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礼物
“这玩意打鬼子炮楼真它娘的好使,真的是指哪打哪。
我咬着牙买了10发炮弹,没炮弹这玩意还不如烧火棍呢!
“那你还跟我说什么废话,你自愿掏钱买的,他自然也不会说话不算数。
以后这种屁事你们私底下协调,少他娘的来烦我。”
“旅长,他要真敢不给我炮弹,我下次带人住他那里不走了,他还要给我管饭不是!”
“李云龙,瞧你就这点出息!老子军务繁忙的很,不跟你瞎扯了!
鬼子好像有什么大动作,你小子最近最好小心点,时刻保持警惕!”
……
最近李家湾镇上日趋繁华,大街上人来人往。
张震霆领着李大山准备去新建的医院看看。
路过一个小摊位,想起经常去营部看自己的小丫头。
这次自己好不容易去一趟医院,要不要给她带个小礼物。
自己以前也有一个小十岁的妹妹,每周放假回家给她带一点好吃的,带她出去玩点好玩的,她都能高兴好几天。
“大山,你有多久没见你二妮了?”
“营长,听说附近这段期间有很多老百姓到医院看病,护士们都没时间,我有五六天没见过她了!”
“二妮也是个大姑娘了,这会有空,你去给她买点女人用胭脂水粉送给她当礼物吧?”
李大山伸手挠挠后脑勺,有点害羞:“营长,上次发的津贴我都给二妮了,她说替我存着以后给娶媳妇用,咱独立营管吃管住,发的军服还好看。
用不着我花钱的地方!”
“下次自己留一点,男人可不能手里没钱,我借给你五角钱你给她买吧!”
“可是,营长我没给我妹买过东西,不知道买些什么!”
张震霆摇摇头蹲下来,在地上的蓝布上挑了挑,选了一个黄绿色带点红斑的牛角梳让小贩包好,又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盒黑巧克力递给李大山。
“待会见了你妹妹,就说巧克力也是你送给她的,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好吃好玩,你送她这个准没错。”
“营长,你咋对我妹妹这么好?”李大山接过东西,问道。
“因为,我以前也有一个妹妹,但是我已经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营长,你不要伤心,下次遇到小鬼子我多噶几个,替你妹妹报仇!”
张震霆看了李大山一眼,你他娘的想象力还真丰富。
我和你虽然都没有家了,可我却再也找不到回家的那条路了。
两人一路无话到了医院,人果然不少,居然还有几个老中医在忙着义诊。
因为没有钢筋,这个医院是二层的土木结构,虽然条件艰苦,可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希望。
张震霆找到院长时,他正在药房给护士们普及各种抗生素的用途和使用剂量。
系统提供的人员虽然都从一开始自动生成了合理的背景和姓名,可大多都不善言辞性格内向。
业务能力虽然够格,可处理事情却不够灵活,一板一眼完全依靠规章制度行事。
虽然保证了下限,可天花板却已经到顶了,这也是虽然现阶段普通人即便不如系统提供的人员素质高。
可自己依然选择坚持从社会招收人员的原因。
王院长原是北平协和医院的医生,早年留学日本,37年抗战全面爆发,带着一家一路逃难辗转至此。
搞不到西药和器材,一身所学彻底白瞎,要不是早些年还有点积蓄,一家子都快要上街要饭去了。
前些日子张震霆创办独立营野战医院成立,他毛遂自荐想过来当医生。
刚好有一个附近的老百姓急性阑尾炎,他主刀做手术,也算证明了自己。
为人处事又比那两个系统赠送的主任医师强上不少,就安排当了院长。
正准备去跟院长聊几句,见拴住一路小跑进来。
“营长,营长……”
张震霆扭过头。
“营长,教导员有急事,让你赶快回营部。”
“教导员没说是什么事,他就不能自己做主么?”
“教导员说你回去就知道了,他也做不了主,等着和你商量商量再做决定。”
应该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要不然教导员也不会顾虑这么多。
张震霆点点头:“那还愣着干嘛,赶紧回去啊。”
李大山找了半圈,终于找到在后院的病房里给伤员换药的妹妹。
看她满脸认真,神情专著的模样不忍上去打扰,从口袋里掏出东西,在一边等着。
过了一会给伤员换好药,李二妮扭过头,脸上一喜:“哥,你怎么来了?”
“今天刚好和营长一起来医院,就顺便来看看你。”
李二妮拉住哥哥的手臂:“哥,你等我一会,我给你拿点东西。”
“二妮?”李大山还没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妹妹,这家伙就跑没了影。
不一会小姑娘跑回来,把两盒黑巧克力和一把奶糖塞到李大山上衣口袋里。
“哥,营房里人多,你吃的时候记得躲着点人,吃完了下次来医院我再给你。”
“这个你那里来的?”
李大山问道,普通士兵也是最近才开始供应糖果,很多时候一天才两颗硬糖,奶糖好几天才见发一次。
不是说非战斗人员不供应的么,难道当护士待遇这么好么?
“都是在医院里看伤的大哥们给的,他们的伤兵营里有特别供给。”
李二妮放好东西,这才注意到李大山手里的东西。
“哥,你手里的是什么?”
李大山把东西递出来:“刚才来的路上顺便给你买的,看看喜欢么?”
李二妮打开布包,一把黄绿色外表温润透亮的小梳子出现在眼前,伸手拿起来,梳子把上那几个红斑还被雕刻了几朵红色的并蒂莲花。
“哥这个很贵的吧,你哪里来的钱买的?”
“营长借给我5角钱!这个你拿着营长给的,让我说是我送的。”
“哥,替我谢谢营长,他送的梳子和巧克力我很喜欢!”
……
张震霆走回营部。
站的远远看向会客厅,教导员陪着一个身穿长袍马褂的男人闲聊。
那男人带着眼镜,旁边的茶几上放了一顶圆帽,门口站了两个穿便装的年轻人。
这两个年轻人站在门两边,身姿挺拔目光也不随处乱瞅,直愣愣的盯着前方。
一个直觉直接涌上心头,这两个人绝对是军人,就是不知道来的人到底是国军还是晋綏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