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斗毒
李凤歌走马观花一般看了大部分的蛊虫之后，心里也算是有了底。这次斗毒他也并不是为了争第一的，毕竟红苗的那只蛊王摆在那儿，基本上第一名的位置就已经锁定。
所谓斗毒，苗疆百寨也大多是重在参与。
正在李凤歌还在观察那些蛊虫的时候，何阿公却已经打开了竹箱，把他给放了出来。接近五米长的白蛇一下子就吸引到了不少人的目光。
毕竟像这么漂亮的蛊虫，在整个苗疆还是比较少见的。尤其是那些苗疆的少女们，毕竟漂亮的东西总是对女孩子更具有吸引力一些。
刚从竹箱里出来，李凤歌就看到了他的对手。
对方也是一条蛇，不过体型上却比李凤歌小一些。但也有三米来长，那倒三角形的蛇头以及粗壮的身躯让李凤歌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一条剧毒的五步蛇。
这种蛇如果在野外的话明显是长不到这么大的，显然也是经过炼蛊师们费了一番功夫。
五步蛇看起来动作迟缓，但李凤歌却很清楚。这种蛇在咬人的时候速度快得离谱，用肉眼几乎无法看清对方。所以李凤歌显得格外的小心。
那条五步蛇将身子盘在一起，而李凤歌则慢慢靠近，小心地观察着对方并企图绕到它的身后进行攻击。
何阿公的脸色也有些紧张，毕竟对手不弱，自己这只蛇宝到底能不能赢还真不太好说。而那条五步蛇也很谨慎，在对方炼蛊师的操纵下，一直在不断地戒备着，根本没打算给李凤歌偷袭的机会。
两条蛇就这么相互戒备着对方，谁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发起进攻。
“阿公啊！您这条蛇宝倒是聪明得紧，晓得绕到我的蛇宝身后。不过我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对方炼蛊师笑着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操纵自己的蛊蛇不断调整身姿，不给李凤歌半点儿绕后的机会。
何阿公闻言后也是笑了笑道：“哪有？你这蛇宝我又不是不认识，这玩意儿看着慢实际却很快，毒性又强，我的的蛇宝害怕也是正常的啊！”
两边的炼蛊师就这么有说有笑地聊着，可实际上双方的注意力都始终集中在地上的两条蛊蛇身上。
一直这么绕着也始终不是个办法，犹豫了片刻之后，李凤歌趁着对方炼蛊师说话的空档，猛一扭身子直接一口咬向那条五步蛇的颈部！
而那条五步蛇也不傻，见到对方朝自己扑来，它的身体也是快速一抖，蛇头如同弹簧一般迅速射出随后便朝着李凤歌的身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两条蛇都咬中了对方，但李凤歌的力气显然更大。仗着自己体型上的优势，李凤歌迅速将那条五步蛇缠绕挤压的同时，嘴里也毫不留情地死死咬住对方。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两条蛇就已经扭在了一起。旁边的刘阿姐见状更是心疼不已，她一直视李凤歌为宠物。试问谁愿意看着自己的宠物去跟别人的宠物搏斗呢？
一番绞杀之后，那条五步蛇显然气力不支，已经被李凤歌勒得昏死过去。见状之后，何阿公这才吹响竹笛要李凤歌停手。
而李凤歌也很配合地放开了那条被自己缠绕得快死掉的五步蛇。等他完全放开对方之后，李凤歌这才转过身看了看自己被那条蛇咬到的部位。
这时候，不仅是李凤歌有些吃惊。就连在场的不少人都露出了惊异之色。因为李凤歌根本没被对方咬伤，那条五步蛇确实咬住了李凤歌，可由于李凤歌身上的鳞片足够坚硬，对方愣是没咬穿那堪比精铁一般的蛇鳞，反倒是那两颗毒牙却被李凤歌那坚硬的鳞片给磕断在了地上。
只有一滩浅白色的毒液粘在李凤歌的身上，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朝着何阿公投去了佩服的目光。毕竟能将蛇宝炼到这种程度的人，苗疆之地其实并不算多。
而何阿公正好就是其中之一，毕竟他当年可是连蛊圣都炼出来过的。
作为胜利者，李凤歌当然是露出了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姿态。而失败的一方也并未气馁，对方毕竟年纪尚轻。今年输了大不了三年以后再来就是了，铁山寨跟对方的苗寨既不相邻，也无仇怨。所以双方之间并没有任何纠纷，斗毒就真的只是单纯地斗毒。
“还得是何阿公炼的蛊虫厉害啊！您这只蛇宝怕是已经入圣了吧？”不少人见到胜负已分后，都上前朝何阿公询问了起来。其中更有不少人已经开始拍起了何阿公的马匹。
谁让人家以前炼出过蛊圣呢？
何阿公显然是很享受现在这样的氛围的，但何阿公也并没有因此而飘了起来。他毕竟已经活了五十多岁的人了，这点儿场面他还是经得住的。
“说来惭愧啊，这只蛇宝还没入圣呢，去年我们寨的刘阿妹抓来以后就开始炼蛊，经过将近一整年的炼制，结果还只是一只普通的蛊虫，唉！”
何阿公虽然是在叹气，但脸上却始终是笑着的。李凤歌首战告捷毕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而这一切也被不远处的红苗一族和白苗一族的炼蛊师们看在了眼里。
尤其是那红苗一族的炼蛊师，他更是直勾勾地看着李凤歌，似乎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
没过多时，李凤歌又迎来了他的第二个对手。这一次李凤歌就赢得比较轻松了。因为对方所用的蛊虫是一只巴掌大小的蝎子。
李凤歌都没用毒，直接靠着强悍的身体就直接碾死了对方。这倒不是李凤歌不想手下留情，而是李凤歌实在不知道怎么才能在保证自己赢的情况下，还能留对方一命。
毕竟那只蝎子实在太小了，自己除了弄死对方之外，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来。谁让自己是条蛇呢？既没有灵活的手，也没有一副好的牙口。嘴巴里一共就两颗毒牙，怎么搞嘛？
再之后李凤歌又斗了好几场，这一天的斗毒才算是结束。由于今天李凤歌一场都没有输，这使得不少人都关注到了铁山寨的这条白色蛇宝。
除了李凤歌之外，还有其他好几个寨子的蛊虫也都有着不俗的表现。尤其是李凤歌注意到的那只头上长角，背生鞘翅，嘴有尖牙的蛊虫。
这只虫子和李凤歌一样也是一场也没输，而且表现得极为暴虐。不管它的对手是什么，几乎都被它以一口尖牙撕得粉碎。就算是体型上占优的蛇宝，也都被它咬得血肉模糊。至于蜈蚣、蜘蛛、蝎子之类的蛊虫在它的嘴下就没有留过全尸。
这也使得不少的炼蛊师都暗暗记住了这只蛊虫！
今天李凤歌的表现很不错，何阿公特意给李凤歌准备了好几只刚出生不久的小老鼠作为食物。这玩意儿既好消化也不会逃跑，简直就是绝佳的作战干粮。
李凤歌几口吃完之后，就趁着夜色开始休息准备迎接第二天的挑战。毕竟今天只是刚开始，斗毒要持续整整三天的时间，所以李凤歌必须要养足了精神。
今天的斗毒不过是为了淘汰掉大部分实力不济的蛊虫，第二天和第三天的时候才是真正上强度的时候。
等到第二日天光大亮的时候，一众炼蛊师们又一次聚集在了这片空地上。但显然今天参与斗毒的人比起昨天要少了很多。
其中大部分是因为蛊虫受了伤没能力再战的，也有不少是因为蛊虫直接被对手给杀死了的。这样的情况并不罕见，毕竟蛊虫的智慧不可能跟人一样，像李凤歌这种开了灵智的放眼整个苗疆估计连一只都没有吧？
今天何阿公并没有太着急下场，蛇类始终属于变温动物，即使是吃好喝好，也需要通过晒太阳来慢慢恢复行动能力。
等到日头开始升起来之后，何阿公这才把李凤歌放了出来。
这一次对手的强度明显比昨天要高出不少来，一整天的时间李凤歌就斗了两场。两场全胜，但确实耗费了李凤歌不少的心力。
第一场对战的是一只蝎子，不过却有瓷碗那般大小。一身甲壳也是被淬炼得硬如铁石，李凤歌好几次想用身体碾压对方都被它硬生生扛住了。
对方不仅扛下了李凤歌的碾压，还用蝎尾狠狠地扎了李凤歌几下。虽然也是一样没能扎破李凤歌那坚实的鳞片，但也让李凤歌疼得不行。
双方都斗出了真火来，最后还是李凤歌拿尾巴当做鞭子，狠狠地抽了对方一下，直接给对方像抽陀螺一样把那只蝎子给抽飞出老远，摔得眼冒金星这才算是分出了胜负。
第二场则是对战的一只蟾蜍，用蟾蜍炼蛊在整个苗疆并不常见。毕竟蟾蜍这玩意儿苗人们养着也都是为了取蟾衣制药的。可这只蟾蜍却不同，这只蟾蜍几乎有一条小狗大小。
两条腿坚实有力，背上厚厚的毒囊每一个都鼓鼓囊囊，李凤歌跟对方打了半天，最后还是取巧咬到了对方的一条后腿，引得对方毒发这才艰难赢下。
但饶是如此，李凤歌腹部还是被对方狠狠地踢了一脚，疼得李凤歌都在地上直打滚儿。花了好长时间才缓过劲儿来。
几番争斗直到天色将暗，最终剩下的也就只有几只蛊虫还在场上了。
除了李凤歌外，红苗一族的那只四翅蜈蚣作为蛊王自然是在场的。和红苗一向不对付的白苗族所炼的七只彩色蜘蛛也还在场上。
这七只蜘蛛每一只都只有巴掌大小，一对毒牙也是锋利无比。即使李凤歌一身鳞片堪比精铁，只怕也未必挡得住。最重要的是，这七只蜘蛛还会一起织网限制对手，简直十分难缠。
还有来自靠近藏边的风铃寨所带来的一窝毒蜂，据说这一窝毒蜂乃是他们族中人从藏边雪山上抓来，又与山下好几种毒蜂放在一起杂交之后才诞生的一个奇特物种。
每一只毒蜂都有小指长短，食指粗细。这一窝毒蜂可来得不容易，但表现也极为不俗。毕竟别人斗毒都是单体进攻，而这一窝毒蜂直接就像是无人机蜂群在进攻一样，而且大多数毒物都是不会飞的。所以可谓是占尽天时，如果其他几寨的人没有好的办法的话，风铃寨今年少说也得进前三名。
李凤歌所一直关注着的那只奇怪且暴虐的蛊虫也不出意外的成为了今天的优胜者之一，但奇怪的是这个寨子里的炼蛊师们却始终没有与任何人有过交流，每次斗毒结束之后也都赶紧收了蛊虫就回去休息了。
一开始的时候人们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可到了今天那只蛊虫的表现和炼蛊师的神秘之后，不少的苗人也都开始注意起了这几个人。
除掉这这些之外，剩下的优胜者虽然还有好几个，但大多都是用的一些寻常蛊虫，所以并没有太多值得介绍的。
连着两天的激烈奋战，李凤歌这时候是只想休息，毕竟最后一天才是最艰难的一天。不管是对蛊虫还是对炼蛊师来说都是极为辛苦的。
所以李凤歌在吃完东西之后就立刻休息，根本不想浪费一分一秒。而何阿公则喝了几口阿青送来的酒后，才慢慢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