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摊牌
在其走后不久，一人一兽便是出现在不远处。
【主人，我听不到陆压的心声了。】
【想必是有圣人为其遮掩。】
“陆压太子，能这么快恢复伤势莫非是有什么宝物在身？”
“哼，与你西昉教何干。”
“我追杀天庭水神时，你们不来帮忙，现在我十万妖兵葬身妖升山，你们西昉教是来看笑话的吗？”
“太子殿下您曾亲口说过，西昉教与妖庭只是各求所需，并非互帮互助，可是忘了？”
“哼！”
“倒是听闻女娲圣人对太子殿下颇有恩情，不如借此机会除掉水神。”
“地藏，你不过圣人座下亲传弟子，什么时候连圣人都敢算计了，再者我去找女娲娘娘，那要你西昉教有何用？”
“陆压太子，小僧不过一届弟子，怎敢算计女娲圣人，至于回报待日后我西昉教定双手为太子奉上。”
“哼！空口无凭的家伙，到时若未能见到，我陆压定要你付出代价。”
言毕，化作一道流光消散天边。
“主人，这陆压当真蛮横。”
“那又怎样，只要我西昉教能获利，其余的便不重要。”
另一边，一道身影转瞬间便来到一处群山环绕之地，再一踏步周边场景瞬间变换，一条小船漂泊在河流中，船上一男子正头戴蓑笠缓缓垂钓。
“阁下既然来了，为何不下来做做？”
“那便依你所言。”
身影一瞬便来到船上坐下，身前不知何时已出现一张木桌，桌上两杯热茶正静静立在那里。
“阁下倒是好雅兴，不知找我又有何事？”
“喝茶，论事。”
“论，论事？”
“嗯，就论论怎么看待天庭水神。”
“莫非人皇阁下在这里待久了，连外界之事都一概不知？”
“这倒不会，只是阁下出身妖族，如今想问我人族又是何意？”
“单纯问问罢了，从某种角度上看，我和他是同一种人。”
“阁下堂堂妖族，也会自称为人？”
“有何不可？不过是比喻罢了，谁又不能保证妖族也是一种比喻。”
“既然阁下知道我出身妖族，倒不如猜猜看，我的本体是什么？”
“洪荒妖族种类万千，仅凭三言两语就想猜出，阁下不觉得痴人说梦吗？”
“那究竟是猜不透，还是说看不穿呢？”
“……”
“罢了，你觉得如今洪荒六圣为人如何？”
“哦？阁下莫是不知你我所言皆能被圣人知晓。”
“那阁下又为何觉得他们能够知晓？”
“又或者他们知道了又能怎样？”
“我并不认为自己会败，相反那怕鸿钧本人亲临，我都不会觉得自己会输。”
“……”
“罢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家中小辈犯了些错我得回去处理，下次再论吧，希望下次阁下能准备一个满意的答案。”
起身身影便消失在船上，仿佛从未出现在此，只剩木桌及桌上两杯热茶能证明存在的痕迹。
“看来这洪荒要变天了。”
转瞬间便来到一处屋外，听着屋中不断的脚步声，一脚踏入，周围场景顿时宛若静止一般，不再发生变化，只留二人能够动弹。
“谁！”
“我名玖霄，这次前来是有要事与阁下商议。”
“既有要事相谈，阁下又为何要以这种方式。”
【此人修为深不可测，太极图与玄黄塔均因此人不可使用，莫非是圣人化身！】
【眼下之计是先稳住他，待其不注意抓紧离开，去了天庭有太上老君坐镇，想必他也没办法动手。】
“以这种方式登门，自然是谈些只有你我才能知道的事。”
【听这意思，是要杀人灭口的架势，不行必须尽快离开此地。】
“既然如此，阁下随我到这边坐。”
“好。”
抬腿向桌边走去。
【就是现在。】
抬手间几个药瓶飞出，再飞至其面前时裂开，一阵紫色迷雾袭面而来，其本身则是迅速向外飞去。
【金仙版软仙散，吸入后全身会瞬间失去力量，连灵力都无法调动。】
“哼，回来。”
语毕，面前迷雾瞬间散去，走至桌前坐下，手中茶壶出现，两杯热茶便是立在桌上，而飞出屋内的身影也因不可抗因素，飞到其对面坐下，顺带连门窗都关上。
【完了完了，这是要杀人的节奏啊，我刚刚的举动不会惹恼了他吧。】
“阁下……”
“喝茶。”
一杯茶水被推至其面前。
“诶！”
“怎么莫非阁下不喜欢喝茶？”
“没有没有。”
【喝茶，这是要做什么？莫非是要先礼后兵！】
【如今我保命方法尽数失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就是口茶嘛，我喝。】
颤抖着举起茶杯轻抿一口，瞬间茶水中蕴含的道韵，从口中流向身体各处。
【这茶水竟蕴含如此道韵，莫非是传说中的悟道茶！】
随即一饮而尽，感受着体内散发的道韵越发坚定这个想法。
【果真是悟道茶，若是能多喝一些对我的修为绝对大有益处，只是……】
“茶还有很多，想喝自取便是。”
【诶！！！】
【能拿出悟道茶这种珍贵灵药与人共享，莫非他真的是有事与我商量。】
心中想着，手中动作却不曾停过，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
“呼，阁下可知妖庭陆压是我侄子。”
“！！！”
手中茶杯落下，却是被其用灵力接住，放在桌上。
【完了完了，这是知道我在妖升山所做的事来讨个说法吗？】
【妖族中唯一能将陆压称做侄子的，只有那位执掌上古天庭的东皇太一，可他不是早已死在了巫妖量劫之中吗！】
“阁下莫非是骗我，如今洪荒中能称为陆压叔叔的人，早已身死在巫妖量劫之中。”
“不像吗？”
意念微动，周身顿时散发出一股属于三足金乌的气息。
【竟然真是三足金乌，可巫妖量劫前何时出现过第三只金乌，竟然连道祖鸿钧都不曾知晓，莫非……】
看了看其长相，竟与陆压有一丝相像。
【莫非是其转世，可巫妖大战他们不是自爆元神了吗！根本不可能转世啊！】
“不必惊慌，我此次前来并非问责。”
【不是问责，哪能是做什么？】
“在此之前，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阁下称呼我为……”
“是该称呼你为天庭水神，还是玄都小法师，还是道门弟子李长寿，又或者是蓝星李长寿。”
“阁下即已知晓我的身份，又何故多此一举。”
【完了完了，一眼看穿我的身份，此人修为定是圣人，可妖族何时出过除女娲以外的第二尊圣人。】
“只是想看看阁下的反应罢了。”
“阁下可知，你我从某种角度上是同一种人，皆为洪荒变数。”
“不知阁下所言是哪一种人？”
【同一种人，莫非他也是从蓝星来的！】
“比起蓝星，我还是更喜欢地球这个名字。”
【地球那不就是蓝星，果然他也是从蓝星来的，只是……】
“我与你皆是穿越而来，但却不是和你从同一个蓝星而来。”
“你可以把它当做平行世界的蓝星。”
【平行世界的理论竟然是真的，那那这么说他就是自己人了。】
“那不知阁下何时穿越而来，如今又是什么修为？”
“不必用这般语气，按照穿越前的年龄来看，你我是同辈，唤我玖霄道友便是。”
“那玖霄道友，可否回答贫道刚刚的问题？”
“时间记不清了，至于修为——我是混元无极大罗金仙。”
“噗。”
【什么！那不是比合道前的道祖鸿钧还强，这个大腿我抱定了。】
“玖霄道友能否告知，具体是几重天？”
“九重天，圆满。”
【这是真正的大佬啊！一定得抱紧了。】
“你的来历我以知晓，至于我的来历这个光球会告诉你。”
弹指一道光球飞入其眉心，自他诞生时的记忆以及刚刚所为，皆被其知晓。
“原来如此，怪不得连道祖鸿钧都不曾知晓。”
“那玖霄道友，在混沌游历如此之久，可曾收获什么宝物？”
“宝物自然有，给你的就在刚刚的光球之中，现在应该在你的识海之中。”
言毕，查探其自己的识海，一座小塔立于识海中不停旋转，几道光球漂浮在周围，伸手触碰便知晓其中是何物。
【九转元功和九转玄功，这可是盘古大神修炼的功法，还有神通一气化三清及这么多珍贵灵草和丹药，这个大腿抱对了！】
“谢过玖霄道友，那贫道就收下了。”
“你识海内小塔是我伴生至宝的部分所化，具体效果你也知道，有他在太极图和玄黄塔皆不会注意到你本身变化，只能感知你主动暴露的部分。”
“嗯，只是如今陆压有了极品先天灵宝，贫道实在有些后怕。”
“为何担心，我何时说过没为你准备。”
“那……”
抬手间一道光球和一张纸人飞出，落至其面前。
“这是尚未定型的极品先天灵宝元胚，你可在识海小塔中自行决定，你炼制完后自会有其威能，同样不会被他人察觉。”
“至于这具纸人，是混元大罗金仙级别，怎么用你知道，它同样不会被人发现与你其余纸人有何不同。”
“谢过玖霄道友。”
【奈斯，保命手段加一，这下我几乎可以在洪荒中横着走了。】
抬手收起两物，继续喝茶。
“对了，你似乎有些事在你金仙劫时忘了。”
“事？什么事？”
“关于你前世之事，是鸿钧亲手给你抹去的。”
“前世？可我不曾察觉有何事遗忘。”
“不是蓝星前世，而是你在洪荒的上一世。”
“什么！”
“知与不知，皆看在你。”
“我想知道！”
“那便如你所愿。”
抬手又是一道光没入其眉心，一段段被忘却的往事重新出现在其脑海中，其额间也留下滴滴细汗。
“呼，我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
“即已知道，怎么做想必你已有打算。”
“嗯，我打算将这尊纸人留在小琼峰守护师尊他们。”
“如此便好。”
“那玖霄道友不怕我杀了陆压？”
“为何要怕，如今洪荒变数有我有他亦有你，为何要按他的意愿走，大不了掀桌便是。”
“再者，一个人死了我也能将他完完整整的带回来，发生的变化最多只是有死过一次的经历罢了。”
“……”
【真是蛮横又不讲理的发言啊，但也说的对，只有自己强大才能护住身边人。】
“若真有那时，就麻烦玖霄道友了。”
“嗯，眼下天庭也该唤你了，我也顺道去看看，就叫洛日道友好了，至于何物所化，就做七彩葫芦藤重生幼芽所化。”
抬手周身气息样貌变换，很快便以一道完全不同的身影出现原地。
“诶！？”
“放心，今日你我所言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而我所说是我结束暂停时间所发生的事。”
抬手周围事务再次恢复流动，而后天庭的传音也映入其脑海。
“走吧，长寿道友，带我见见如今天庭之主。”
“这……好吧。”
言毕，二人腾云而去直奔天庭，未曾有人发现其真实身份，只知其是天庭水神很久前结识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