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山本：他本该是队长
“总队长大人，近来可好？”
另一边。
志波一心带着任务报告踏入一番队队舍。
大厅中央，一位老人端坐着，呼吸沉稳。
听到一心的声音，他缓缓抬眸，语气平淡难辨喜怒：“志波，没想到你竟还活着。”
志波一心挥挥手，似在驱散晦气：
“或许是我命不该绝吧。
“能从断界活着出来，我自己也很意外，说不准是我每日行善积德的缘故呢。”
“总队长大人，我好歹是队长，您这般咒我死，可不太合适。”
“哼。”
山本重国冷哼一声，“无能的队长，死也就死了，遭遇突发意外若不能妥善解决才叫我失望。”
“护庭十三队的队长可不是吃空饷的废物。”
“志波，说说吧，你在断界遭遇了何事？”
“竟让你一结束任务就匆忙赶回。”
咚。
山本重国慢慢起身，手握拐杖重重拄地。
看似虚弱的身躯中蕴含着如火山般的力量。
志波一心轻轻咳嗽一声：“那个，总队长大人，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
“其实吧，我什么都没有遭遇。”
“眼睛一闭一睁就出来了。”
“但这种看似正常的情况，往往才是最不正常的。”
“断界是什么地方，您老人家了解的比我清楚。”
“那里是数千万，乃至上亿个空间的叠加点。”
“一般情况下，误入某一个空间就绝无出来的可能。”
“而我却出来了……”
“您老人家见多识广，不知……”
“从未见过。”似乎猜出了志波一心想要询问的问题，山本重国打断道，
“断界不只是我，就是上面的几位，都不曾知晓它的全貌。”
“询问这些毫无意义。”
“换些有意义的汇报吧。”
零番队中，有人诞生百万年前，然而即便是他，也不是全知全能。
对地狱和断界。
迄今了解的程度，连50%都没有。
“呃……”
被噎了一下，志波一心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想了想，只能道：“是这样吗？”
“看来是我多虑了。”
“也罢。”
深吸口气，志波一心摸了摸下巴，继续道，
“至于其他有意义的事情，在我看来，就只有现世的大虚以及继国三席的斩魄刀。”
“大虚的话，估计是大虚之森那边出了岔子。”
“继国三席的斩魄刀…总队长大人，您应该一早就知道它的始解能力吧。”
“知道。”
“那您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担心它破坏现世、尸魂界、虚圈三界的平衡。”志波一心的声音渐渐凝重起来。
他顿了顿，继续道：
“人死为魂，魂死化灵，一些灵魂会在现世和尸魂界这两个世界里轮回转生，一些则会堕入地狱。”
“而堕入地狱的灵不入轮回。”
“这种循环系统勉强维系住了三界生态的平衡。”
“可如果进入地狱的魂魄过多，该循环将会被打破。”
“按理来说，继国的斩魄刀能力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尸魂界的安危了吧。”
“中央四十六室的那些老爷们还坐得住吗？”
中央四十六室都是贵族，负责处理瀞灵廷的方方面面。
山本重国负责的护庭十三队相当于武士机构。
而中央四十六室，则是负责统帅武士机构的zf机构。
二者是一体，却又各司其职，不过目的性一样，都是为了守护住尸魂界。
一切能威胁到尸魂界安危的存在都不会放过。
蛆虫之巢和无间地狱这两间监狱，正为此而生。
面对志波一心的问题。
山本重国微微眯起眼眸：“这是你的担忧，还是志波家的担忧？”
“当然是我的担忧啦，他可是我十番队的第三席诶。”志波一心察觉气氛忽然变化，毫不迟疑道，
“我知道总队长大人您明察秋毫。”
“既然知道他的能力，却放任不管，是不是意味着，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部分？”
一把斩魄刀，理论上来说，只有一种能力。
但也有例外情况。
譬如。
鬼道系斩魄刀。
鬼道的能力五花八门，即便只是一团火，在聪明人手里，也能用出三种以上的效果。
这得看使用者如何开发。
像是山本重国。
他掌握的残火太刀，其威力和千年之前截然不同。
友哈巴赫曾对此评价过——豪火之剑。意味着释放火焰进行攻击。
千年之后。
其温度内敛，一切火焰尽收于刀身，以至于，刀身温度直逼太阳核心。
这已经远超火焰的范畴。
说不准。
继国缘一的斩魄刀也是这种情况。
“……”
山本重国面无表情。
深邃的瞳孔中倒映着志波一心关切的模样。
最终，他慢慢道：“确实如此。”
转过身。
背对着志波一心，他通过敞开的窗户遥望瀞灵廷安静祥和的美景，声音不紧不慢传来：
“既然你是他的队长，我也不瞒你。”
“他的斩魄刀本质上存在四种能力，你见到的地狱，不过只是最普通的一种罢了。”
“灵压比他强者，意志坚定者，性格温良者，皆可免疫地狱之门的抓捕。”
“中央四十六室曾下达过对他的抓捕命令，不过被老夫拒绝了。”
“因为贵族的恐惧相较他能给尸魂界带来的正面影响，简直不值一提。”
“什么影响？”志波一心下意识问。
“你想知道？”山本重国持杖转过身，微微眯起的眼睛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盯着志波一心：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有一个条件。”
“在正确的时机到来之前，你不得将它泄露给任何人。”
“若不是毕业即队长太过高调，老夫都打算将他征调进三番队。”
“正好三番队原本的队长要退休了……”
“…”志波一心被这番话惊得哑口无言。
合着。
让他成为第三席，还是自己高攀了？
毕业即队长，这是什么概念…
千年来，没有任何一名死神办到过，因为这不合常理。
不过……召唤地狱貌似也很不合理。
放在一块儿倒是合理许多。
深吸一口气。
志波一心渐渐接受现实，开始聆听山本总队长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