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尸潮:我能无限兑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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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深入长廊

刚进入走廊的马克已通过通讯频道获悉一切,当听说是“玩家”后松了口气,催促着工兵快点行进。

三人呈“品”字形站位,向前推进,走了三十几米才看到尸体。

是名年轻的女性,身穿作战服,头发披散着,姣好的面皮上已无血色,额前一颗大洞,死的不能再死。

“哎,我好痒,你帮我挠挠。”先前扒掉作战服钻雪地的工兵脑袋突然偏向一侧,单手将头盔摘下。

医疗兵看到工兵脖子后的模样后,顿感牙酸眼胀。

“我看看,老章你怎么回事?是不是有啥特殊癖好,你往雪地里……”

话还未落地,姓章的工兵咬着下唇,匆匆忙的甩掉手套,两只手背过身探进衣领里挠痒。

噗通,另一名工兵谢天跪在雪地里,时笑时哭,不住扇着自己大嘴巴子。

谢天是名雇佣兵,和老章是一个村子的,自小心狠手辣,坑蒙拐骗无所不做。

那日谢天打杀了个妞,为逃避追捕而跑到了密林中一座小木屋中。

妞身上的钱包此刻还躺在他的帆布袋中。

木屋里有一独居老妪,老妪脸上的皱纹很深,像是黄土高原上被风沙侵蚀的沟壑。

老妪自是知道有人闯进了自己家,不仅没有轰他走,相反还颤颤巍巍的煮了锅疙瘩粥放在桌上,随后拉着谢天的手絮絮叨叨拉起家常。

说什么自己的孙女多么漂亮,自己的孙女婿多么孝顺。

谢天不屑,要是老妪的后辈真的孝顺何至于让老人独居在木屋。

不过,这正好便宜了谢天,躲在这别人发现不了。

老妪摸到了谢天手上因使用枪支而冒出的老茧,只是唏嘘感慨没有言语。

就这样,谢天在这里住下来了,直到一天夜里老妪偷偷来到他身边,把手伸向了他的帆布袋。

谢天果断拔枪将老妪打死之后才发现老妪拿着布、针线,原来是要帮他修补破掉一角的袋子。

从袋中拿出抢来的钱包里,谢天找到张被他打杀的女人和老妪的合照……

一幕幕,一桩桩,往日的记忆潮水般涌上心头,刺激的谢天鼻头发红。

他仰头,天色是白的,恍惚置身在一片灵堂中。

漫天飘飞的雪花,顷刻间变成了一捧捧黄纸钱。

有人在烤火,有人在嬉笑,那间小木屋里,老妪颤颤巍巍的端来一碗疙瘩汤,谢天哭着大口吃着,胃肠里突然塞了块木炭一样火热难忍。

整个人沸腾着,那股心里的邪火怎么也泄不掉。

谢天只好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跳进雪里,鼻尖上、脚后跟还有腋窝处都奇痒难忍。

他一边挠着自己的皮肤,恍然间似乎回到了家乡的小城和老章一起在浴池子里泡澡。

“老章,给我挠挠背,好痒。”

“得嘞,小子让你尝尝我的手劲。”老章头冒着热气游过来,鹰钩一样的手在谢天背上辛勤的耕作着。

“爽,舒服了,你痒不痒?”谢天舒服的闭上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哎呦,放心,我有办法。”说着老章松开手,狗熊蹭树一样用背抵着一块突出的尖锐石块。

血水、脓液混在一块,两个男人的声音混杂着,在偌大一片雪地里浅浅传荡出去。

怆莲发觉不对,扛着狙击枪快速赶到营地。

“天!”

血腥的一幕震撼无比,两个赤条的男人泡澡似的钻在雪窝中,他们身上大片的皮肤均已溃烂,而他们仿佛不知痛楚的撕扯、抓挠着自己的肉皮。

医疗兵双目惊骇,端着枪不知怎么处理,他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病症,很快联想到之前的类人怪物,心下更是惊慌。

谢天和老章手牵手从雪窝中走出,相视一笑,纷纷举枪对准彼此。

“老章啊,我实在是舍不得你,我这一辈子太坏了。”

“哈哈,不怪咱,咱这爹不亲娘不爱的,能活着就不错了。”

“老章,下辈子还当兄弟。”

“呸,谁和你当兄弟,都不给老子抓背。”

砰砰两声枪响,小小的俩工兵齐刷刷的倒地。

生命,就此陨落!

怆莲远离开两名工兵,尝试联系马克,“队长,队长,营地出现事故,营地出现事故,请速返回,请……”

对讲中传来一阵电流嘈杂音,马克没有回应。

一不注意,医疗兵捂着喉咙,双目圆瞪着跪在地上,两只手死死堵着喉咙上的血窟窿,滚滚的冒着热气的血洒进雪地。

咔嚓,医疗兵整颗脑袋倾向一侧,彻底死透!

不对?

怆莲将狙击枪背好,从枪袋中抽出沙漠之鹰手枪来。

耳边,除了呼啸的风声外,安静的要命。

视野中,唯一在动的便是从天空上飘落的绵绵雪花。

留在营地接应的四个人,只剩下怆莲一个。

她的呼吸声不觉沉重,对讲中依旧是没有任何回应的电流声。

“就剩咱俩了。”清冷的声音在怆莲脚下响起。

“谁?”

说话间,怆莲枪口已经转到地上。

是那具尸体在说话!

披尸奴起身,拍拍身上的血,眸中闪过一丝玩味。

怆莲没有废话,瞄着披尸奴的头颅、膝盖、心脏开出几枪。

噗噗,子弹入肉,此番却不再有鲜血流出。

披尸奴亮出匕首,左手扬出一把雪,趁势迅速冲向怆莲。

怆莲卸下弹夹,从弹挂中抽出备用弹夹,迅速的完成更换动作,整个过程不超两秒。

一串密集的枪声过后,披尸奴脸上笑意更盛,动作不慢反快,一刀扎进怆莲的心窝中。

失去反抗能力的怆莲被披尸奴搀扶着放在雪地上。

披尸奴摆弄着怆莲的脸蛋,嘟囔个不停,“这张脸主人会不会喜欢?嗯,得想办法了解下主人的癖好,是喜欢御姐点,还是成熟一点的……”

怆莲吐出一口血,生机溃散。

披尸奴的工作没有完,她哼着歌,悠然坐下,伤口下似有长如带状的绦虫蠕动,它们层层叠叠,如熟练的裁缝一样将披尸奴身上的伤口缝合好。

漫天雪地中,披尸奴将四具尸体排排摆好,将几只虫黠草塞尸体的鼻腔里,又从指尖挤出些液体滴在上面。

虫黠草欢快的摆动尾巴,钻进几具尸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