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闹腾
群星咖啡馆,因为女仆的缘故吸引了很多形色各异的人。
但大多都是有涵养,有礼貌的成熟社畜。
而祁沢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他拿着手机大声嚷嚷,身边的两个人都没有想要阻止的意思。
沁煊彦用吸管喝着果汁,看向通过透明玻璃展示的景象。
章知艺略显尴尬,她拿着月刊装作是在阅读它的模样。
“你听明白了吗?你的女儿啊,你想想看,娇弱的她现在正可怜地用她那消瘦的手指擦拭眼中因绝望和苦痛所诞生的名为“恐惧”的泪珠,你居然无动于衷地继续编制你随时都能创作出的曲谱,这实在是惨无人道,难道她不停喊着的爸爸就是这么绝情的人吗?她浑身上下被粗犷、凶狠有着狰狞面目的流氓用他曾摧残过无数少女的马鞭使劲抽打发出尖锐的阵阵哀嚎真的不值得你去看一眼去聆听一下吗?她身上的血痕正是因你令人可憎的尊严才导致如此伤人、压抑的事情发生。她现在还在期望着你宽厚的胸怀紧紧的搂住她将她遮蔽耀阳的乌云吹散给她带来无比炙热的亲情,你的每一句措辞都是救赎这名少女的希望。我请你不要忘记和她在一起的日子里所发生的一切,她的笑容,她的拥抱,她对你无与伦比的爱。”
“我会考虑一下的。”
电话被挂断,祁沢将手机递给满脸通红的章知艺。
祁沢靠在椅子上,抬头望着有玫瑰花图案的天花板。
沁煊彦吐槽:“你说的好像都是废话呢。”
“能那么快速的去说出这么一大堆废话的我也明显让章知艺父亲他动摇了吧?现在只要等待他回话就可以了,虽然有可能会是一段很漫长的时间。”
“那个,真的有必要讲得那么动情吗?”
听见章知艺小声地呢喃,祁沢用搅拌咖啡的勺子指向她:“这是一种战略谋划,通过描述画面来消除因没有亲眼见到而擅自放轻松的心情,可以使他紧张,让他明白我不是在开玩笑。之前某个姓王的就曾想当着我的面欺瞒我的父母,不过失败了呢。”
“或许他可能觉得你就是在闹着玩的呢?刚刚的话里也很明显在打算着什么。”
沁煊彦认为章知艺的父亲并没有相信祁沢的话。
无论是谁估计都能猜出来祁沢只是嘴上功夫好而已。
真正的绑架才不会像祁沢所表现的那样,这么幼稚,这么白痴。
祁沢不以为然,他将勺子插进洁白盘子上的蛋糕里,喝了口咖啡。
“总之他不可能坐视不管,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过还需要更进一步的要挟。”
“比如?”
沁煊彦看了一眼祁沢,他正用手敲打桌子,另一只手托着侧脸。
“把章知艺的袜子脱下来递到他门前。”
“好吧,看来刚才的对话只能排第二,这是我见过最弱智的谋划。”
“那你有什么高见?”
祁沢问向沁煊彦,她冷漠地回答:“挖掉一颗眼球寄到他家里怎么样?”
祁沢和章知艺直直地盯着沁煊彦,令人不知所措。
尤其是章知艺的目光,很担忧她的样子。
祁沢惊讶地张开他那血红色的嘴巴,随后闭合用严肃的表情道:“沁煊彦,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如果对这个社会有些不满的话,也不至于有这么极端的想法。”
“喂,这只是很正常的去推荐一个有效的策略而已,我也不是说我自己希望这样发展的。”
沁煊彦用低沉地语气与祁沢对峙,突然有一个女孩的声音在他们的耳边回响。
“章知艺!好巧,还有你的两位朋友...额..是朋友对吧?”
说话的是章知艺的校友,是一名女生,留着长发,穿着短裙,背着书包,戴着红色星星发饰。
以上就是她的特点,不重要的部分基本略过。
她的名字是罗玥。
罗玥因为感受到沁煊彦的杀气而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此人气势汹汹,让她有一种灼烧感,不敢轻易靠近。
而那个男的却异常的平静,明明身边有一个恶煞存在,但仍然像是没有发觉到一般。
他绝对是知道那人的实力,不过没有放在心上。
祁沢摇了摇头,对身侧的罗玥说:“是劫匪啊,我现在正在绑架她,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
这还真看不出来......
罗玥笑咪咪地坐在章知艺的旁边,打趣道:“章知艺她总是喜欢和奇怪的人交往呢,这也难怪她能够写出那么多离奇古怪的事件。”
“奇怪的人?你说谁啊?”
祁沢竟没有立刻理解罗玥的意思,沁煊彦也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不会吧,他们真的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很平常的事情。
“刚刚的话当我没说,不过既然是绑架的话,那么一定给她家人交谈过了吧?他们的意思是?”
罗玥看了看菜单,点了份柠檬茶,然后问向正把蛋糕放进嘴里的祁沢。
“昂,不过我只和她父亲聊过了,他好像挺看得开的。”
“什么意思?”
“就是,不在乎的样子,说了一句:“你们就算把她扒光我也不会拿一分钱来赎回她的。””
说到这,章知艺连忙否认道:“怎么可能啊!他不是在考虑吗?很快就能思考出结论的。”
“这种事情还需要考虑吗?又不是买Galgame,玩一玩cg就能补全的,有些cg可是一辈子都无法触摸到的,比如与相爱之人的拥吻,老板真情实感的鼓励,父母的承认和那童年时的自己,都已是消逝过后无法挽回的东西。现在他又说我根本就不懂纯爱,我想要的只是NTR,这根本就是在刻意的去排斥别人嘛。”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祁沢抱胸自顾自地说了这堆无关紧要的话,罗玥和其他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
并不是因为祁沢的发言过于透彻,而是他们没有明白祁沢的所要表达的究竟是什么。
是在说章知艺的父亲对他女儿的犹豫不决,还是在说祁沢自己的人生价值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