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点化术:狗妖》
他将这术法记在心里。
组合术法数量繁多,除了厉害和实用的类型之外,也有比较弱小,或是比较奇怪的奇葩类型:
【《兽语》+《炼妖注身》=《低级兽化》
根据目标野兽,在短暂的时间里使自身发生兽化,并获得其能力。
成为野兽之后,智力将会和野兽同步。
副作用:回归本体时,可能会在一段时间内无法摆脱兽化形态时的野兽习性。
例如:如果以狗为目标野兽,可能会获得其灵敏的嗅觉,同时对屎产生兴趣。】
【《妖元伪形》+《兽化》=《低级伪装》
暂时伪装成为目标野兽,不获得其能力。
低级伪装将会大大降低自身的能力,且无法伪装成为猛兽和猛禽。】
【《妖元伪形:岩侠》+《勾魂决》=《勾魂侠客》
成为自诩侠客的勾魂使者“杨万年”,获得其人格和面板(点击展开)。
注:勾魂使者杨万年死前是采花大盗,请小心谨慎使用。】
这里给出了一个确定的人名,陈厌胜同样将其记在心里,等到回去之后有机会查一查,这个“杨万年”存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历史之中。
……
陈厌胜将要对狗狗们使用的组合术法有两个。
一个是《蛮荒启蒙》,用来开启狗狗们的灵智。
另一个则是:
【《升灵术》+《训狗术》=《点化术:狗妖》
对狗类动物进行点化,短时间内大量提升其灵智。
大概率使气血水平较高的狗类个体升华为妖。】
《蛮荒启蒙》和《点化术:狗妖》,一个开启灵智,一个提升灵智,两相配合,相得益彰!
陈厌胜比较注意的是,这个《训狗术》,它不是一个术法,而是一个技能。
‘技能和术法的组合,反倒比一些术法和术法的组合好用。’
他心里有些激动。
‘那岂不是说,我能接触到各行各业的人,拿到他们的技能,然后将其和术法进行组合了?’
他虽然这么想,但内心还算冷静。
‘也不太对。
至今为止,我只得到了狗剩的技能,而没有得到其他人的。
这又是怎么回事。’
陈厌胜无法得到解答,只能将这个问题暂时记在心里。
‘无论如何,有了《点化术:狗妖》,我就能让那些狗变成妖,脱离人的掌控了。’
陈厌胜很简单的告诉狗剩:
“只要让我接触到那些狗,我就有办法让它们变成妖。
解释起来很麻烦,你带我去就对了。”
狗剩点了点头,心想,现在才刚刚傍晚,就先带陈厌胜去试试。
如果不行,自己还有机会赶回程员外身边。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顿时阴郁了几分。
‘陈厌胜,你最好把事情搞成……’
……
傍晚的乌衣巷,迎来了一天之中最拥挤的时候。
忙碌了一天的纤夫和其他各种码头工人都聚集在此,吃酒侃大山几乎是他们忙碌一天之后最喜欢的娱乐。
街边由民居改造成的商铺里堆满了做饭用的器具和食材,吃饭的摊位就直接摆在大街上,密密麻麻几乎将整个乌衣巷堆积满了。
这里能买到全盛京城最难喝、最便宜的劣酒,只需要十个铜板,就能无限续杯,喝一整晚。
有家室的码头工人通常不舍得这么喝,他们眼中的好吃食,就是五个铜板能买到的二两烧肉,和两个烧饼。
烧肉和烧饼要带给媳妇和孩子,要等他们吃完了,自己再吃。
即便如此,他们依然每日勤恳,只要看到孩子长高了一分,明天早上出太阳的时候就又能忍耐住肌肉的酸痛,有力气从床上爬起来了。
若是没有家世,便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每天即便只剩5个铜板,也要再借5个,找个摊位,呼朋唤友,喝至宿醉。
至于乌衣巷内大大小小摊位和住户每天产生的生活污水和生活垃圾,自然是倒入秦炀河,让河水消化去了。
好在秦炀河河道宽阔,再加上这些年来秦炀河上游雨水丰沛,河流量大得很,所以承载一条巷子的污物排放,那是绰绰有余。
傍晚的乌衣巷是无法过车的,这里都是血气方刚的工人,即便阻挡了道路,拖延了货运,但人总得吃饭不是?
“前些年秦炀河码头刚开,大量工人涌入乌衣巷,造就了极端的拥堵。
尤其是一到晚上,整条巷子几乎堵得水泄不通,货物全都堆积在码头上,运不出去。”
走在摩肩接踵的乌衣巷中,狗剩正对陈厌胜说些有的没的。
他似乎像是在通过诉说,来缓解自己的压力。
“官差来了好几次,想要撤掉吃晚饭的摊位。
可工人们劳作了一天,也就这会儿能放松片刻,若是摊位撤了,以后岂不是连吃饭的地方都没了?
官差蛮横,可工人们也不是好惹的,一番理论得不到结果,两方之间便大打出手。”
狗剩带着陈厌胜往前走,后者看着面前密密麻麻像是下饺子的人群,心中只有敬畏。
“官差的刀剑无眼,当时就见了血,有人丧了命。
工人们人多势众,立刻打了回去,将两名官差打死不说,竟然还朝着乌衣巷这片区的府衙去了。
这种事情,发生在天子脚下,盛京城中,还真是不可思议。
听说当时府衙里的大人差点吓尿了,因为朝廷认为战火不可能打到盛京城,所以官府里只有持刀的差役,没有武装披甲的府兵。
府衙里的大人,直接从府衙后门跑了。
整个府衙被暴怒的工人们砸了个稀巴烂。”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朝廷,而当皇家的护卫军从皇城赶过来的时候,工人们早就散了。
那时候天下还不安定,皇帝整日忧心前线战事,没想到竟会后院失火。
皇帝震怒,乌衣巷片区府衙一条线上的官员全部都被罢免。
自那之后,乌衣巷的傍晚就始终是这个样子了。”
陈厌胜没说话。
狗剩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
陈厌胜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对他说:
“开国皇帝都这样,但以后怎样就说不定了。
我对皇帝并没有什么怨气,也不存在什么仇恨,因为我根本就没见过他,对于他的一切认知都是道听途说。
即便认真算起来,我和皇帝之间的关系,仅仅就只是阵营对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