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李家存疑

崇生他们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老流就差人回来说：“镇长让你们先回去。”

禾叔问：“很棘手？”

来人摇头：“镇长没有多说。”

小晗将崇生和禾叔送到家门口，说明日来找他们。接着并没有往府里走，而是急匆匆地朝古镇的另一边跑去。

崇生起初也不为意，但他抬头一瞥，发现小晗已经蹦到房顶上了，足下虽是一双帆布鞋，可就跟装有风火轮一样，一下子就顺着风不见了人。崇生口瞪目呆。禾叔说：“这等轻功不难学，你很快也能学会。”说完，就催促他赶紧同自己回禾府去了。

那边，小晗三两步御风来到老流身边，叫了声“爸”，稳稳地落在地上。亦安歪着头笑道：“姐，你速度不行。”小晗瞪他一眼：“又不是奥运会。”彼时他们在镇内的格乌山脚下抬头，老流说：“牧为的痕迹跟踪到这里就没有了。”格乌山顶有瑶松瀑布飞流直下，冲击山石，形成汩汩溪流顺势而下。流家三人站在溪流旁，感觉灵气格外充沛。

老流缓缓抬掌，脚下溪水变成白练，顺着他的手臂缠绕而上，他推出掌气，那白练也化成一条水做的大蟒往山上飞去。

“爸，我觉得牧为不会被带到山上去。”亦安说，“禾叔能感应到。”

小晗白他一眼：“山的另一边呢？”

“即是连着昆仑，禾家的镇山之术难道不能感应吗？”亦安不服气。

“昆仑哪里是寻常人家可以操控的。”老流呵斥道，“啰啰嗦嗦的，等就是了。”

不一会儿，那白练呼啸着回来，绕着老流转了一圈，又回到溪流里。小晗和亦安急切地看向他们父亲。老流摇头：“牧为应该没有离开古镇，是谁知法犯法，做这种低劣的事情。”

张家虽说报了警，但在异时空里，警察的作用更似法官。余下的暴力机关做的事，大多还是由他们几个大家族的人自行掌控。警察去张府过问了之后，只叮嘱他们找到了张牧为记得跟他们说一声，便离开了。

老流和张家的家主张云帆聊了一番，张云帆倒还镇定，说：“彦与，我这孙子一介书生，也没什么技能傍身，我只是担心这点。”他的儿子张艺泽咬牙切齿：“必定是李家做的事。”

老流很疑惑：“你们与李家交情不错，都是从禾鎏古镇之外迁来的家族，一直以来都同仇敌忾，怎么如今就猜忌起来？”

张艺泽说：“李家有人加入了苍鹫派。”

张云帆和老流都很吃惊，张云帆道：“你不可乱说。虽说牧为是你儿子，也不能因此胡乱猜疑，乱了阵脚。”

“我有证据。”张艺泽拿起他的龙纹棍，“我这就去他们家找我儿子。”说完，一抬脚飞了出去。

张云帆望着他远去的方向摇头。老流问：“你不拦他，想必也是认同的。”

“今年过年时赶年兽，李老头说去年生意不好，只给了往年一半的年金。”年金其实就是大家凑钱搞活动的资金，张家一向负责古镇四大家族以外的其他家，现在张云帆说出来，老流也有些惊讶。

“之前不听你说。”老流说。

“这几年的经济环境的确一般，我也不以为意。”

“怎么现在你们父子就以这一点认定了呢？”

“前日我们家里来了个盗贼，隐约在门口的监控看到他身上有苍鹫派的标志，但牧为认出了是李嶷。”

小晗提起眼眉：“莫不是昨日来我们家的那个人也是李嶷？”

张云帆疑惑地看着她。老流将昨天的事略说了一番：“我们原想着那人是故意露出苍鹫派的标志，好转移视线，没想到……”

这时，张艺泽的妻子跌跌撞撞地跑出来：“爸，艺泽呢？你们找到牧为了吗？”

张云帆安抚她：“艺泽找过去了，你不要担心。”

她失声痛哭：“我早说了，就不该回来异时空。”

张云帆皱眉：“依雯，你先回去休息，让保姆阿姨陪着你，别胡思乱想。”见她失魂落魄地离开，张云帆抱怨道：“艺泽就不该娶她，寻常人家的女孩子哪里受得了这些颠沛流离，牧为也一直养在同时空，和这里格格不入。”

老流安慰他：“儿孙都有自己的命，你老人家也别想太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