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尴尬
看见阎埠贵一脸茫然的样子,冉秋叶马上就开口解释道:
“哦,阎老师您别误会,我跟何雨柱同志是前些天晚上在大街上认识的,当时他正好在那卖自行车轮子,我呢,则是在修车,今天又正好在贾梗同学家见面了。”
旁边的傻柱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就变了。
果不其然,阎埠贵一听就明白了。
为了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他强调道:“不是不是,冉老师您刚才说什么?”
傻柱不耐烦的说道:“诶,这天儿挺冷的,小冉老师还得回去呢。”
一听这话,阎埠贵更激动了,他连忙放下手里的簸箕,指着冉秋叶有些急不择言地说道:“不是不是,小冉老师,你必须说!”
他这话说的,把冉秋叶都给整不自信了,还以为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得体呢。
旁边的陈川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发生,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冉秋叶不自信的结巴道:“我…我是看见他卖他家没用的自行车轮子啊。”
不愧是老师,还特意加了几个定语,生怕阎埠贵有什么误会。
听到冉秋叶肯定的答复,阎埠贵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对上了。
全对上了!
阎埠贵气愤的看着傻柱,嘴里说道:
“怎么了?!”
“傻柱,你有自行车吗?”说这话时,阎埠贵的手都有点哆嗦。
他是真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是傻柱干的。
不待阎埠贵说完,傻柱连忙打诨:“三大爷,啰嗦什么呀,谁不知道你是三大爷,人冉老师还要回家呢。”
说着,他就想下手去拉冉秋叶的自行车,意思让她赶紧走。
结果还没等他有动作,阎埠贵就急切的把他手拉了回来,激动的指着他说道:
“我告诉你傻柱,你要不说,我到派出所找张所长来。”
说话间,他又往门口看了一眼,正看见站在门洞底下一脸玩味的陈川。
瞧见陈川来了,阎埠贵好像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吼吼的招呼陈川道:
“诶,陈川,这这……有犯罪分子,偷我自行车轮子的贼,赶紧把他抓了!”
傻柱闻言顿时脸色大变。
刚才他就看见陈川了,只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现在听到阎埠贵一声吼,傻柱瞬间如坠冰窟,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不…不是,三大爷,你误会了,这…这都是误会!
这样吧,冉老师您先回去,哪天我上学校找您去啊。”
冉秋叶一听怎么着,傻柱还要去学校找自己?
慢说是她本来就没太看得上傻柱,就算看上了这也不行啊。
她脑子又没问题,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里面有事呢。
刚才阎埠贵的三言两语,以及他脸上的表情,无不证明傻柱是偷了车轱辘的贼。
这种人冉秋叶怎么可能继续和他打交道呢。
还没等冉秋叶组织好撇清关系的语言词汇,傻柱就心虚的一溜烟儿跑路了。
一看傻柱跑了,阎埠贵指着他的背影对陈川喊道:“跑…跑了,快追,快追啊!”
站在门洞底下的陈川依旧没动,只是看戏似的看着这边。
阎埠贵看着陈川,有些埋怨的说道:“他是贼,你快追他啊。”
屋里听到动静的三大妈此时已经走了出来,看见阎埠贵指着中院的方向喊贼,她连忙走过去问道:
“怎么了?怎么了?”
而冉秋叶已经愣在原地手足无措了。
虽说心里已经明白了过来,可这么突然的转变还是让她脑子有些宕机。
陈川慢慢走过来,脸上笑呵呵的对阎埠贵说道:“怎么了三大爷?”
“不是!”阎埠贵有些傻眼,“合着你没听见啊?”
“不是老阎,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嚷什么呢?”三大妈一头雾水的问道。
“谁?什么……”阎埠贵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看看三大妈,再瞧瞧陈川,赶紧解释道:“傻柱呗,咱们家那自行车轱辘是傻柱偷的!”
“啊?”三大妈一听人就傻了,接着两口子一起看向陈川。
“哎呀,小陈你赶紧去吧,把他铐起来送保卫科,我举报他。”
三大妈也连忙点头附和道:“对对对,傻柱他是小偷。”
冉秋叶人都麻了,瞧瞧阎埠贵两口子,再看看陈川,不明白这里面是怎么个关系。
她搞不懂阎埠贵为什么一个劲儿的让陈川去追傻柱,更搞不懂陈川为什么这么淡然。
“呵呵,三大爷别着急嘛。”陈川脸上依旧有些玩味,好像大人教育小孩子似的对阎埠贵说道。
冉秋叶实在搞不懂这里边儿的事,同样看着陈川。
“三大爷,你家内自行车轱辘,不是已经被派出所找到了嘛。”
这句话算是他给老阎头儿提个醒。
陈川之所以不动手,原因就在这里。
不是说他多在乎阎家,他巴不得要教训教训傻柱呢。
阎埠贵不是许大茂,他绝对扛不住易中海的压力。
这老阎是个老滑头,他那自行车轱辘是易中海给他买的,事后他又去派出所承认了那是他的车轱辘,并对人家做出了感谢。
派出所那边虽然一头雾水,但既然车轱辘已经找到了,那自然是皆大欢喜,所以那边儿也干脆就认了下来。
至于里边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不重要!
有这个把柄在,阎埠贵就难免会撤梯子,自己这头儿把傻柱逮了,后手易中海就得来找阎埠贵让他撤案。
车轱辘已经回来了,还有那十多斤土特产呢。
再说了,老阎头儿已经明明白白的和人家派出所说了,这就是他的车轱辘。
易中海难免会拿这事做文章,到时候只要告诉阎埠贵,说他这是作伪证,保管阎埠贵缩头。
说不定人还没送到保卫科,阎埠贵就会来找自己,陈川对这一点洞若观火。
要弄傻柱反正也不急于一时,有的是机会,干嘛非得在这种漏洞百出的情况下动手呢。
不说别的,单就他偷食堂东西的事就足够他喝一壶了。
这种事情不摆在明面上还则罢了,一旦上了台面,就不是一两句话能说的清楚了。
这是陈川刚才一再权衡过的结果,又岂是阎埠贵三言两语能说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