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我
一间公寓，两个人。
公寓宽敞但破旧，地板磨损痕迹严重，早已失去往日光泽。
两人都是男人，一个精致的老头，一个光溜溜的壮汉。
夕阳透过不算干净的玻璃洒在壮汉身上，将他棱角分明的肌肉，展现得淋漓尽致。
两人四目相对，陆辰懵逼加愕然，老头则玩味中带着一丝惊喜。
房间里沉默片刻，老头吹了声口哨，上下打量陆辰，道：“身材不错嘛，伙计，不愧是另一个我！”
陆辰扫了老头一眼，目光落在飞舞在其头顶的地狱蝶身上，又看了一眼环绕自己飞舞的地狱蝶，道：“这是你的能力？”
“试探？够小心！”
老头赞赏的点点头，耸肩道：“不过，这完全没必要，我想这个能够证明我的身份。”
他张开手掌，亵渎石板凝聚而成的卡牌透射出来，缓缓旋转。
一道流光在石板上游走，门途径第九序列门徒被点亮。
陆辰默默张开手掌，同样的卡牌出现，异种途径第九序列囚犯同样闪着光芒。
老头放下手，满意笑道：“看来我找错人啊！不过兄弟，你多少有点狼狈，现在坐监都不发衣服衣服了么？”
陆辰一言不发的盯着他。
老头一愣，笑容更胜，“好吧，你刚刚激活念能力，我的错，我有些心急了，晚上请你吃饭。”
“我要吃牛排，别拿披萨糊弄我！”陆辰毫不客气道。
“当然，不过在此之前，先穿上衣服！”
老头转身进入卧室，片刻后取了一套宽大的篮球服过来。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高，只准备了些普通规格衣服，先凑合穿吧！对了，你脖子上那东西，需要帮忙么？”
“不用！”
陆辰抬起手，锋利如刀的指甲从食指指尖探出，而后快如闪电的一划。
唰！
如裁纸般的轻响后，用特殊合金打造的抑制项圈平滑的断裂开来，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老头挑挑眉，啧了声：“nice！”
三分钟后，陆辰变身篮球侠，大马金刀的坐在双人沙发上，他一口气将第七罐啤酒喝完，随手捏成一团，扔到房间角落，跟另外六个瘪罐子待在一起。
老头靠在单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抽雪茄，脸上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跟电影里那些大佬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看得出来，你的处境不太好，跟魔药有关？”
陆辰没回答，他打了个酒嗝，脸上浮现出些许醉意。
“你是不是应该先介绍一下自己，另外，我或我们为什么会分裂成两个？”
“两个？开什么玩笑！”
老头嗤笑：“你难道不知道漫威是个多元宇宙么？”
陆辰有种不好的预感。
“所以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个！”
老头喷出一口烟，懒洋洋的躺下，“我们应该是被拆分成了无数个，然后被扔进了各个平行宇宙。我猜这可能跟亚人血脉有关，否则黑幽灵不可能再次出现，哦对了，它现在叫地狱蝶！”
“它怎么变成蝴蝶的？”陆辰忍不住问。
“我也想知道！”老头耸肩。
“你这里是哪个宇宙？”
“不清楚，不过肯定不是主宇宙！”老头看向陆辰：“我这里纽约大战的时候，斯塔克跟核弹一起留在了空间门的另一边，之后还举办了盛大的悼念仪式，场面大得夸张，连总统都来参加了。
对了，昨天新闻上还说，纽约市议会正在计划给斯塔克造个雕像呢。”
陆辰目瞪口呆。
“斯塔克死了？那奥创不就没了？复联二危机解除？”
“那可说不准，没有斯塔克，还有汉克博士和绿巨人，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折腾嘛，奥创早晚会有的。”老头不在意的摆摆手。
陆辰无语。
“对了，一直东拉西扯，忘了说最重要的。”
老头坐直身子，放下二郎腿，认真道：“我现在叫奥列格·马修斯，六十八岁，越战老兵，独居，无儿女，每月以领士兵委员会发放的退休津贴为生，算是个美利坚典型的社会底层。”
陆辰眼皮一跳，“你？还社会底层？”
老头附身在一个四四方方的水晶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随意道：“当然，最起码在我来之前是这样的。不过，在我找到俄罗斯人的仓库，从里面拿了一吨钞票后，生活就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毕竟你也知道，学徒几乎没有战斗力，唯一的能力就是开门，总要想办法搞点花销。”
陆辰羡慕得都快哭了。
门途径啊，大后期可是能够漫游星海的存在，理论上不但能够在星系之间瞬移，还能穿越到异空间和其他维度。
我也好想当学徒啊！
对于陆辰如有实质的目光，老头若无其事道：“对了，你穿越多少天了？”
“不到两周！”
“差不多！”
老头点头：“我运气比较好，来的时候正好遇到纽约大战，我趁机捡了一具齐塔瑞人的尸体。
可能当时满脑子都是逃离战场的念头，导致献祭后只有学徒一个选择。我其实更想要占卜家的，你知道，我们最熟悉的就是愚者途径了……”
“停！”
陆辰打断，面无表情道：“说重点！”
“OK，年轻人别那么急嘛，我就快要说到了！”
“你再跟我装腔作势，信不信我扁你啊？再倚老卖老我打爆你的头！”
“别那么暴躁嘛！”
老头刚说了一句，见陆辰就要捏着拳头起身，忙举手道：“好好好，我这就说！”
陆辰面无表情坐回原位，又开了一罐啤酒吨吨吨的灌！
“事情要从我发现地狱蝶开始说起！”
老头吧嗒吧嗒嘴，回忆道：“激活念能力后，黑幽灵粒子凭空出现组成了地狱蝶。
最开始我很高兴，以为黑幽灵又回来了，你也知道，这是个不错的帮手，在很多场合都能派得上用场。
可研究了几天后，我发现这东西根本不听命令，除了能被我感应到外，什么做不了。
可之后在一次开门中，我突然在通道里感应到了其他地狱蝶的存在，因此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平行宇宙！”陆辰接话。
“没错！”老头点头：“这里是漫威嘛！于是我就在想，会不会有另外一个我被扔去了其他世界。”
“然后你就感应到了我？”
“不！”老头摇头：“然后我就听说了夜魔侠！”
“……”
陆辰眨眨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