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危险的生物
披尸奴捏着嗓子,声音尖锐又难听,和发情的公猪一样。
“可恶,她怎么没有跑掉!”
披尸奴气急败坏的揪扯着躯体上本就不多的头发。
“我要去把她带回来,天呐,那完美的肉身。”
说罢,披尸奴控制着一名信徒的躯体,骂骂咧咧的朝石室外走去。
神们沟通不需要言语,在神识覆盖范围内,能做到心意相通,所以闻传风没有阻拦披尸奴。
神族不同于人类,祂们丰富的知识储存在基因中,代代相传,只要稍加引导,便可随时从潜意识中提取出来。
短时间内,闻传风已经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
外面,趴在高处的莫卡忽然发现一道闪光。
慢慢挪动身子,莫卡透过瞄准镜向山峰南侧看去,视野中发现了马克那十人小队。
他们,嗯?似乎拿着某种金属!
紧接着,莫卡发现原本松散的队伍变的井然有序,所有人像精密的钟表那样各司其职。
工兵开路探测,狙击手藏匿进雪中侧翼掩护。
还有重火力手,该死的,他怎么单手拎着加特林……
棘手!
一朵雪花悠悠然落下,顺着头盔和作战服的间隙钻进了莫卡的脖子。
“嘶~”
莫卡情不自禁的缩脖,生长自热带的他很难适应这大北方的雪原,心里咒骂几句。
再将视野拉回主峰北侧时,莫卡的蓝色瞳孔骤然扩大,他眨巴眨巴有些干涩的眼,再次贴在瞄准器前。
被他击杀的尸体竟已不翼而飞,地面上只剩下长长血痕。
周围没有脚印,尸体总不可能凭空消失啊!
从塌陷的雪地来看,应当是某种生物将那具尸体拖进了地下。
神山位于达列高原中部,据记载,栖息在这里的生物有血狼、腹鼠、虫黠草以及僵熊。
血狼极度噬血,毛皮为银白色,智商高,群居生物,擅长集体狩猎。
腹鼠,啮齿类生物,喜剖腹,并喜欢在生物腹内产子,属杂食生物,生存力极强。
虫黠草,是指被虫黠草真菌感染的生物,冬季被感染生物在真菌操控下觅食狩猎,夏季虫黠草菌会吸干被感染生物体内的营养,并散播致命孢子。
僵熊,成年体高达三米、直立行走,肌肉发达,体重可达五百斤,虽不如其它熊类强壮,但发达的大脑和腿部肌肉能让它像人类一样战斗,危险系数极高。
莫卡无法擦拭头盔内额前的冷汗,喉结滚动,艰难的吞了口唾沫,他潜藏身形,不敢发出多余动静。
旁边是处小山坳,有松软的积雪覆盖,是天然的避风处。
但莫卡没有动,主峰南侧是一支十人队伍,有重火力支援,万一引发雪崩,藏在山坳里是找死。
目前为止,莫卡很满意自己所在的位置,哪怕真有僵熊或者血狼,短时间内恐怕也难以摸到自己身边。
红外探测仪上,除了那十人队伍外,也没有其他生物存在的迹象。
莫卡不断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
“是啊,没逝哒。”
甜美的声音空灵婉约,鬼魅般的随风吹来。
若附近出现热源,会在第一时间触发红外探测仪的警告,但,怎么失效了?
瘟娅,哦,确切的来说,是占据了瘟娅尸体的披尸奴。
披尸奴打开格洛克的保险,枪口抵在莫卡后脑上。
“千万别反抗哦,我可不想弄坏我的新躯体,咯咯!”
曾无数次死里逃生的莫卡瞬间想出几套方案,他暂且不管后面这女人是如何摸到自己身边的,当今之计是反杀或脱身。
“好,好,我配合。”
莫卡假意顺从,双手摊开,平放在雪地上。
那女人似乎正半跪着,用一条腿的膝盖抵在自己后背。
不错,自己的方法一定奏效。
近了,近了。
莫卡心脏扑腾狂跳,脸颊因兴奋红润起来。
在女人欺身靠近自己后颈的刹那,莫卡猛的曲起左腿,速度之快,甚至震动衣物发出啪的一声爆响。
自小接受各种格斗训练的他,身体柔韧性远超常人。
脚尖在雪地上快速叩击两下,一柄五寸长的淬毒钢刃在鞋跟后弹出。
“蝎子摆尾!”
女人正压在自己身上,而她的后背正处于防御空挡。
莫卡这招蝎子摆尾,配合鞋后跟的钢刃,角度合适,甚至能一击刺穿偷袭者的脖颈。
咔~
莫卡引以为傲的攻击竟然落空,他的脚腕被一只铁钳似的手掌牢牢捏住。
骨头近乎碎裂的痛楚让他难以呼吸。
“不可能!”
莫卡左手腕一扬,藏在战术服中的微型枪管自袖中弹出,濒死的危机刺激着他的神经做出反应。
还不待他扣动中指激击发暗器,整个人兀的被掀了个面。
体重足有九十公斤,被冠以“冷静的棕熊”称号的男人就这么像坨面团,被肆意摔打着。
待他看清那女人的面孔,心下更是骇然。
“我明明已经击碎了你的头颅!”
“都是你的错哦,这么美好的躯体就让你破坏了,我很不高兴,就赐你一点小小的惩罚吧!”
披尸奴的笑意通过瘟娅那张冷白的脸上精准的传达出来。
想必这位自小不知快乐为何物的瘟娅都想象不到,自己那张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酷俏脸竟然能笑的这般好看。
披尸奴重拳打碎莫卡头盔上的面罩,随后捏着一个形似豆虫的虫黠草菌轻放在他的鼻孔旁。
还不等莫卡反抗,披尸奴又一拳将他的鼻血打出来。
沾染到血液后,虫黠草兴奋的摆动尾部,呲溜一下顺着鼻腔钻进了莫卡大脑。
莫卡彻底失去理智,那鬼虫黠草钻进了他的脑子!
虫黠草释放出的神经麻痹毒素在极短的时间内麻痹了他的运动神经。
莫卡两眼一翻,彻底失去反抗能力,此刻,他还不如待宰的羔羊,毕竟他失去了对身体的全部控制,甚至哭都做不到。
在意识消散前,他看到了更加恐怖的一幕。
只见瘟娅笑着,从口腔中拽出一团黏乎乎的液体,随后蘸了点口水,随意的将那液体塞到额前的洞口旁。
不多时,那液体艰难的挤进瘟娅的头颅,原本黝黑的渗着血和黄白胶状物的伤口竟诡异的消失。
仿佛,仿佛那致命的伤口从不曾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