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更换部门

“马克，你在对他说些什么？”有人在霍晓身后说。他转身一看，是孙儒，他盯着马克，目光很严厉。

“我这是为了工作。”马克扔下一句话，转身走了。孙儒无言地看了霍晓一眼，也跟着走去，只丢下霍晓一人。

“是他把我带进基地的。可到现在他还是不信任我。”霍晓悲哀地想。同时在为马克担心。在基地，马克的权力大于孙儒，各项重大事务马克有最终决定权。但刚才他匆匆离去的样子，显然是觉得在总工程师面前做错了什么事，对于他，信任无疑是一种不敢奢望的奢侈品。

第二天，霍晓被调离了技术部，安排到研发部工作。他原以为这与昨天的事有关，是将他调离核心部门，但到研发部后，才发现这里更像核心。虽然两个部门在设备系统上有重叠之处，比如共用同一个系统，但研发部的技术水平比技术部要先进一个层次。

研发部的计算机系统也远比技术部庞大复杂，霍晓第一次走进这个机房时，看到一台台超级计算机，他惊奇地发现，屏幕上生成式人工智能滚动着排排程序代码，这让霍晓不禁想起自己第一次使用Chat生成一个样式元素为的HTML模板，和这里的生成式AI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他听说过全自动AI生成这回事，现在竟然真的看到了。但更令他吃惊的是这里的软件技术，其运行效率远超Git Copil。

两天后，马克又找霍晓谈话，这次是在研发部的主机房里。在那一排闪着绿光的计算机显示器前。孙儒坐在距他们不远处，既不想参加他们的谈话，又不能放心离开，这令霍晓感到很不自在。

马克说：“霍晓，现在我向你说明研发部的上作内容，简单地说，就是预测模型的开发。”

孙儒插进来说：“马克，我觉得你这样不好，真的没必要对他说这些。”

霍晓看看不远处的孙儒，不安地说：“马克。如果不适宜让我了解，就……”

“不不，霍晓，”马克抬起一只手制止霍晓说下去，转身对孙儒说，“还是那句话，为了工作，要进一步发挥霍晓的作用，他该知道的还是得知道。”

孙儒站了起来，“我要向理事会汇报！”

“这当然是你的权利。不过，请你放心，对这事，我负一切责任。”马克平静地说。

孙儒起身悻悻地离去。

“你别在意，孙儒就这样，过分谨慎。有时工作放不开手脚。”马克笑着摇摇头，然后直视着霍晓，语气郑重起来，“霍晓，最初带你来基地，目的很单纯，我们需要生成式AI方面的顶级专家，我们意外地看到了你的那篇论文，发现你对生成式AI有比较深入的研究，最重要的是你根本不出名。你提出的预测模型是最准确的，所以就想让你协助解决这个问题。但你来了后，在技术上表现出了很强的工作能力。所以我们决定让你承担更多、更重要的工作。我是这么打算的：让你先到技术部，再到研发部，对13号计划有一个整体的了解和熟悉，至于以后安排什么工作，我们再研究。当然，你也看到了，这有阻力，但我是信任你的。”马克把只手放到霍晓的肩上，他感到了这只有力的手传递的温暖和力量。“

霍晓开始熟悉研发部的工作。他很快发现，自己在这早远不如在技术部顺利，他已有的计算机知识需要与现有知识匹配，大部分软件技术都得从头学起。虽然有马克的信任，但对他的限制还是很严的，他可以看程序源代码，但不许接触核心数据库。

在日常工作中，霍晓更多是接受孙儒的领导，他对他更加粗暴了，动不动就发火。马克多次劝他也没用，好像一见到霍晓，他就充满了一种无名的焦虑。渐渐地，霍晓在工作中发现的许多不可理解的事，使他感觉到13号计划远比他想象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