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负心汉
“哦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白晓好像想起来了,但是这其中过程,细节,他却觉着模模糊糊的。
就好像是做过一个梦,这个梦并没在记忆里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但是在现实中却是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既视感,让他想起了这个根植记忆里许多年的梦境。
不过按理说,他要是真有这门亲事,白晓也不该天天惦记着娟娟才是啊。
“相公可算是想起来了,妾身名叫花小余,相公你再想想,我们小时候可是一起玩过呢。”
新娘再次开口了,这次白晓仿佛听到了一婉转,一低沉两种声音。
“嗯,是啊,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我还说了长大了要娶你做新娘。”
白晓想起来了,在白坪村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可他还喜欢着娟娟啊,莫非自己是渣男?
他觉得实在是蹊跷,不应该吧?
上辈子他可是纯情小男生,这辈子也是,别说脚踏两条船了,就连想也是不敢想。
但脑海里记忆却是越来越深刻了,童年的画面中,有一男一女一头颅。
三个小娃娃在白坪村玩耍,还一起扮家家酒,白晓当爸爸,花小余当妈妈,娟娟当女儿。
是了,这确实是我娘子没错。
白晓咧嘴一笑:“娘子,我好像都想起来了。”
红盖头下,那女子的朱唇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少年笨兮兮的,导致这过程有些曲折,但终究还是让她得手了。
“人肉的美味,可是许久没有品尝到了......”
她伸出长舌舔了下嘴唇,眼角勾起,流露出妖媚的神采,这些皆被红盖头遮蔽,无人察觉。
“那相公快些上来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鬼新娘勾人的语气简直能将人迷倒,白晓自然是嘴中念叨着“这谁见了不迷糊啊”,同时迈着步伐来到花轿前。
腿一抬一蹬,脚上还带着泥土的鞋就踩在了床铺上。
“呀,相公快脱鞋呀,你把人家的褥子都踩脏了。”
鬼新娘说着,白晓“哦”了一声,后知后觉地开始脱鞋,这鞋也无处安放,干脆就这么丢在了外头。
与此同时,白晓感觉到花轿也开始动了起来,唢呐声、鼓声、锣声再次传入耳中。
他看向轿外,发觉轿子在掉头,朝着迎亲队来时的方向奔去。
鬼新娘抬起娇嫩的小手,将轿帘放下。白晓看到了她的手纤细修长,指甲也留得很长,还涂着红色指甲油。
放下轿帘后,鬼新娘扭头看着白晓沉默不语,封闭的花轿内,空气变得有几分暧昧。
感受着盖头下传来的视线,白晓只觉得心中砰砰直跳,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和女人接触,而且还是在这样的环境下。
花轿内的布置像极了婚房,轿外戏班子的吹唱之声响彻诡夜,一众鬼怪邪祟,眼巴巴地向着这里遥遥相望,却都是避而远之,不敢靠近
让白晓惊讶的是,外面的唢呐和鼓声,所奏的曲子和方才的不同。
刚才的曲子热闹喜庆,很是吵嚷,若是洞房时听这曲子,那可真是扫兴。
但是现在却不同了,白晓是真没想到,有人能把唢呐吹得如此温和婉转,简直像是换了乐器一样。与此同时,原本洪亮有力的鼓声,也变成了有节奏、不喧宾夺主的小声鼓点。
这曲风一变,花轿里的氛围变得更加暧昧了,这时候不办事儿可真不是个男人!
白晓的视线不由从盖头往下偏移,而后咽了口唾沫。
那处丰满似乎有着无与伦比的诱惑,令白晓神往。
但毕竟两世老处男,白晓还是很拘谨的,若是上来就这般动手动脚,显得自己实在是没品了。
先掀开盖头,看看新娘子吧,过去了这么多年,花小余长什么样子,自己都不记得了。
白晓憨憨一笑,抬手抓住盖头底端,缓缓地将其掀开。花小余并未拒绝,静静地让白晓揭开。
一丝得逞般的笑容,此刻正挂在鬼新娘的脸上。
她是真正的大邪,外头的鬼祟无不忌惮。因此,没有不识趣的小鬼来跟她抢人。
眼前的少年对她来说,是一道绝佳的餐品,若是将其吸干殆尽,那将多么舒爽。
白晓揭开了盖头,终于是看到了盖头下那张他心心念念的脸。
果不其然,那张脸极为漂亮,妖艳,嘴角正挂着迷人的微笑,双眸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呢。
不过,这脸跟娟娟比还是差点。
“咦?那我应该更喜欢娟娟才对。”
白晓神色忽然显露出一抹疑惑,好生端详着新娘子的脸。
“不对。”白晓皱眉道,“妈的,怎么这么丑。”
“?”
鬼新娘原本勾起的笑容也是一僵。
丑?她这般长相还丑?这少年郎什么口味?
白晓不是审美特立独行,他此刻看到的鬼新娘,却是有两幅面孔。
第一层是外面的那张美丽的假脸,而真实的样貌,却是一张狰狞凶厉的脸。面中犹如猫科动物示威般,堆起了层层皮褶,嘴唇是紫黑色,滴滴答答地留着鲜血,犬齿尖长,双眸怒目而视。
“我怎么可能有你这么难看的妻子,你在骗我。”
白晓这话让鬼新娘彻底暴怒。
“该死的负心汉!”
凄厉的叫声足以震碎耳膜,与此同时她的脸也变成了白晓所看见的真实模样。
只见鬼新娘单手一掏,一抓贯穿了白晓的胸膛,当手再次从白晓的胸膛里拔出,一颗鲜活跳动的心脏已出现在她的手里。
“呵呵哈哈哈~负心汉的心,也会是红的啊。”
鬼新娘咯咯地笑了。
“那不是废话吗?谁的心都是红的,还有,你个丑八怪少污蔑我,我对娟娟自始至终一心一意。”
失去心脏的白晓依然面不改色地开口说话,他的胸膛早已愈合,但内里的心脏却是的的确确没有了。
亥身的恢复能力很强,但对内脏器官的效用很轻微,尤其是心脏这样的器官被摘了,就很难再生了。
白晓失了心脏,却仍好端端的如同没事人。
“不可能!”
鬼新娘不可置信地大叫,这个人怎么会这么离奇,失了心脏也能活?
“去死!”她再次发出凄厉惨叫。
外面的唢呐声也是急转而上,同样变得如同催命曲般刺耳难听。
鬼新娘将手中的心脏朝着轿内一处随意一丢。
接着两只手同时插入白晓的胸膛内,手心向外,这是要将白晓撕成两半。
“我知道我很迷人。”白晓不慌不忙,淡淡开口,“你也不是第二个因爱生恨想杀我的鬼了。”
白晓的瞳孔变得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