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校长办公室的会谈

韦斯的声音划破了沉默，他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冰冷而锐利：

“马尔福先生，你的身份我们都知道。”

他的动作缓慢而有条不紊，魔杖轻轻一挥，揭开了卢修斯左臂的长袖。

随着长袖的滑落，那个曾经令无数人恐惧的黑魔标记暴露在空气中。

卢修斯几乎是本能地用手掌遮住了它，复杂的情绪——愤怒、恐惧，还有一丝被揭露秘密的尴尬，他死死地盯住韦斯，仿佛要用目光将他灼穿。

“你害怕了，食死徒先生。”韦斯的声音平静而又充满了压迫感。“你在怕什么？”

他微微扬起眉毛：“你的主子即将卷土重来，你为什么要怕呢？”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玩味，仿佛在享受这场心理的博弈。

“跟在那个喜怒无常的家伙身旁一定不好受吧，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害怕下一个死掉的就是自己。”

韦斯的话语如同利箭一般，直刺卢修斯的内心，让他的心脏猛地一紧。

卢修斯瞪大双眼看着韦斯，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如此准确地猜中自己的心思。

“其实很容易猜到的。”韦斯拿起日记本，轻轻地抚摸着它的封面，那动作温柔得与他的话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件魂器是伏地魔在 16岁制造的，以他的性格和野心，一定不止制造了这么一个魂器。”

韦斯直视着卢修斯的眼睛，全身散发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马尔福先生，你知道魂器的炼制方法吗？”

卢修斯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如同一个被逼到绝路的动物。

“杀掉一个人，分裂自己的灵魂，将分裂的灵魂碎片附着到任意一个物体上就行。”韦斯的声音平淡无奇，仿佛在讲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听起来很简单对吧？”他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卢修斯不敢搭话，此刻他害怕极了。

“历史上知道魂器制作方法的黑巫师数不甚数，但你知道为什么极少有人这么做吗？”

韦斯目光犀利，发出了这尖锐的一问。

卢修斯不敢搭话，只能继续摇头。

邓布利多则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他想听听韦斯是怎么看待魂器的。

“你们听没听过精神分裂症？”没等两人回答，韦斯继续说道：

“简单的说，就是一个人的精神出现了问题，他的精神分化出不同的人格，有的是老人、有的是小孩……”

经过韦斯的解释，两人虽然没听太懂，但是大概知道这种情况不就是疯子吗。

“精神分裂就有如此严重的后果，那么灵魂呢？”韦斯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分裂自身灵魂不需要付出代价吗？”

他说话时，每个字都像在施加压力：“伏地魔后期是不是越来越易怒，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越来越极端。”

韦斯看起来虽然像是在提问卢修斯，但是话语中却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权威。

卢修斯点点头，的确如韦斯所说，伏地魔从一个英明睿智的领袖变成了一个不断猜忌、喜怒无常的暴君。

在他身边，每一天都充满了不安和恐惧，每个人都在小心翼翼地选择言辞，生怕一句不慎就会招致致命的灾难。

“伏地魔的灵魂分裂了太多次。”韦斯轻蔑地撇了撇嘴，“真是愚蠢的做法，完整的灵魂才能在魔法道路上走的更远，伏地魔的前路已断，他这辈子休想更进一步了。”

邓布利多在一旁赞同地点了点头：“即使是最凶残的黑巫师，也不会轻易地分裂自己的灵魂。”

我想，伏地魔当时太年轻了，还没有接触过更深层次的魔法知识，一发现魂器的制作方法就迫不及待地制造了这个日记本，结果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韦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

“年轻的巫师总因为各种原因走错了道路。”邓布利多也流露出一丝遗憾：“如果当时我不带有偏见，好好的引导他，说不定他会成为一个杰出的黑魔法防御大师，成为新任校长也不是不可能。”

“得了吧，他在16岁就能杀人而不被发现，这种心智可不是教育就能改变的。”

韦斯却不以为然的说道。

“……”韦斯和邓布利多毫无顾忌地谈论、数落伏地魔，卢修斯在一旁听得如坐针毡，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哦，抱歉。”韦斯似乎才注意到卢修斯不自在的样子，“我们这样谈论你的主子，你不会介意吧？”韦斯戏谑的看着卢修斯。

卢修斯能说什么呢？

他倒是想一发阿瓦达啃大瓜，可是只敢心里面这么想。

只能苦笑应对。

“总的来说，因为分裂灵魂的原因，伏地魔现在成了一个疯子，而且还是一个残暴的疯子，马尔福先生，你却将这个疯子最重要的魂器交给了他的死对头，你说他会怎么处置你。”

韦斯的继续以强硬的口吻威胁卢修斯。

卢修斯快要哭出来了，不过他还是嘴硬的回击道：“我相信他会听我的解释的……”

他越说声音越小，显然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

“好了，现在你有三条路可以选。”韦斯竖起三个手指。

“第一条，承认你就是这个日记本的主人，后果自然是去阿兹卡班待着，也许等到你主人卷土重来时将你从阿兹卡班救出来，希望那个时候你没有疯掉。”

韦斯表情冷酷。

卢修斯想到摄魂怪那种邪恶的生物就连忙摇头，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会被摄魂怪折磨到精神失常。

“第二条，你不承认日记本是你的，凭借马尔福家的力量，我们也拿你没办法，不过我们会放出小道消息，伏地魔有个重要的东西被你搞丢了。”

卢修斯还是摇头。

“那么就只剩最后一条了，那就是弃暗投明。”

韦斯刚一说完，卢修斯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愤怒地反驳：“你这是让我去死！！”

韦斯看似给出了选择，其实是在逼迫卢修斯背叛伏地魔。

“他知道了不会放过我和我的家人！”

卢修斯见过伏地魔如何对待背叛他的人，他不想重蹈覆辙。

“他不知道不就行了。”

“你让我当卧底？？”卢修斯连连后退，“不可能，想都别想！”他情绪激动，双手紧握成拳。

“冷静点，马尔福先生。”韦斯轻声细语安抚道：“只有保持冷静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邓布利多也贴心地为卢修斯端来一杯茶，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但在卢修斯眼中，这杯茶水比剧毒还要恐怖。

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卢修斯终于接过茶杯，一饮而尽，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