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诡大明:从书生斩妖开始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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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好一个“战非战者”!此子当为案首!

宁渊没有任何修道传承,都是靠自己琢磨猜测。反正也不懂,随便猜测都没事。

面前铺开的试卷,写得满满当当。

从头到尾细细读一遍下来,宁渊长吁一口气。苦读三年,这篇文章绝对是他目前的最高水准。

超常发挥了!

连一个错别字都没有!

时已近午,当天的考试,还有整整一个下午。

宁渊也懒得再多想,直接拉响号铃,先交卷。

这里的科举考试,没有历史上那个大明朝那么多繁琐的规矩,交卷就直接送到主考官那里阅卷,不需要弥封誊抄之类的防作弊手段。

考官就是要看原汁原味的考生文章。这样也才能品读得出来,考生是否有养出浩然正气。

交完卷,宁渊同时提出上趟茅厕,心情很放松。

号舍后的小楼里,学政熊廷弼正襟危坐,闭目养神。

请来阅卷的还有两人,明阳书院燎阳分院的院长齐休,以及辽东书院的院长高勇,两人年岁相仿,志趣相投,宽袍大袖,丰神俊朗,正在那里品茶,小声说话。

神态轻松自在,压根就没把这次的阅卷当做一件要紧的事。

区区童生考秀才而已,在两人眼里,跟看蒙童小儿舞文弄墨一样,不值一哂。

号卒送来宁渊交上来的试卷,轻轻放在学政熊廷弼大人的案前。

“嗯?有人交卷了?”明阳书院燎阳分院院长齐休好奇地说了声。

高勇摇头叹息:“时未过午,如此匆匆交卷,这是投机取巧,想要搏个头彩吧。”

齐休轻抚颌下那缕花白的山羊须,附和着点点头。

与心有切切焉的既视感。

熊廷弼倒没有这般定见,睁开眼,一下子就认出宁渊的笔迹来。

然后就蓦然瞪大双眼,再紧皱成一团,定睛看去:

“战非战者,君子生死,国之存亡,不可不察也!”

破题尚可,立意有模仿兵法大圣《孙子兵法》之嫌,高度还是难得。

只是这首句的“战非战者”,是何意?

学政熊廷弼带着这点疑问,继续往下读。一会儿工夫,就如同陷入这篇文章之中,心中蕴养的浩然正气,与之共鸣激荡。

“好一个“战非战者”!”熊廷弼喝一声彩,双眼放光,“层层叠进,高屋建瓴,有理有据,好文!好文!”

学政熊廷弼本就是大嗓门,如此一叫好,倒是把齐休和高勇给吓了一跳。

学政熊廷弼的学识和眼光,两人即便跟他并不合得来,也还是不得不承认。

正因为如此,熊廷弼如此叫好,才让两人如此震惊。

况且这一次的院试,熊廷弼身为学政,就是主考官,考试排名,就是他说了算。

两人对望一眼,心里都有一个不好说出来的念头:学政大人莫非这是在谋私?

齐休问:“学政大人,这是哪个童生的文章,令得大人如此拍案叫绝!”

熊廷弼却像是没听到似的,似还是沉浸其中,自言自语:“此子当为案首!好!好!不曾想北境苦寒之地,还有如此学子!”

齐休和高勇同时站起身来,再也顾不得身份,走到学政熊廷弼身旁,看向他手中的试卷。

“浩然正气!”两人齐齐惊呼一声。

只是看一眼,他们就能察觉到字里行间积蕴的气息。

所谓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可不是一句虚言,而是精气神凝聚其上,读书感悟,下笔有神。

浩然正气,常人感受不到,文道修行高手,却是一眼就能察觉得到。

应试童生中,竟然有人养出浩然正气来!

而这人竟然没有被书院网罗其中!

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相顾无言,大为震惊,都不用去读这篇文章,就知道这个案首,就是他了。

宁渊!

试卷上的名字,就是宁渊!

“来人!”学政熊廷弼喊了声。

“大人!”

“去把这个童生宁渊带过来!”熊廷弼吩咐一声。

号卒应声而去,片刻之后,就带着宁渊来到跟前。

“学政大人!”宁渊一礼,“两位……大人!”

宁渊不认得这两人,其实就连这位学政大人,也是不知道姓名。

齐休一笑:“老朽齐休,明阳书院燎阳分院院长,你有浩然正气,当能中秀才,可入明阳书院修行,如何?”

高勇倒吸一口凉气,双眼紧眯,看着齐休,心里老大不是个滋味。

刚才还相谈甚欢,可是这一转眼间,就抢先下手,招揽此子!

这是什么意思!

真是……岂有此理!

学政熊廷弼呵呵一笑:“齐院长和高院长乃是此次院试的阅卷之人,这明阳书院,的确是文道修行之处。你尽可在院试后仔细斟酌。”

“是!多谢学政大人,多谢院长!”宁渊不卑不亢,心头其实是大喜过望。

能进书院修行,当然是他一直以来的所愿。

齐休一笑,拱手说:“学政大人,这卷子……”

“哦哦,齐院长请看!”熊廷弼把试卷递给齐休。

双眼却是看着宁渊,问道:“你文中所说,战非战者,有两重之意,你且细细解释解释。”

“是!”

宁渊停顿了一下,在心中斟酌片刻,这才接着说:“亚圣所言,故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战,乃征伐,兵戎相见。只是战,又不仅仅是战,故曰上兵伐谋,庙算多者胜。”

“嗯,此说有理,亚圣所说人和,与庙算不谋而合。”熊廷弼点头说。

然而宁渊文中所说,并不仅仅是这个,而是隐隐表达出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这种理解。

所以他开篇就是说,战争并不是仅仅是战争。

亚圣孟子所强调的“仁义”和“人和”,孙子兵法所强调的庙算,都是围绕着“战争”来展开,强调“人和”和“庙算”对战争的重要性。

而宁渊理解的,则是战争只是手段,实现政治的目的。

两者之间,有着微妙而又根本的区别。

不过熊廷弼对此只是简略带过,更感兴趣的,还是宁渊提出的第二重意思。

那就得战争并不止局限于军事行动,而是隐隐提出超限战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