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这钱真TM难挣！
“最后还剩5个名额！”
李二舸的手势，从一根大拇指加一根小拇指，变成了五根手指头全伸。
江渝木眼疾手快，点击直播间里的下单链接。
手机屏幕转了两秒，直到最终顺利跳出付款界面，他才松了口气。
好险，差点连名都报不上。
这年头韭菜太多，镰刀不够用，像他这种存心想被割的人还差点赶不上趟。
“最后还剩5个名额！还有30秒下播！下播后立刻恢复原价！”
李二舸又在直播间里喊道。
江渝木一愣，我这不才刚刚报名了，怎么还剩5个名额？
稍稍迟疑了会儿，他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套路。
果然，等他加上助教微信，发了付款截图，被助教邀请进群，做完这些事情后回来，李二舸还在直播间里喊着“还有30秒下播”。
至于报名名额，甚至变成了“最后还剩9个名额！”
江渝木不由露出了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真的是把人当猴耍啊！
但说实话，这种看似脑残的行为，又是种很高明的营销套路。
因为像这种带货性质的直播，流量的流动性非常强。
前5秒和后5秒的观众，90%都不重叠。
要买的人，下单后自然就走了；不买的人，看了几秒也就划走了。
李二舸只要把握好说话的间隔，哪怕1分钟前说了“还剩5个名额”，1分钟后又说“还剩100个名额”，也能保证这两句分别传到两拨人的耳朵里。
就算真有人同时听到这两句话，也不见得会指出来，就算会指出来，也因为比例太少，很快被水军刷屏的评论给刷掉。
不过李二舸越是搞这种让人智熄的操作，江渝木越是买得放心。
这年头买东西，不就图一个被坑没商量吗？
199块钱的网课，看似交不了多少智商税。
不过江渝木知道，这种价位的班顶多算体验班。
等到课程快要上完时，助教肯定会推荐你去上进阶班。
这些进阶班，才是花智商税的大头，定价往往都是3000块钱起步。
而这，正是江渝木真正的目标所在。
于是他刚进“AI变现训练营”的微讯群，就私聊了拉他进群的助教，而其他人都还在发“我是某某某，以后多跟群里的大佬学习”之类的客套话。
“老师，这次课程的课时是多久呀？”江渝木问。
助教的备注叫珠珠，很快就回复道：
“同学，我们课程是7天哈，过会儿我会在群里上传课程表和每天计划的呢。”
江渝木欲求不满地道：
“老师，李博士在AI领域有这么深的造诣，如果只有7天的课程，我们怕是连冰山一角都学不到。后期是不是还有进阶一点的课程呢？”
珠珠回复：
“对的呢，我们后续还有AI创富突破营，等你上完AI变现训练营的课程，到时会在群里分享报名渠道，不用着急哈。”
能不着急吗？
我在直播间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难道为的是这199块钱的体验班吗？
“那个……”江渝木用商量的语气道：
“老师，我真的太想进步了。我能不能提前交钱报名AI创富突破营？”
接下来珠珠一直没有回复。
可能很少遇到这种急着要交钱的学员吧。
不过江渝木觉得珠珠肯定会答应，哪家卖课的会拒绝送上门来的报名费呢？
谁知过了几秒，珠珠竟然回复道：
“同学，你的心情我们理解，但确实不能这样操作哈。”
“二舸老师规定过，必须先上完变现训练营的课程，才能报名创富突破营，否则就算花了钱，也很难获得较好的学习体验。我们这样规定，也是为每一位学员负责。”
江渝木直接傻眼了。
对每一位学员负责？
你一个卖水课、割韭菜的人，跟我说你们要为每一位学员负责。
左脚踩右脚，原地升天了属于是。
不过转念一想，江渝木还是忍不住感慨：高，实在是高啊！
故意设置一些门槛，显得课程特别有含金量，进而激起多数人的购买欲望。
如果别人一问，就立马抛出扫码二维码，反倒让人怀疑“这个课程会不会只是用来圈钱的”。
然而这招尽管高明，但用在江渝木身上，明显就是开大开错了对象。
都是千年的狐仙，你玩什么聊斋啊。
真要让我觉得你这个课不圈钱，我就不报名了。
从珠珠助教那边铩羽而归，江渝木又猛然想起一件事：
我已经付了199块，系统怎么还不给积分返现？
难不成系统也觉得这个课程很良心、很有含金量，全是干货？
干到连1%的水分都没有？
如果真是这样，花199块钱学习一些前沿领域，好像也不亏。
抱着这种想法，江渝木打开了课程目录。
其中一共有40节课，最短的只有2分钟，最长的也不过20分钟。
江渝木先从第一节课《打造AI思维》开始看起。
在3分钟的录播课里，李二舸先指出了人类终将从碳基生物迈向硅基生物，而AI只是一个开始。
然后，没了。
对的，没了。
李二舸把上面这句话重复了至少6遍，然后夹杂一些AI的热点新闻，或者论述为何要报自己的AI课程班，硬生生将一句话扩充到了3分钟。
看着视频播放结束的画面，江渝木一脸蒙圈：这也叫良心？
似乎为了回应他的心声，系统的提示音终于再次响起：
【购买《每个人的AI课》，花费199元，智商税：5/199，兑换积分：10/398！】
江渝木刚在喝水，猛地看到这行字，一口水喷得满桌子都是。
什么情况？
“智商税：5/199”是什么意思！
敢情知识付费的钱还不能立刻兑换积分，你得看完一节课，系统才会按比例发放相应的积分？
江渝木刚刚还想，一口气买上几百个网课，就能直接从系统那里赚到上百万。
现在来看，这个美梦无疑又被系统无情地敲碎了。
“算你狠！”江渝木无能狂怒。
他打开第二节课，报复性地把播放速度调成两倍速。
这节课也只有3分多钟，很快就从头放到了尾。
然而这次，系统却没有再发放相应的积分。
对于这个反常现象，江渝木陷入了沉思，很快想到一个很可怕的可能。
为了验证这个可能性，他重新开始看第二节课。
只是这一次，他把课程播放速度调成了常速，昏昏欲睡看满了3分多钟。
就在课程结束的瞬间，耳畔响起熟悉的提示音：
【购买《每个人的AI课》，花费199元，智商税：11/199，兑换积分：22/398！】
江渝木扶额。
完了！
这个系统对于知识付费，还专门有一套防摸鱼的机制。
拉拽进度条，甚至是倍速看，都会被视为不合规。
这么做的宿主，也就得不到相应的积分返现。
江渝木努力克制住了摔手机的冲动，悲愤地握紧双拳。
这钱真TM难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