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助凌总旗一臂之力
丁捕头心里搜肠刮肚一阵回想,可愣是想不起来这差役姓什么。
宁渊跟着小旗林振进屋,见到凌总旗坐在那里,不由得满脸震惊。
凌总旗看起来就很是凄惨。身上的飞鱼服,破碎不堪,身上“长”出一块块暗红色斑块,还在蠕动着,与他的护身气血之力较劲,一个劲儿想要钻进身体里头。
脸上满是凝重,丝毫不敢懈怠,显然就是在竭尽全力。
可是他无法祛除身上粘附的暗红色斑块。
“你……你带这书生进来做什么!”小旗田七赶上来,拦住两人,不让靠近凌总旗。
林振小声应道:“他有浩然正气,也许能助总旗大人一力。”
田七斜乜着宁渊,小声问:“你能行吗?!”
宁渊也没把握:“我……我虽然侥幸修出浩然正气,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用啊!”
林振把田七拉到一边,让他先别着急,对宁渊说:“浩然正气,用起来并不难,你只要心念所想,浩然正气到手上,去抓这血污魔虫就是。”
虽然宁渊心里没把握,可实际上他是有经验的。昨夜从依依姑娘身上抓出血咒印迹,就不是这种恶心的血色虫子么!
宁渊如此为难推辞,那当然就是要强调难度,自抬身家,要点好处。
他装作试了几下,终于在手上显现出蒙蒙白色辉光,装作惊喜交加问:“就是这样?”
小旗田七看得眉头紧皱,林振则是精神大振,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现在去助大人一臂之力,大人少不了你的好处。”
宁渊畏缩不前,装作不敢的样子,急切说:“大人,我……我这点修为,这个血污魔虫如此阴毒,我……担心帮不上忙啊。”
如今只要有一线希望,林振都不会放过,直接拔出绣春刀,在宁渊身旁站定,沉声说:“你尽管去试试,我和田大人保护你的安全,不用担心!”
“对!有我们两个保护,怕什么!去!大胆地去!”田七也受到鼓舞,拔出绣春刀,鼓励宁渊。
前戏已经做足,宁渊战战兢兢的样子,走上前,先伸出手,抓住凌总旗左肩上的一块小血色斑块,也就一指长。
入手滑腻,跟昨夜抓出来的血咒印迹差不多,在蒙着白色辉光的五指下蠕动着,黏连在凌总旗肩膀血肉中,拉出长长的血丝。
空出来的地方,气血之力翻涌,形如一层铠甲。
“好!就这样!再来!”小旗林振精神大振,大声勉励宁渊。
宁渊问:“这个鬼东西怎么办?放哪儿?”
“放这里!”小旗田七拿过来一个铜盆。
这个鬼东西在宁渊手上拼命蠕动挣扎,可是放到铜盆里,反而就像一滩血污,一动也不动。
宁渊也是长长松一口气。
小旗林振和田七更是大为振奋,提着绣春刀,就在一旁护着,不住为宁渊鼓劲打气。
宁渊手到擒来,抓起一只只虫子似的血色斑块,放进瓷盆中。
每抓起一只,血丝黏连在凌总旗血肉里,疼得他龇牙咧嘴,倒吸凉气。
可他的神情,却明显变得轻松下来。血色斑块吸附处,一片血肉模糊,气血之力翻涌覆盖,结成一层血痂。
一共十一坨,堆在瓷盆里,融合成一团。倒像是暗红色果冻似的。
凌总旗长吁一口气,恨恨地说:“该死的血巫!等老子恢复,要你好看!”
宁渊出手,拔除这么多暗红色斑块,让他如释重负。
“大人,这些东西……”宁渊试探着问。
一堆暗红色斑块,堆在瓷盆里,看起来很是瘆人。
宁渊倒是有办法处理,不过他不能这么直接端走,还是得问问凌总旗的意思。
凌总旗瞅了一眼,大皱眉头:“这个东西,不能直接倒掉,还是得处理净化才行。”
他看向宁渊:“你身具浩然正气,只有你才能处理净化这种邪祟气息。”
“这个……”宁渊面露难色,但实际上,却是心里乐开花。
这些邪祟气息,都实质化了,处理炼化,《死人经》吸附殆尽,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凌总旗眼一瞪:“你去慢慢处理净化,也是一种修炼!”
“好吧!”宁渊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凌总旗也不起身,也没有那么多礼节,大大咧咧地说:“你这次帮了我的大忙,不然这些邪祟东西,我们这些武者,可就难以祛除。下次等你到京城,我带你去天香楼喝酒!”
小旗田七拍拍宁渊肩膀:“小子,总旗大人这是把你当自己人了!我和老林跟着总旗大人这么久,都没去过几次天香楼喝酒!”
林振态度就更是热情些,刚才就是他力主带着宁渊进来试试看,结果效果显著。
这份功劳,可是看在凌总旗的眼中。
实打实的!
他对宁渊也就更显得热情,伸手攀着宁渊的肩膀:“天香楼,可是京城四大楼之一。里头有四大美,美味,美酒,美乐,美人!等你到京城,我们两个也能跟着沾光,去天香楼好好乐乐!”
宁渊连声道谢,端着瓷盆,出门离开。
这玩意儿不能端回家里去,只能在衙署里处理掉。
小旗林振还很贴心地跟着出来,吩咐总捕头孙昊找间屋子,不准人进出,专供宁渊处理净化这些邪祟气息。
等他返身回来,田七忍不住说:“这个小书生,竟然还有这般手段!”
林振附和道:“大人,文道修行在书院,朝堂上这么多文官,都跟书院有关。这个小书生,有这样的潜力,大人何不抢先一步,收为己用?”
凌总旗仍旧闭着双眼,正在运功恢复伤势,淡淡地说:“区区一个总旗,哪能收得了这样的人物!他只要考中秀才,就能被书院网罗。咱们能跟他套上交情,已经是万幸。”
田七建言道:“何不先一步收他进锦衣卫?这样即便他被书院网罗,也先是锦衣卫的人。”
凌总旗没吭声,脸上也没有表情,看不出是什么想法。
林振笑着附和道:“大人,要不这几天,属下跟他多接触接触,探探他的口风。要是他能接受,大人给他一个小旗的腰牌,这事也就好办了。”
田七连连点头。
“嗯。”凌总旗不置可否,“你先去探探他的口风再说。
“是!”林振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