没有光远家屋里上霜上的多，还是屋里冷啊，他妈妈被他爸爸真是打怕了，但是打怕了也得说，毕竟过日子一家六口人嘛，你这就指他这个点儿工资没有别的收入。

光远拿着叉子垛起了麦秆，以防流失。本来就不够烧在流失就更不够烧了，心里突突的怕他爸爸回来在和妈妈干仗，一年三百六十天几乎没有几天和气时候，他就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还不知道能到啥时候才能过上好日子不吵不闹的生活，想和现实是有区别的，晚上八九点爸爸回来了，并没有吵闹而是冷战，几天没有说话两个人的脸色都是特别的难看，光远他们姐四个大气儿都不敢喘生怕出大气儿轻则挨骂重则挨揍，就这样熬过来就好马上要开学了，因为开学前一周老师先上班做一些准备工作，所以，这些老师做完当天的事儿就开始玩麻将了，玩儿的是吃喝，赢的白吃，输的出钱，在买些烟每个人一盒烟，都是输家出钱，今天你输了，明天他输，几乎没有赢家，供销社了收获不小。光远和姐姐去买新学期的学习用品，向妈妈要了钱，钱不多，正好够买学习用品的，因为妈妈很会算计，没有多余的钱，那个时候不会算计，也不中，没有太多的经济来源，就是靠妈妈养的猪，到供销社去卖，换取点儿现金，再一个就是养些鹅子来卖钱，当时没有个人做买卖的空间，因为那个时候是集体责任制。什么都以生产队为主，你个人是没有资格，也不允许你做买卖呀，整一些额外的收入，当时有句顺口溜叫前栽柳后栽杨，老母猪肚子小银行，这都是不允许的，那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了，那就不是社会主义道路了，所以老百姓是没有做这些事的。

新的学期开始了，孩子们都蹦蹦跳跳，高高兴兴的背着书包上学去了，教室里能听到朗朗的读书声，小学也就三本书，数学，语文，思想品德，而且学的都是书本里的知识，没有课外的知识考试也就考书本里的知识，当时是小学五年制教育，光远上三年级当他的学学习成绩名列前茅，有希望考到乡里的初中去，老师们也认可他的学习成绩，认为他可以考到初中去，光远也希望考到初中去，因为还有两年就要考初中了，但是他在校学校里学习，但回到家里家庭家里的家务活，他都得去干，因为怕爸爸妈妈再因为家务活而吵架，又因为当时的那种观念，女孩在家基本上是不劳动，因为长大了，要出嫁，嫁到别人家去，还得干活，所以光远就所有的活儿不让姐妹去干，弟弟还小，所有的农活都自己包下来，从来不喊累，因为喊累也没人去帮他，这习惯成自然了，因为他不让他们干，所以他们也就顺其自然的不去干了，当让他们干的时候，他们左推右挡就是不干活就，再说他要不干的话，爸妈也说大小伙子了，干点家务活还能累着，这是好听的，否则就是一顿骂，光远习惯了，也就不再指望姐妹兄弟帮他干活了，什么都自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