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阴阳怪气
这也是姜婳婳第一次意义上的出门。
之前最多的极限也就是在家门口溜达了两圈，就被系统耳提面命的赶了回来。
生怕姜婳婳露出什么手脚。
就算是在此刻，系统也是如临大敌般的紧张。
对此，姜婳婳倒是格外淡定，还主动出声安慰系统。
姜婳婳：【没事哒没事哒没事哒，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什么都不懂的小狗了！】
姜婳婳：【我已经经受过各种严格且残酷的训练，有着专业的自我管理能力，绝对不会了露出马脚……】
系统正苦恼呢，忽然听着姜婳婳的声音逐渐低下，最终消失。
它认真一看，只见姜婳婳此刻已经盯着远处五颜六色的气球堆，轻微的发出惊叹的声音。
这不是完全没有自我管理能力吗！
系统头痛的更加厉害。
倒是白清听到了姜婳婳小小的吸气声，同样扭头看去。
高耸入云的建筑，街道和绿树，不断掠过的车辆和行人。
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的。
白清看着姜婳婳亮晶晶的眼睛，还是忍不住询问道：“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吗？”
姜婳婳立刻从窗外的景色中抽离。
姜婳婳：“还好吧，也就觉得天空蓝了点、草坪绿了点、远处的蝴蝶好看了点，没什么特别的。”
系统：【……原来专业是全在嘴上的。】
白清顺着姜婳婳的话语，开始留意起窗外的景色。
远处的树木结出了不少细碎的小白花，红色的气球飘荡在碧蓝的天空中，随着风摇曳旋转。
“是好看。”白清赞同的点头。
和姜婳婳同样的，白清也很久没有出门行动了。
并是有人不让，而是这段时间她的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学习上面。
学着认识姜家的人、学着各种“常识”、学习着各种的穿搭、学习着姜家的一切。
从带着腐潮和湿冷的小巷中逃离，她就像是一颗种子，在换到肥沃的土壤中后努力汲取的养分和水分，迫切的想要生长。
在看到蓝天和白云时，她也是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自己分外绵长的呼吸。
很舒服，心跳也和之前完全不同。
在平稳的车中，白清将脑袋靠在椅背上，毫无负担的睡去。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就仿佛过了一瞬，，在半梦半醒时，她还闻到了好闻的味道。
等到白清再次被姜婳婳叫起时，她这才惊觉自己睡着了。
睁开眼就看见了姜婳婳那双圆溜溜的眼睛。
两人之间的距离格外的贴近，白清甚至都能看到姜婳婳脸颊上淡淡的绒毛。
而在此刻，那双眼睛中带着淡淡的不悦。
“你把我肩膀压麻了！”姜婳婳分外坦率。
白清立刻起身，语气中带着歉意和困倦：“不好意思，我昨晚可能没睡好，刚刚犯困了。”
她这段时间的睡眠确实都不怎么样。
刚刚在看到姜婳婳的第一眼内心也是惊慌且抵触的。
此刻的姜婳婳似乎也不太高兴的模样，揉着酸痛的肩膀，纤细的眉头微微皱着。
白清能够察觉到姜婳婳上下扫视的目光。
耳边也听到了那分外嫌弃的声音：“你平时都不爱吃饭吗，下巴好尖哦，能不能吃点饭？”
白清有些窘迫。
姜婳婳很敏锐的捕捉到了这种情绪，觉得要继续巩固一下恶毒女配人设。
姜婳婳继续冷声道：“既然你不爱吃饭，我就让管家天天给你煮饭！”
再说完后，白清察觉到姜婳婳的目光依旧盯着她，带着几分深意，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白清顿了顿，沉默了几秒后捂住胸口。
“害怕。”
她看到了姜婳婳更加满意的神情。
……可爱。
白清大着胆子更加贴近姜婳婳。
姜婳婳并没有察觉到，只是跟着系统的指引按下了电梯的楼层。
两人所预约的工作室很大，内里也不仅仅只有礼服，相应的配套也一并健全。
化妆师、洗漱间、spa室。
设计师热切的迎接上来，分外殷切的为两人端茶倒水、嘘寒问暖。
姜婳婳自觉自己是一个接受度良好的狗狗，能和好多人好多人玩耍和交流，即使是变成人也一样。
但在此刻，面对这种恨不得冲上来给个拥抱的类型，还真的有些吃不消。
并且设计师还拿着数条眼花缭乱的礼服送上来让她试穿。
一看就很累。
她立刻将白清往前一推。
“先给她找，我有点累。”
姜婳婳的脾气并不算好，此刻也没人敢劝阻和为难她，立刻将注意力转移到白清的身上。
他们早就知道白清的存在，很快就将备选好的礼服给一一送上。
姜婳婳也体会了一下系统的快乐。
她就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帘子掀开，看着穿着不同礼服的白清展现。
还挺好玩。
喜欢和不喜欢都在她的一念之间。
而姜婳婳的喜好也很明确。
喜欢好看的。
但小狗的世界看什么都是好看的。
这就导致白清试穿的礼服没有一件她觉得不好看的。
只可惜她不能直接说出来，脑中和系统商量了半天，也只能皱着眉头苦苦思索。
感觉都是好看的，但是哪一件最适合女主呢？
姜婳婳感觉脑袋的温度都升起来了。
在冥思苦想后，也只能勉强的裁掉几件看上去行动有些不方便的。
随即放弃。
“随便你了，反正看上去都一样，你自己选吧。”
轻飘飘的抛下这一句，姜婳婳就像是完全不在意一般，扭头离去。
她需要用冷水来降降温，要不然感觉脑袋痛痛的。
只是姜婳婳的这一举动，在其他人的眼中，就是不太耐烦的。
姜家并没有隐藏真假千金的事实，因此圈内人或多或少也都知道。
无数或是奚落或是同情的目光向着白清看来。
就连设计师在用眼神驱散了旁人后，也隐晦地安慰了句：“姜小姐的脾气一向不好，都让我们很惊讶了。”
白清笑了笑，声音很轻，但是分外坚定：“我不觉得她脾气差，只是你们不够了解她。”
面对设计师不解的目光，她也没有在意。
唯有她自己知道，当每一次帘子掀开时，姜婳婳看着她的神情有多么认真专注。
不过旁人是没有说明和解释的必要。
“我想试试那件白色的。”
她转移话题道。
当自己穿这件白色衣服时，姜婳婳在她身上的停留时间是最久的。
设计师默默的去拿相应的首饰，白清也在休息室内休息。
但就是在此刻，她忽而听到了门外杂吵的声音。
“干什么，我也是姜家的人，你们谁敢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