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当连长
张震霆笑了笑：“团长，当然都是鬼子自愿给我的！”
旅长不明所以，疑惑的看过来。
李云龙撇了一眼旅长，又扭过头：“你个狗日的，鬼子有那么好心，怎么不给老子一点大洋？”
“鬼子躺在地上闭着眼，我问他，喂，小鬼子能不能把你抢的大洋都还给老子？
他一动不动也不吭声，我只能当他默认了！”
“你个狗日的，当时地上躺了那么多鬼子，你也不多要点回来！……”
李云龙话到一半看旅长瞪过来，识趣的闭上嘴。
“李云龙，别想着老子吃了你的饭，到了老总那里就会帮着你狗日的说好话，老总眼里可是融不进一颗沙子，这次你小子就自求多福吧！”
“这个旅长你放心，我老李心里明镜似的，要是我闯祸了，我自个站出来顶着，绝不连累您老！”
“放你娘的屁，你是老子手底下的团长，出了事老子能落个好。吃完饭把这里安排好，然后跟老子一起去总部一趟。”
……
吃完饭，团长李云龙跟着旅长一起去了总部。
新一团所有事务暂由一营长张大彪代理。
张大彪拖着伤腿，在村子里逛了一圈，安排好岗哨，又派人跟乡亲们沟通，把战士们安排到有空房的老乡家里。
回到团部，派人把张震霆叫过来。
张震霆一路跑来到团部，看到桌子上有个茶缸，一把拿过来咕咚咕咚喝净，抹了一把嘴唇。
“营长，你找我？”
“震霆，你小子跟着我多少年了？”
张震霆想了一会，开口道：“营长，我是民国25年6月入的伍，算下来当兵5年了。”
5年了，时间也不短了！张大彪点点头。
“震霆，说说看你们排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营长，这次我们可算是吃了大亏，牺牲25人、轻伤6人，昨天好几个重伤员没有抢回来，村子里剩下的重伤员没有药的话……”
“咱们营在咱们新一团一向是啃骨头的，伤亡大一点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次二连长、三连长都牺牲了，剩下的排长里面你资历最老，我准备跟团长打报告升你做二连长。
手续现在虽然没法办，不过二连长该干的事情你小子现在就要干起来。
这一仗我们营损失很大，别的连你不用管，我对你的要求就是尽快恢复二连的战斗力。
我的话完了，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一个排一场仗下来我欠了系统五千多，要是一个连岂不是离嘎不远了？
不过既然当过兵就知道军营里的规矩，千万不能说自己不行，不行也要说行。
张震霆站直了身子，给营长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营长这是给我脸，我肯定要接着，不过营长二连什么样你也清楚，你看经费是不是……”
“你个狗日的，你看老子这百十斤肉能值几个钱。你们俩的事你们自己解决！
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霍霍老百姓，其他的出了事老子给你兜着，明白了没有！”
“明白。”
“赶紧滚吧，要是一个月内没有让二连恢复战斗力，我拿你试问！”
……
李云龙佝偻着腰跟着旅长进了总部大院。
看着进进出出忙碌个不停的人，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突突。
伸手拉拉走在前面的旅长。
陈旅长停下脚步回过头。
李云龙朝正屋挤挤眼：“旅长，要不你还是让人拿根绳子先把我捆起来。”
“怎么，你李云龙也有怕的时候？”
“那不能够，我只是想着既然有错，那认错就要有个认错的态度。”
“待会进去放机灵点，看老子眼色行事。”
陈旅长吩咐一句，带头走进总部。
李云龙亦步亦趋跟了上去，看到身材矮壮的老总脸色铁青，心下一沉。
“老总，师长！我把李云龙那狗日的给你们送过来了？”
老总一把扔下手里的铅笔，大喊一声：“来啊，把这个敢抗命的小子给我拉下去毙了！”
总部政委挥挥手阻止了想过来拿人的老总警卫。
“老总，咱们八路军可不兴不教而诛的那一套，即便是要洗人也要先调查清楚再洗也不迟！”
一旁的刘师长扭过头：“李云龙，当时的情况你最了解，说说看吧，为什么没有按总部命令突围？”
李云龙啪的敬了个军礼，难得正经起来：“老总，政委、师长，当时的情况很紧急，新一团背靠山崖，三面对敌，死死地被坂田联队咬住。
要想从俞家岭方向突围实属难事，最少还要留下一大半人断后才行。”
政委看了刘师长一眼，接着问：“从俞家岭突围都那么困难，那你们是怎么从正面突围出来的？”
“当时我就想既然突围不了，大不了老子就和鬼子拼了。拼一个够本，拼两个咱就赚一个，反正新一团不当孬种！
可咱也不能愣拼不是，我观察到坂田那个老鬼子居然立功心切，把他的指挥所前移到了阵地一千米远的地方。
既然敢看不起咱八路军，我李云龙高低要让他喝一壶，迫击炮两发炮弹打掉了他的指挥所！
这才趁着鬼子一时指挥混乱的机会，带着弟兄们侥幸突了出来。”
旅长把手里的指挥刀放到面前的桌子上：“老总、政委、师长，李云龙这小子没有说谎，这是他缴获的指挥刀。我看了是大佐级的没错。”
“这么说，李云龙这小子还立功了！老总，老话不是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下级指战员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是要有的。”
政委笑了笑，现在八路军队伍不断扩大，正是用人之际，像是李云龙这种老资格、又有能力的中层干部就更难能可贵了。
刘师长看向老总：“老总，李云龙战场抗命是该死，可击毙坂田这个老鬼子也算大功一件。
我看不如这样处理，先记他一个大过，这次就先再给他一个机会，功过相抵以后带罪立功吧？”
“功是功，过是过，有错就要罚，要是大家都学他李云龙，老子这仗还打不打，这次一定要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谁都不要说了，谁都想当好人，这个坏人我来做。来人，把李云龙给我拉下去毙了！”
老总瞪着眼看了一圈，依然不为所动，坚持要维护军法的威严。
场面一时有点难看，陈旅长朝李云龙使了个眼色。
李云龙接收到信号，站直腰身，大声道：“老总，我没有按命令从俞家岭突围是不对，这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