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簪花致富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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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绑架

林猛抱着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两个大南瓜,硬是要带着走,瘦小的身子,挎着大步子滑稽地走着。

林武嚼着顺来的黄瓜满是欣喜地说:“瞎眼婆还真是有本事,这么快就找好人选,就张家村那个鳏夫可整整出了六两银子做彩礼呢,这疯丫头不嫁也得嫁。”

“六两银子这么多,不会是框我们的吧?”

林猛有些怀疑,普通人家一两银子都可美美花上半年,六两银子是个破落鳏夫,能拿的出的价吗?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到时候要不到银子,咱们就直接闹到张家村去。再说了,这张家早年也是村中数一数二的富农,虽说到他这一代是废了,可怎么说也是富过的,怎么可能没点底子?”

张家早年还算村中的富农,家中有个会做木工的老爹,祖上传下来的手艺,说是伺候过宫里的贵人,村里只要有人办喜事准去他家打家具。

谁成想他儿子没继承到好手艺,反而在他老爹死后染上赌博和酗酒的臭毛病,家中老母被活活气死,妻子也因阻拦他外出赌博,被打的流产,一尸两命,好好的家底赔得一干二净,竟还有六两银子当彩礼。

想着要到手的银子还能给林竹夕那丫头好好教训一顿,林武笑出了声。

两人带着好心情,连脚步都快了,甜水村村口一向是热闹消息聚集地,而林竹夕家就住在附近,今天倒是空荡荡的,两兄弟想着快些拿到钱,一点也没察觉出什么奇怪。

没多久就来到林家门前,见房门紧闭,他们猛的一踹门,头顶提前备好的大盆哗地倾倒下来,两人被淋得一身的馊水,那气味简直是上头,比村里的茅房还要臭上三分,林竹夕和婶子们躲在暗处偷笑。

“谁!是谁敢耍我们兄弟俩。”

林武抹了抹脸上的馊水,头上还挂着烂菜叶,暴怒道。

“哥,肯定是林竹夕那个臭丫头搞的鬼,蓉娘没这个胆子。”林猛一顿分析,又朝屋内看了看。

林武一听更加气恼,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弄得如此狼狈,脸上的横肉随着表情肌肉的牵引挤到一块,馊水夹杂在其间的缝隙中,时不时流出点黄绿相间的粘液,恶心至极。

“哥,既然人不在,咱们就自己去屋子里好好搜一搜。”

林猛拉起衣角挤干馊水,甩掉身上的蛋壳,烂菜叶,朝着主屋的方向走去。

脚还没踏进门,一颗石子直直弹到他的脸上,还没来得及反应疼,无数的石子飞来,砸的两人跳脚。

“哎呦,哎呦,真是见鬼了!”

林竹夕带着大婶大叔们猛飞弹弓,没有弹弓的就手扔石子,砸的他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被迫跑到大门口去。

迎接他们的又是新一轮的馊水攻击,看来今天只能是无功而返了,两人模样狼狈,朝屋内喊道:“给我记住,我们还会来的,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放完狠话后,被石子洗礼的都站不住脚,也不忘带上顺来的果蔬,见恶人们被打跑,村民们可算出了口恶气,纷纷露出开心的笑容。

张婶更是笑弯了腰,“夕丫头,还是你有法子,看他们屁滚尿流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可算是教训他们一回了。”

“今日,谢谢大叔大婶们的帮忙,要不是你们也没那么轻松赶跑恶霸。”林竹夕弯腰行礼。

村民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夕丫头,上次我们没帮上忙,已经很愧疚了,这次也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你要是再这么客气可就生分了,事情已经解决我们就回去了,之后有啥事说一声,我们准来帮忙。”

目送走村民们离开,林竹夕松了口气,事情闹得,无良亲戚这段时间应该是没心情再来了吧。

谁知道他们发挥了打不死的小强精神,智取强夺已经失败,准备采取人海强盗战术,林武、林猛带上瞎眼婆和雇来的大汉,一副势必成功的模样,绑也要把林竹夕给绑回咸水村。

夜色渐渐来袭,每家每户点起了蜡烛,昏黄的光晕从窗子里透出来,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碰撞的声响,袅袅炊烟缓缓升起,没多久阵阵香气随着飘出,地里农作的村民们也扛着锄头,拎着菜踏上回家的路途。

四人偷摸地游荡到林家附近,探头探脑地观察附近的情况,虽然林家在村口但蓉娘喜静,林成盖房子时挑了个偏的位置,其实与其他住户的距离并不是很近。

见着没什么人经过,林武和林猛对视一笑,简直就是老天给机会。

瞎眼婆行动不便佝偻着背在外头望风,乘着夜色昏暗,林武、林猛和大汉三人绕过篱笆,穿过菜园,爬上后山接连着林家的矮墙。

林竹夕在厨房,扣下一点猪油在铁锅里融化,麻利的把黄瓜切成片,倒进锅内,瞬间呲呲作响,接着拿着大铲在铁锅上反复翻炒,香味十足,蓉娘就着烛火绣手帕平静又安详。

林武给林猛使了个眼神,你搞定外头的,我和大汉搞定里头的,说干就干三人跳下矮墙,猛地冲向自己要搞定的对象。

“你们还敢来!”

蓉娘第一时间发现奇怪的动静,抬头就看见两兄弟,厉声厉气喊道。

林武生怕打草惊蛇,一个手刀把蓉娘给劈晕了。

见哥哥成功,林猛信心大增和大汉拿着准备好的绳子和迷药自信满满地进了厨房,趁林竹夕专心做菜的时间,一人蒙住口鼻,一人制住手脚,她猛烈的挣扎最终还是没抵挡住药力。

瞎眼婆招了招手,扯着嗓子,“快点走,要来人了。”

四人带着昏迷的林竹夕一路走小路东躲西藏,小心翼翼。

“时间太晚了,今个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把这丫头藏起来,明天看看外头的情况,早些送去张家村,这桩生意眼瞅着要成,你们可看紧点,到时候谁掉了链子可休怪我瞎眼婆不客气。”瞎眼婆仔细叮嘱。

张婶哼着小曲,端着新做的饼子送去林家,大门拍了好几下也不见有人应,里头的烛火也没灭,按理来说蓉娘身子不好没法来开门,但夕丫头是不会不理的,该不会出事了吧!

张婶心里一惊,加大拍门的劲,脆弱的木门经不住大力地拍打打开了,入眼的便是倒在院中的蓉娘。

张婶三步并作两步慌里慌张地扶起她大喊道:“蓉娘,你醒醒!蓉娘,你醒醒!”

喊不醒人只能用老办法了,张婶伸出大拇指抵在她的人中,狠狠地按下去,蓉娘猛地清醒过来。

一睁眼见到面前的张婶,紧抓她的手急忙说道:“张婶,快叫人,夕儿被林武和林猛给绑走了,快去!”

这事情还得了,绑人!村子里十几年间还没听到过这么恶劣的事件,张婶的大嗓门一喊,全村的人都聚集到了一起。

见憔悴的蓉娘还在暗自抽泣,叹了口气,你说这叫什么事啊,男人刚死就来了恶亲戚,现在连女儿都被绑走了,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叫什么事啊!

“报官,一定要报官,把恶人给捉进去。”被迫害过的村名激动地喊道。

张婶皱着眉头,使劲想有什么两全的办法,女儿家的被知道这种事,对名声都会有影响,之后连说亲都说不上,现在是报官不是,不报官也不是,村民们纷纷表达自己的意见,吵成一团。

坐在椅子上思考了许久的蓉娘,站了起来,用带着哭腔却坚定的话语说:“报官,我们报官,谁都别想带走我女儿。”

只要夕儿能平安回来,什么名声,什么亲事都不重要。

可能是心疼钱,两兄弟买的迷药及其劣质,还没一个时辰药效便失效了,林竹夕渐渐清醒,她深吸一口气警惕地睁开双眼,双手被粗麻绳反绑在身后。

她皱了皱眉,开始观察四周,现在在一间只能容纳下四人的破烂小屋,仿佛下一秒就会坍塌,应该是山里猎户的临时住所,已经荒废了许久,四周除了囤积的木柴,就只剩下一个摇摇欲坠的破桌子,上头零星有些什么,被蒙了一层灰看不太清楚。

从烂木片的间隙中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外头传来的火光和谈话声“明天一早咱们就把这疯丫头送去张家村去,让张家鳏夫好好治治她。”

林武咬牙切齿地啃着干粮。

“好了,大哥可别被气坏了身子,等拿到钱咱们也感受感受镇上春芳院的姑娘们。”林猛笑得猥琐暧昧。

夜越来越深了,两人打起了瞌睡。

原来他们是想要把我卖了换钱,那张家鳏夫也不是什么善类,看来他们不仅仅是贪婪,更是坏到底了,也不知道娘亲怎么样了,身子还没养好,又要担心我。

明天一早他们就要行动,到时候一对二,实力悬殊,今晚就是最佳逃离时间。

想清楚之后林竹夕动了动手腕发现绳子绑的很紧,稍微一转动,粗麻绳磨得细嫩的肌肤生疼,挣脱是没办法行了。

她仔细观察四周有没有什么可以用上的,入眼的除了稻草就是灰,她有些气馁。

诶,那桌子上好像有东西,之前被厚厚的灰盖着看不清,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边挪动,边注意外头的情况,用脚轻轻踹了踹桌角,上头的东西轻轻动了一下,就这么一踹一移,加上要担心外面的人醒来得注意力度,累的她出了一身汗,见东西掉落在稻草上,没发出声音,紧张的神经放松了。

林竹夕仔细观察着掉落下的东西,坑坑洼洼的表面,好似石块又带着锈迹,好像是个锈蚀严重的烛台,边缘不平整,有救了!

她侧着身子狼狈地够东西,忍着手腕的疼痛,斜躺着细细摩擦着麻绳,听到后头传来擦擦的声响,可行!

她欣喜地笑了,手上的动作更加卖力,手腕肌肤被磨得通红,隐隐有血痕,但她不能停,没想到自己穿来古代才短短几周就经历了家庭变故、恶毒亲戚上门、绑架这么多事,也算是不一样的体验了。

而另一边,义愤填焉的村民们举着篝火分成两批,一批进城等着天一亮就报官,另一批赶着去咸水村拦截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