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这是那个鼠妖！喜欢啃脚丫子
这么个特殊时期，手里有粮，心里不慌。
逛完黑市，宁渊算得上是满载而归。往出口走，迎面有三人走来，跟其他的人不一样，脸上没有蒙着黑布。
都带着刀，满是剽悍之气。
左右两人则是壮汉，身上气血之力凝聚，眼神犀利，一看就是军中的高手。
跟在两人身后的，是个干瘦汉子，双眼小而圆，贼亮，下巴尖尖，留着两撇长长的八字须，边走边东张西望。
可他身上就不是气血之力，而是隐隐的黑气缭绕。
这是妖气啊！
“主人！”柳依依也注意到了，在心神里轻声提醒。
宁渊回道：“别看，跟其他一样，避开点。”
三人大摇大摆走过来，沿途遇到的人，不管是买的人还是卖的人，都在避让。
宁渊和柳依依也避让到一旁。待三人走过来，他还特意转头看着旁边摊位上卖的东西。
可是在转头回来的刹那间，他分明瞥见到那个干瘦汉子目光扫过他，脸上露出几分玩味的狞笑。
干！果然还是被注意到了。
宁渊心里一紧。
“主人，这个干瘦汉子，注意到你了！”柳依依提醒说。
宁渊在心里叹口气：“我知道。快走吧，不要节外生枝。”
黑市上，此时人已经不少。
宁渊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那个干瘦汉子嘿嘿干笑两声：“李兄，梁兄，小弟有点内急，去去就来。”
“不要惹事！”有人叮嘱一声。
“晓得！晓得！”干瘦汉子声音压得低，可却透不住的兴奋。
宁渊心里咯噔一声，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走了一会儿，柳依依就在心声里提醒他：“主人，这人在跟着咱们。”
“换个出口，往西边出口走，去成华寺后山！”宁渊心中一横，转个弯，往废弃市集西边出口走去。
要是按照原来的路线走，就会把这个麻烦带回到家里。从西边出口走，从成华寺后山走，就是要绕一大圈，从西城区与南城区相交之处走回去。
这个干瘦汉子，要是真的跟上来，宁渊可不介意跟他斗一斗。
有神通心眼纳炁去看，这个干瘦汉子身上的隐隐妖气，比起那只人面蛛妖，还是要略逊半筹。
他和柳依依联手，赢面大。
他就像是在逛黑市一样，边走边看，走走停停，柳依依也在心神里不停提醒，这个干瘦汉子果然是一直跟着，很悠闲的样子。
离得也足足有三十踱步远。
这么个距离，要是常人的话，很容易就会跟丢。可是这个干瘦汉子，也不知道是有什么秘法，一直稳稳的跟着。
宁渊琢磨着，莫非是气味？
走出黑市西边出口，外头就是一团漆黑，只有微微的星辰辉光。
宁渊有神通心眼纳炁，夜里照样可以视物，看得清楚。一出来，就快步离开。
“主人，这个干瘦汉子跟上来了！”柳依依声音里满是振奋，“也不知道他跟那个人面蛛妖比起来如何？”
宁渊回头看了一眼，远远的，只看到夜色下有两点暗红色的幽光，在快速移动。
他心里一惊，恍然大悟：“这是那个鼠妖！”
“鼠妖？院试考试中的那个鼠妖？他竟然敢来逛黑市？”柳依依大为震惊。
一理通，百理通。
宁渊一下子就把所有的细节串在一起。
院试考试中，鼠妖出没杀人，锦衣卫凌总旗三人查案，也只是查到是鼠妖出没，有确凿证据，就此结案，没有再继续往下查。
再加上学政熊廷弼所说的那番话。
当时宁渊就猜测得到，这个鼠妖的背后，该当是有背景的。
如今就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这个鼠妖是跟着那两个姓李和姓梁的，还一看就知道是军中好手。
如此一来，他们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
恐怕就是辽东总兵李如柏下面的人。
怪不得锦衣卫都不往下查，学政熊廷弼也都颇为无奈。
原来是个有背景的鼠妖！
院试考试中出没，那就是受人指派。只是为何要杀人？把事情给闹大了，这个就不知道缘由。
也许是鼠妖一时控制不住口腹之欲，啃了三个人的脚，这才把事情给闹得没法圆场。
宁渊快步疾奔，赶到成华寺后山，柳依依隐身到画轴中，飘飞上去，藏身到那棵树上。
身后那两点暗红色的幽光，跳跃着追上来，宁渊则累得在树下喘气。
桀桀桀！
干瘦汉子鼠妖低笑着，一步步走过来：“小书生，你怕什么呀，老子又不会吃了你！咦？你身边那个女人呢，藏哪儿去了？”
“什……什么女人？”宁渊装出大为惊恐的样子，结结巴巴问，“我……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啊，哪里来的什么女人？”
干瘦汉子鼠妖眯着一双小圆眼，上下打量着宁渊，丝毫没有察觉到宁渊在撒谎。
可实际上，宁渊在说这话时，神通以理服人就已激活，不知不觉间，就让这个干瘦汉子鼠妖打从心底里大觉有道理。
不过他那双小圆眼里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嘿嘿笑着：“莫非你小子这是撞鬼了？老子都能看到那个女鬼，你竟然看不到？”
宁渊满脸惊恐，噔噔噔就往后退了几步：“你……你别吓我，我胆子小！哪有什么女鬼？！哪有什么女鬼？！”
干瘦汉子鼠妖双眼里，闪烁着暗红色幽光，笑得合不拢嘴，露出一嘴的森森白牙：“嘿嘿嘿，没关系，没有女鬼，那就更好！你这个小书生哩，细皮嫩肉的，跑得还挺快，这双脚丫子，嗯嗯，一定很可口吧！”
宁渊心里不由得暗骂：什么鬼东西，竟然喜欢啃人的脚丫子？！怪不得在院试考试中，把那三个人的脚丫子给啃成了森森白骨。
话音未落，干瘦汉子鼠妖往地上一扑，身上黑气汹涌，缠绕着，内中还隐隐有金色光点闪现，显出原形来。
赫然就是一只大黑老鼠！足足有一只小牛犊那么大！
果然就是这个鼠妖！
可就在这时，鼠妖就盯着宁渊手中的那本书册《死人经》，还有右手指尖那一点耀眼的光亮，竟然面露几分惊恐迟疑来。
宁渊脸上还是装出惊恐的样子，结结巴巴说：“你……你是什么东西？你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