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什么时候是海贼了
哗啦！
海水激荡。
三艘载满奴隶的大船开拔，从这座已处于混乱的岛屿中离开。
撒加站在船尾，时刻准备应对来袭的敌人。
只是。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香波地群岛已然看不见了踪影。
仍旧没有强者出现，没有海军的追杀。
“看来我破坏军舰的计划，果然是最正确的选择。”撒加露出笑容，整个人也轻松下来。
香波地群岛上。
波鲁萨里诺墨镜微微抬起，露出下面凝重的目光，眼前的敌人已经不能让他继续轻佻下去。
“真是想不到，海贼王的右手竟然会在这个地方。”
“退休的老头就喜欢在热闹的地方打发后面的时间啦！”雷利笑眯眯地回答，“波鲁萨里诺，听说你很快就要接任大将的位置，我已经好多年没有拔刀，第一次就遇到你这样的强者，真是让人觉得压力倍增呢！”
沉默。
凝重的气氛在两人之间酝酿。
只要一个契机，就足以引发两人之间的大战。
最终，波鲁萨里诺还是退去。
海贼王罗杰死后，他的船员全都隐居在世界各地，如果将这雷利迫出，会让大海的局势变得更加混乱，这种事情想想就让人头疼，如果是自己一手引发，之后还要不断去弥补。
唉。
还是算了吧。
波鲁萨里诺回到香波地群岛的支部基地，医务官赶来报告，受伤的海军已经得到了妥善的治疗，其中，斯托洛贝里少将已经苏醒过来，只是看他的样子，状态似乎很不好。
波鲁萨里诺在基地的一个角落找到了他。
斯托洛贝里坐在海边，看着远处的海兵不断地打扫残骸、整理被破坏的军舰，眼睛里却死气沉沉，没有任何的光彩。
“你没有拦住海虎？”波鲁萨里诺一眼就知道他身上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奇怪，输给一个奴隶就让他精神这样萎靡了吗？
“是的。”斯托洛贝里回答，“我再度输给了撒加，而且，是堂堂正正，彻彻底底地被他打败，我……我的体魄天生强大，我有泽法老师的亲自教导，我……我竟然敌他不过，竟被他彻底地轰下了。”
波鲁萨里诺本想安慰两句。
听到这话里的名字时，他愣住了。
“你说……什么？你输给了谁？”
“撒加，海虎就是撒加！”
波鲁萨里诺猛地站起。
天龙人的奴隶，虎鲸恶魔果实能力者撒加，杀死了天龙人洛林，并被指证为火烧圣地事件的主谋之一，是费舍尔·泰格的合作者，但在海军的报告中，这个家伙已经被自己干掉了。
现在撒加没死。
那就不是说，他们海军蒙骗了世界政府？
“中将！”勤务兵从后面跑了过来，“有战国大将的电话，要求您提供此次袭击事件主谋的照片，还有商讨对海虎的悬赏。”
事态……严重了。
波鲁萨里诺赶紧与战国联络，并将这件事上报。
当初确定死讯的就有战国，这已是他们海军的一次重大事故。
很快。
海军中的几位高层确定了对此事的处理。
海虎的照片与撒加在圣地时做奴隶的照片完全不同，后者只有动物系变身的模样，看起来像是一个鱼人，前者是一个真正的人类，脸上还有特殊的纹路，完全对不上号。
洛林圣与其护卫也大都死掉。
也就是说……
用海虎的照片，应该可以蒙骗过关。
战国做出了指示：“这个人就只能是海虎，不能是撒加，悬赏令上不能有撒加的名字，然后……以海贼的身份通缉他！
“当然，波鲁萨里诺，最好的办法，是赶快找到他的踪迹，将他消灭！
“袭击海军基地的事情根本压不下去，这个家伙的行事风格，也太狂妄了，根本不受控制，很可能就爆发更大事情，所以要尽快将他解决。”
波鲁萨里诺本想直接答应，但他想到了另一件事。
“大将，还有一件事，我在赶到香波地群岛之后，准备追击海虎的踪迹，但在岛上遇到了冥王·雷利，他将我拦下来了。”
“雷利？”
战国感觉到了棘手，海贼王的余孽难道也要趁乱出现了？
面对这个海贼王的右手，大海上顶尖的强者，绝对不能懈怠。
必须要有一个足够分量的强者到场。
“泽法……”战国的目光看向一个紫发的老者，“能请你去一趟吗？”
……
撒加知道去往新世界的难度，因此一开始就对所有奴隶作出许诺，从伟大航路返回四海，将他们一个个送回去。
若家乡在新世界，就要最后跟随他走一次伟大航路。
这些奴隶，本来大多数都来自四海与伟大航路，他们就赞同撒加的选择。
只是。
撒加忘记了一件事。
在伟大航路航行，他们需要指针。
没有定向的指针，他们只能在海里乱转。
撒加在制定方略后就开始闭关，锻炼自己的武与力。
与斯托洛贝里的激战中他明白，自己的潜在力量已经被迫出，若想提升更高的磁场力量，就需要不断地锻炼，让自己变得更强。
这些时间，他就在不断地练习自己的拳，融合自己的武，迫出自己更强的力。
这样一直过去十天，他们还没有见到任何一个岛屿。
就算是撒加也感觉不对，结束闭关，发现了这一错误。
“唔……撒加大哥，好饿呀！”威斯特面色发青，这是营养不良，“食物与淡水都快要没有了。”
“没有关系。”
撒加用磁场力量感知下方的海域，捞出了不少鱼类，让奴隶们饱餐一顿。
再用磁场力量蒸馏海水，以补充淡水。
但……
人太多了。
即便一半的人不将撒加信任，但最终决定跟随撒加的也有三条船的奴隶，总数超过了四百。
食物还好解决，可是蒸馏海水对于力量的消耗太大。
第一天还好。
第三天，撒加就有些疲惫。
第五天，他就感到乏力。
第十天，他就觉得吃力了，力量更无法全面地维持。
更可怕的是，一直找不到岛屿、陆地，奴隶们的心态发生变化，一种绝望情绪开始在所有人心中蔓延。
如果不是撒加展现能够从海里获得生存资料，维持所有人的生命，他们早已经崩溃了。
“不行，不能再在这里乱转下去了。”撒加道，“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岛屿。”
“要如何呀？”
威斯特有些绝望地说。
他们似乎已陷入到了一个死地，这些天不见商船经过，就连本该追杀他们的海军军舰，也见不到一艘。
他咬紧牙关：“撒加大哥，你现在已经很累了，淡水的话……可以适当减少一点，我可以少喝点水，没有问题的。”
“这话已不必再说！”
撒加直接拒绝。
“如今绝境，磁场力量就可以消除，只要我足够强！
“所以，接下来我就要更强！”
每天消耗大量的力量制造淡水，就算撒加想要锻炼自己的力量也做不到，这样只会让他消耗更大。
不过，他的方向并不在这里。
“磁场……我最开始觉醒磁场力量的时候，我就曾有过感觉，我能够感受玛丽乔亚的磁场，能够感受大海的磁场，甚至是这整颗星球的磁场。
“但在觉醒之后，我能够感受的磁场范围就在缩小。
“因为我的眼中只有强敌。
“我的眼中就只存在人类。
“如果我重新感受这个世界的磁场，是否能够找到附近的岛屿呢？”
撒加闭上眼睛，将磁场的感知不断地散发出去。
他抛弃了对人的磁场记忆，对海中鱼类的定位，将这一份感知不断地扩大，就连自己所在的船，在他感知的磁场地图中，也不过是一个微尘时，他终于感受到了更大的磁场物体。
那就是……岛！
“改变航向，东偏北23度，全速前进！”
当天下午，他们就看到了岛屿。
时隔二十多天，终于看到了陆地。
所有人都开始欢呼，赞扬撒加的英明与伟大。
撒加对此十分享受。
天空，新闻鸟飞过。
维格买了好多份报纸，过期的也买。
他识得字，撒加让他成为自己的专属副官，为自己念报纸上的内容。
“撒加大哥，报纸上有你的照片！
“这是你的悬赏令！”
撒加兴奋地凑了过来。
果然，一张悬赏令上，赫然地印着他海虎的模样，也就是脸颊出现裂纹的形象。
威斯特在旁边惊呼起来：“这个数字是……一亿……一亿七千万贝利！撒加大哥，你的第一次悬赏就已经过亿了！”
维格念诵下面的内容：“海虎，穷凶极恶的海贼，攻击海军基地，罪孽深重，悬赏金一亿七千万贝利，死活不论。”
撒加本来很高兴。
终于有自己的悬赏。
还是这样高调的悬赏金。
只是。
“海贼？
“他妈的，我堂堂海虎武神，什么时候是海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