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败北
“......鹰眼！”
索隆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惊诧，猛然起身，目光直直落在了角落中的男人身上。
双手搭在刀柄，不自觉紧紧握住。
“你怎么了索隆？”几人一脸疑惑。
莱纳见状哪里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
“实力差距太大了，要阻止他么。”莱纳忍不住心想。
他不保证故事发展会和原来一样，如果索隆直接在这里嘎了的话......
然而当他抬头，看到索隆决然的眼神时，他又放弃了阻拦的想法。
这是索隆自己的道路，何况就算他劝了索隆肯定也不会听吧。
鹰眼径直往门外走去，丝毫没有多看一眼目光灼灼的索隆。
“等一下！”索隆大叫道：“你就是世界第一大剑豪吧。”
说着一手抽刀指向鹰眼：“我要挑战你！”
“我对弱者没有兴趣。”
鹰眼淡淡开口，自顾自往门外走。
“少目中无人了混蛋！”索隆咬牙追出去。
“喂索隆！”娜美急忙喊了声，看向几人，“你们快去阻止他呀，没听到对方可是一刀斩断了海贼船吗！”
“不行的娜美。”路飞此时也放下了手中食物，严肃道：“我答应过索隆，不会成为他的阻碍。”
“哎~，我们走吧。”莱纳叹了口气，起身往门外走去。
几个厨师愣在原地，随后立刻跑向后厨。
“喂都出来看！那桌客人要挑战鹰眼了！”
“真的假的！”
“喂等一下，那个人不是很有名的赏金猎人吗？”
“真的是他，罗罗诺亚索隆！”
后厨顿时热闹了起来，纷纷涌出餐厅。
山治神情古怪，放下手中厨具走了出来，“真是的，这伙人什么情况，这么喜欢决斗吗？”
餐厅外甲板上，索隆拦住鹰眼，和道一文字已经咬在口中。
他出海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眼前这个男人。
打败他，让自己的名声响彻整片大海，完成自己当年立下的约定。
索隆眼中出现从未有过的渴望。
“我很欣赏你的眼神，既然如此，就当饭后运动好了。”
鹰眼说着将胸前的十字架摘下，拔出一柄小刀，“我没有带更小的刀了，来吧。”
二楼甲板上，除了莱纳几人之外，还站满了以山治为首的巴拉蒂厨师，各个神情期待地看着这场对决。
“世界第一大剑豪vs罗罗诺亚索隆！”
“没想到能见到这种级别的对决。”
“真不敢想象打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所有厨师们目光灼灼望向场下，他们只知道双方都很强，但有多强他们没什么具体概念。
因为他们的实力远远达不到其中任何一人的程度，只能靠着名声来做判断，偏偏索隆在这东海名气还不小。
然而，
三分钟后......
“背上的伤！”
“是剑士的耻辱！！！”
“......”
现在笑，会不会不太礼貌？
对于这个名场面，莱纳觉得好气又好笑，眼神中担忧的同时也不由得对索隆多了几分敬佩。
鹰眼拔出黑刀夜，用最后一击为这场战斗画下句号。
背对着倒在地上的索隆，鹰眼闲庭信步离开了，只淡淡留下一句话：
“去变得更强吧罗罗诺亚，我会守着第一剑豪的宝座等你。”
躺在甲板上的索隆一手掩面，举起和道一文字对着天空：
“在击败他之前！我再也不会输了！！！”
......像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
又像是在对天上某个不存在的人宣誓......
对决结束，莱纳和乌索普立刻冲下去，扶起倒在地上的索隆。
胸前一道人触目惊心的豁口，自右上方蔓延整个上身。
莱纳跳回船上找来伤药，两人为索隆包扎起来。
与此同时餐厅门口。
“那白痴是你们的伙伴吧，为什么不阻止他？”山治点了根烟，对一旁的路飞问道。
路飞撇了一眼山治，“那是他的梦想，索隆有他自己的道路。”
“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山治抬头吐了一口烟雾，淡淡道：“...梦想啊，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值得赌上性命？”
“嗯，所以才叫梦想啊。”路飞语气平缓而又坚定，“你心里没有值得赌上生命的东西吗？”
“堵上生命的东西...”
靠着墙的山治闭上眼，好一会才说道：“你听过蔚蓝海域吗？”
“蔚蓝海域？”
“就是传说中，汇聚了四海所有鱼类的一片海洋......
“据说就在伟大航道的某个地方，等老头子死了，我就会去伟大航道，哪怕花上一生我也要找到那片海洋。”
路飞忍不住看了山治一眼，突然露出古怪的表情，“嘻嘻嘻，我们也要进入，正好缺一个厨师，你跟我们走吧！”
“不行，我有必须呆在这里的理由”
“什么嘛，不是说要去伟大航道吗？”
......
三楼甲板上，哲普双手靠在护栏，俯视着下方的山治和路飞，嘴角微微上扬，喃喃道：
“笑得挺开心的嘛臭小子，或许你也等来值得上的船了吧。”
莱纳帮索隆包扎好后扶到餐厅内，好在没有伤到心脏，鹰眼还是起了惜才之心。
虽然伤口很深，但只伤及皮肉，以索隆的体质休息休息就好了。
见索隆没有大碍几人也都放心下来了。
莱纳和娜美乌索普慢慢享受着美食，路飞和山治继续完成他们的决斗。
值得一提的是，在路飞的纠缠下，他们为这场决斗下了赌注，路飞赢了山治跟他们走，输了他们永远不再来巴拉蒂找他——
——除了娜美。
“以路飞的饭量赢定了。”娜美自信道，她昨天可是刚见识到，路飞是怎么累坏五个村民的。
莱纳却是不以为然：“山治的话还真不好说，我已经在考虑要怎么作弊了。”
对，我卑鄙，没错。
然而在莱纳动手之前，厨房里已经有人先行一步。
“山治，你也是时候离开这里了。”哲普淡淡开口。
山治不为所动，他正忙于和路飞的较量，注意力全部放在手上的厨具中。
“我说，你被开除了山治。”泽普继续道。
这时山治才缓缓放下手中的厨具，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臭老头，你在开什么玩笑！”
“你想让我带着愧疚死去吗？出海吧山治，我不想成为你的束缚。”
“说什么束缚不束缚的！老子是自己想留在这里，跟你没有关系！”
“那蔚蓝海域呢？”哲普的声音依旧平静。
“等你死了我自然会出海！”
“比起给老子送终，不如趁我还有几年能活，告诉我蔚蓝海域是真的存在。”
哲普转头望向了窗外，湛蓝的天空和平静的海面相交映，“我们两个，总得有人去看一眼不是吗。”
……
厨房里渐渐变得安静，山治低着头将嘴角的香烟摘下，金发遮住了脸，看看不清他阴影下的神情。
砰。
直到一滴豆大的水珠划过脸庞滴落，他突然扑通一声双膝跪下，双手撑地对着哲普重重磕头，
“谢谢你！”山治痛哭流涕喊道：
“谢谢你！老爷子，你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
厨房里鸦雀无声，所有厨师都在哲普进来时自觉离开了。
哲普低头看着这个一手带大的男人，眼角忍不住也泛起一点泪花，但他立刻抬手抹干净，因为有一个男人不合时宜地摸了进来。
“额......，不好意思，走错路了。”
厨房门口，莱纳呆呆地站在原地，脚趾头都在地板上扣出缝了，眼前这感人的一幕却是有些尴尬。
低头看着手上捧着的一窝蚂蚁，那是刚在外面找到蚂蚁捏成的亡灵，正准备来偷偷捣乱呢。
结果刚摸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看见。”
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