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盗窃神决
“小伙子，怎么了，不知道该修行哪本吗，那里还有一本呢！”
“哪里？”
“那！”
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个木台子，台子上放着一本老旧的书籍。
只因其它书籍都散发着神圣的光芒，而它则是老旧朴素，一下子让人将它忽略了。
“哎，竟然还有一本书，刚刚竟然没有注…意………我靠！你谁呀你？”
这时石山才反应过来，自己身边竟然站着一个……人？应该说是鬼才对吧！
面前的‘人’穿着传统老式的长袍，一副老者样貌，脸上神态安详、智慧，他的表情和姿态都显得十分超脱和从容，如同仙人降世。
他处于一种透明的状态，半漂浮于空中。
“你，你是人是鬼？”
石山往后退了两步。
“哈哈哈，吾非人，亦非鬼。”
“那你是个什么东西？”
“吾乃是……呸！你才是个东西呢，吾乃神殿之器灵。”
这位老者一开骂就将刚刚的那种仙人之姿消磨殆尽。
“器灵？你是说，你是这座神殿的器灵？”
“然也。”
老者回答的极为骄傲，那仙风道骨的感觉又回来了。
“那这个神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何它会出现在我的丹田当中呢？”
“此神殿乃是盗窃仙君的本命法宝，至于为何会出现在你的丹田当中，吾只能说，缘，妙不可言。”
“好吧，那你口中的盗窃仙君现在在哪？”
“不知。”
“不知？”
“是极，不知！”
“好吧，那……”
“别这呀那呀的了，你怎么那么多问题，你管那么多干嘛，反正你就是想要功法不是吗？别看这些垃圾了，来来来，就这本，绝对是你的首选。”
才两句，器灵就被问的不耐烦了，直接打断石山的话，挽着石山的肩膀就朝着那木台上走，指着那本老旧朴素的书籍给石山推销……啊不，介绍。
一瞬间，那仙风道骨的味道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石山被这突然的一幕搞得不知所措，低头看了看摆在那里的书籍，只见上面写着：
盗窃神决
是的，就这四个字，没有标注品级，也没有注解。
最主要的是，这‘盗窃’二字为何要和‘神决’合在一起，这也太拉垮了吧。
这本功法让石山想到了宫殿大门上的那块牌匾，也是如此拉垮。
“那个，前辈，其实现在晚辈经脉受伤，丹田破损，可以说已经是废人一个了，那个……”
刚刚看到那么多的功法武技，一下子给他整激动，忘记这事。
此刻被这么个稀奇古怪的器灵，要求修炼本稀奇古怪的功法，一下子给他干清醒了。
“什么？你修为丹田受损？这太好了……”
器灵听到石山丹田受损，竟然兴奋的手舞足蹈。
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似乎有些失态。
立刻又调整成一副仙风道骨的状态淡淡道：
“吾是说，区区小伤，这有何难。”
石山在一旁看着这家伙在逗比和仙人之间的切换，怎么看怎么出戏。
好吧好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我现在在你的地盘上呢。
吐槽归吐槽，当听到器灵的话石山还是忍不住的发问：
“前辈有办法修复丹田？还请赐教。”
“汝应已看见，汝之丹田，除神殿之外，亦有一物。”
“前辈是说……那道碎片？”
石山思索片刻，才想起自己进来之前，除宫殿之外，还有一道碎片的存在。
只不过自己被神殿吸引，这才忽略那道碎片。
“是极。”
“那么我该如何操作？它又是什么东西呢？”
“不可说，不可说。”
“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我发现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多问题呀，赶紧带上你的功法，给我滚。”
器灵老人发现石山还要再问，赶紧抓起书本塞进石山怀里，一挥手直接将石山送离了神殿。
“呼~，这小子，怎么那么多话呀，再问下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真是的。”
器灵将石山送走后，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在功法阁中喃喃自语。
突然，他身后的虚空中出现了一对眼睛，
“你贸然让他接触那东西，就不怕他被撕裂吗？”
器灵闻声，头也不回，严肃道：
“若是他不能接触那东西，那么他也就没资格继承神殿了，可若是他能控制那东西，我也许还能从中窃取一丝来修复自身。”
随着器灵的话落，那本来辉煌雄伟的宫殿上方，缓慢的出现了一道裂缝，虽不大，却是伤及根本。
那双眼睛看着这道裂缝，嘲讽道：
“死要面子，本就破损的宫殿还伪装的这般好看，有必要吗？”
“我乐意。”
器灵画风一转，又变成老顽童的样子，面对嘲讽直接上怼。
随即又道：
“还好还好，他丹田破损，要不然我还在想着该怎么去忽悠他去接触那东西呢！最烦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了。现在我只要提上这么一嘴，他就肯定会去做的。”
“你有数就行。”
话音刚落，那双眼睛就已经消失。
…………
外界，石山坐在床上，被器灵老人一挥手就给打回本体。
睁开眼睛，看着手上的拿着的‘盗窃神决’，有些发愣。
“竟然是真的，不是做梦。”
他确实有种做梦的感觉，因为这一切都有点太假了。
抚摸着那本拉垮的，不知品级的功法，又确实告诉他这一切的真实性。
“这么说，恢复丹田伤势也是真的。”
石山欣喜若狂，赶紧再次盘腿入定，内视丹田。
精神力进入丹田当中，看着那漆黑的碎片，如同一只深渊巨兽，等着吞噬一切。
石山有种预感，只要自己的精神力一靠上去，灵魂都可能无法逃脱。
再看看一旁的神殿，石山有点犹豫了。
因为器灵老人只告诉他碎片能帮助他修复丹田经脉，但没说方法呀！
这碎片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要是不小心玩脱了怎么办。
还有就是，这神殿是个什么东西他也不知，那器灵的话到底能不能信呢？
想了想，还是再去问问，试探一下。
不过这次不管他如何使用精神力去触碰神殿，神殿都毫无反应，甚至有点排斥他。
“好吧，靠人不如靠己。”
思索片刻，石山还是没有着急的去接触那道碎片，因为那里给他的气息实在是过于危险。
还有就是器灵的话，总有种挖坑等着他跳的感觉，一下子不禁让他联想众多。
精神回归身体，拿起那本‘盗窃神决’，石山试图从这本功法了解一下，看看可否分清那器灵话中的真假。
根据那神殿的名字，器灵口中的话语，不难看出，虽然这本功法名字拉垮，但是想必应该不会太弱。
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十个大字：
万物皆为贼，
修行亦修盗！
“我靠，好大的口气！几个字就将全世界给定罪了，还顺便给自己洗脱了罪名，牛犇！”
单单这几个字，石山瞬间对这本功法起了兴趣。
这种不要脸的操作，我喜欢。
再次翻动书页，石山终于理解了这个十个字的意思。
“天地之间，万物始生，本无一物。
自降临尘世，所需饮食、呼吸之气、所用之物，皆非己有，悉取之于天地。
未经许可而取，谓之偷。由此观之，万物皆为贼。”
“且夫，武夫修士，吞吐日月精华，参悟天地法则，亦可谓之盗道。”
“哎，竟然，有道理呀！”
看着这般理论，石山表示赞同。
再次翻开书页：
第一章：盗天之初
‘天地万物，皆有规律，吾以心观之，悟盗窃之道。天地为炉，万物为薪，吾乃窃火之徒，取天地之精华，化为己用……’
一页页看去，等石山看完，已是一个时辰后了。
将书看完，石山方知这本功法的变态强大，其实说来说去，本质还是逃不过一个‘偷’字。
偷天偷地，偷气偷命，偷功法武技，偷神兵利器，反正只要能偷的，我都偷。
这本功法里面有很多东西。关于练气的部分，有点取之它家精华，化为己用，这让石山想起了一句话：
我们不生产功法，我们只是功法的搬运工。
不过它又能将之融汇贯通，让这些搬运过来的功法不会产生排斥冲突，从而一身练就多部功法，实属强大。
看完书，石山想起盗窃神殿里的那些功法武技，看来，那些东西都不怎么干净呀，也许就是那个什么盗窃仙君从哪偷的也说不定。
但不得不承认，能将这种功法练至大成圆满，仙君二字定不浮夸。
“仙君？那得是什么境界才能有这样的称号呀，不会真成仙了吧？”
石山心中思索。
这样强大的存在，手中神殿器灵所言，看来可信几分。
想起那器灵挥手将自己的精神力打回体内，要是真对自己图谋不轨，也无需这般麻烦的。
“要不……试一试？”
石山自言自问。
他刚刚也尝试了修炼‘盗窃神决’，但是体内真气近乎于无，已无法调动，根本无法修炼了。
也就是说，现在他已无路可走，唯一的出路，还是器灵所说的那道碎片。
石山咬咬牙，
“拼了！”
将精神力去接触那碎片。他清楚，就算是有危险，那也是值得他冒险。
在苍穹大陆上，没有实力，就连生命都没有保障，国家的律法在那些强者面前，一文不值。
不成魔，怎成活。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啊！”
就在精神力接触到那道碎片的时候，石山只感觉一种刺入灵魂的痛传来。
丹田内那近乎于无的真气竟狂暴涌动，瞬间壮大万分，将神殿都搅得摇摇欲坠。
……
神殿里。
“要不要这么大动静呀！有没有搞错。”
器灵感受神殿的晃动，大骂起来。
一双眼睛再次在虚空中出现，
“我就说没必要这么早让他接触吧！你非不听，修复丹田经脉又不难。”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呀！”
“能有什么办法，等着吧，看命。”
说话间，两者都紧张的看着宫殿顶部的那道裂缝，生怕撕裂扩大。
好在，宫殿虽然摇晃的厉害，裂缝不曾扩张。
……
此刻的石山只感觉自己要炸了，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的，都感觉到了一股无与伦比的膨胀感。
“我要，炸了，啊~”
石山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灵魂的碎裂声，‘咔嚓咔嚓’，一点点的，灵魂如同玻璃一般正在开裂，已经布满裂纹。
不过随即，又立刻修复愈合，然后又再次开裂，反反复复。
至于身体上，石山表示已经感受不到了。
自从接触到那碎片开始，碎片当中传出了一股无形的能量，进入了他的灵魂和身体里。
那道能量时而狂暴，时而柔和，这半生不死的体会让石山痛苦不已。
就在石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即将失去意识之时，一道声音响彻石山的灵魂当中。
“小子，快运行盗窃神决，试着驯服它！”
闻言，石山立刻想起刚刚观看的那本功法，
“盗——窃——决！身融自然…行盗窃之事……顺其则无所不盗……天地万物，尽在掌控，窃元归一，成无上道果……”
本来无法修炼的石山，竟慢慢的牵动了那股能量，然后吸收融合。
开始之时，石山就连心法都无法顺畅运行，越到后面，那疼痛越弱，他对功法的运行也就更顺畅了。
房间里，
以石山的身体为中心，一股强大浓厚的灵力在房间里涌动，将房间里的物品搅得烂七八糟。
雪儿在外面候着，听到里面的动静立刻就要开门查看，
“小姐你……”
刚打开门的雪儿话未出口，就被狂暴浓郁的灵力冲击倒飞在院子里，昏迷了过去。
变故来得快，去的也快。
这一切说来话长，实际上也不过盏茶功夫。
待正在前面忙碌的钟素青听到动静赶来之时，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见到雪儿躺在院子里，急忙上去扶起唤醒，
“雪儿，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雪儿悠悠醒来，睁开眼睛看清楚是夫人之后，急忙大喊：
“夫人，小姐，夫人快去看看小姐。”
“小姐？”
钟母闻言，心中一惊，赶紧放下雪儿，跑去女儿十三的房间。
雪儿也是站起跟上。
刚踏入房间，入眼的是一片狼藉，桌椅板凳全部掀翻在地，而自己的女儿则是半躺在床上昏迷。
见此情形，钟母心急如焚，赶紧跑到近前，
“十三，十三，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