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这货该不会是在撩我吧
刚想掏钱报名，结果报名交流群被解散了。
这可还行。
江渝木给助教珠珠发消息，也是得不到回复。
上网一查，才发现出事了。
刚在千度输入“李二舸”的名字，立刻跳出一个新闻标题：《学完AI就能赚钱？“网红”博主卖课被下架》。
一看新闻来源，居然还是官媒的。
跟在这则新闻背后，各种热搜词条更是层出不穷：
#如何看待AI圈知识付费乱象#
#国内最懂人工智能的是卖课大佬#
#别让焦虑成为韭菜收割机#
看到这般声讨的架势，江渝木只能说一句“凉凉”。
果然，李二舸在微讯上的视频号，已经处于不可关注的状态。
其他社交平台上的个人账号，也都被封禁。
《每个人的AI课》自然没能幸免，顺着链接点进去，会看到平台提示说“该课程已下架”。
可问题是，为什么不能晚一天再清算啊！
那时他已经报名交钱了，报名费相当于打水漂了。
这样的话，甚至不用忍受常速刷课的煎熬，就能直接挣到智商税积分。
不想到这种可能性还好，如今想到了，就觉得整个世界都跟自己做对，不由让人无比烦躁。
很快，李二舸的道歉视频也来了。
镜头前的他，仍然戴着黑框眼镜，梳着二八分，只是脸色憔悴，全无此前直播时的意气风发。
“因为我的缘故占用了公众资源，非常抱歉。”
“很感谢大家对《每个人的AI课》的关注，课程有做得不足的地方，没能达到大家的预期，对此我想说：对不起，让大家失望了。”
江渝木呵呵冷笑：“哼，话说得漂亮有什么用，你要真是诚心道歉，倒是把割韭菜赚来的钱都退回去啊！”
“我尤其想对报名学习了这门课程的朋友说声对不起，”李二舸说到这，对着镜头深深鞠了一躬，“为了表达我道歉的诚意……”
江渝木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喂，我就是说说而已，你不要乱来啊！”
“3个工作日内，报名费会原路返还到你们的账户……”
“别啊！”江渝木绝望地嘶吼，“你别忘了自己的定位，凭本事骗的钱，退什么退啊！”
视频显然是提前录制的，刚刚播放完没多久，手机上就收到退款到账的通知：
“退款金额：￥199.00，商户名称：一舸一课，退款方式：退回支付卡（旺财银行7426），到账时间：……”
而几乎是与此同时，耳边“叮——”地响起系统的声音。
【系统提示：智商税积分-398！】
看着系统信息从眼前滚过，江渝木一脸生无可恋。
这398点积分，是系统针对他买课花的199元返现的。
现在这199元被原路退回，积分自然也被系统给收回去了。
所以说这一个礼拜忙来忙去，到头来忙了个寂寞。
而且还花了200块钱找人来代刷199块的课程。
一门心思交智商税，结果把自己搞得跟智障似的。
【系统提示：智商积分+23.3！】
系统对他表示赞同，并给予了积分安慰。
李二舸作为这一波人工智能网课浪潮的代表，这次被官媒点名，相当于浇灭了整个市场的热度。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恐怕都很难再有类似的网课上架。
就算有，应该也是真有些干货的，但那就不在江渝木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怀着悲痛的心情，江渝木继续投身智商付费的浪潮中去。
他先在85同城上发了个帖子：
“诚招专业刷课人员，日薪200，可日结。”
“不用坐班！不用坐班！不用坐班！每天刷满4小时任意课程，在家也能轻松赚钱。”
“有意向者请联系江先生：136xxxx3157！”
江渝木附上课程表的截图，就把帖子发出去了。
接下来只要等别人联系自己就行，先去看看炒股群吧。
半小时没看炒股群，群里已经累计了“99+”的未读消息。
至于群聊的氛围，可以说跟AI变现群的大相径庭。
那里人人都在吹彩虹屁，这里人人都在吹自己最近成功的投资。
这个说自己5万的本钱，半个月里翻了两番；那个说自己成功抄底了一只创业板的妖股，一天地天板，从-20%涨到+20%。
说得让人不禁纳闷，一个个明明都是股神了，还花钱过来学什么炒股？
江渝木觉得自己也该有点参与度，否则没准又被系统判定为摸鱼。
刚想发一句“大佬们好”，猛然意识到自己的人设，立刻改发道：“大哥们好，请多多指教。”
群里人立刻不聊股票了。
“有美女！！”
“老师太懂我们了。知道一群大老爷们天天搞股票很无聊，特意招个美女师妹进来！”
“我发誓我这一期认真上课！”
“照片是本人吗……”
江渝木朝上翻了翻白眼，这也太油腻了吧，自己同为男性都受不了，简直隔着屏幕都仿佛能看到满屋子的抠脚大汉，能闻到呛得人难以呼吸的烟味。
突然有人给他发好友申请：投资群里的，方便认识一下吗？
江渝木一看名字备注“顾君禹”，还挺文艺的；一看头像，还是个正在健身的帅哥。
跟刚才那群油腻大叔相比，这简直算得上一股清流，于是就给通过了。
出于好奇，他又翻进顾君禹的朋友圈，发现大多是他健身、旅游还有出差时的照片。
江渝木自己也是健身的，但看到顾君禹做深蹲时全身拉丝的肌肉线条，也是自愧不如。
旅游的地方，是希腊、西班牙、瑞典这些欧洲国家，都是江渝木没去过的。
而在那些出差的照片中，他穿着高档衬衫，时而在机场的咖啡厅，时而在飞机的头等舱，一股精英范扑面袭来。
“这种人也要花钱来学炒股？”江渝木觉得有点奇怪。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还不是有钱人，想必也很难理解有钱人的想法，没准别人就是花钱来体验生活的呢？
“Hello，请问我能不能知道你的名字呢？”顾君禹那边已经给他发了第一条消息。
“你好，我叫蒋玉玉，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
尽管只是文字消息，但看得出顾君禹也想尽可能保持绅士的谈吐。
双方都不再讲话，就在江渝木打算去做其他事时，顾君禹突然说：“怎么你朋友圈什么都没有呢？”
废话，难道发我八块腹肌的照片，然后回你一句“别看我说话娇滴滴的，掏出来比你还大”吗？
心里这么吐槽，江渝木还是“娇滴滴”地回道：“嘻嘻，不是很喜欢发。”
“哦原来是这样，挺好的。”顾君禹说，
“我听说从来不发朋友圈的女孩，内心都很丰盈，不用向外界索取什么，看来你也是个内心丰盈的女孩啊。”
“呵呵，倒还挺会说话。”江渝木心想。
可是等一下，这话的味道怎么这么冲？
额，这货该不会是在撩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