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进展
霍晓传输好数据流后，用内部网络搜寻王莽所在朝代发生的变化。王莽采取了很多惠民的政策，像是改革币制、官制，规定盐铁官营、山川河流收归国有、与民休息等等一系列措施，但是实行的过程中政治腐败，朝廷奢华无度，地方搜刮盘剥，再加上豪强地主大量兼并土地，使得百姓流离失所，生活困苦，王莽并没有改变根本问题，所以问题还是愈演愈烈。之所以发生这样事情，霍晓分析信息虽然发送，但最终的信息决定权还是在人类，而人类的判断是有历史局限性的。比如你告诉一个古代人用电话可以给千里之外的人通话，古代人会觉得你是个疯子，所以，在信号传递中他们的大脑会自动屏蔽掉相关信号。当然由于这次的信息传递，时间场也发生了扭曲，所以在公元1世纪就出现了很多超自然现象。
霍晓摘下VR装具后，他走出纳米中心。
很快，霍晓找到了答案。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使用VR装备了，这些年来电子设备的软硬件技术显然已经进化了很多，其中的虚拟现实场景和附加效果都是他学生时代所无法比拟的。但霍晓明白，13号计划系统的真实不仅在于此。记得在大三的一次生物信息课中，教授说生物多样性已经离开了自然科学的轨道，很多研究者并把他们的世界观强加给普通大众。几十年来，科学家和政治家们都不知疲倦地炮制出一系列的不满并提出不适用或滞后的建议。
13号计划的系统正是这样，它的海量信息是隐藏在深处的，霍晓能感觉到，但说不清。他突然悟出，13号计划系统的不寻常在于，与其他的系统相比，它的设计者是反其道而行之——一般系统的设计者都是尽可能地增加显示的信息量，以产生真实感；但13号计划系统的设计者却是在极力压缩信息量，以隐藏某种巨大的真实。
霍晓放松了思想的缰绳，任其回到13号计划系统。睁眼时，看到天上飞星！关键在于不引人注意的飞星，一颗飞星，二颗飞星，三颗飞星……这分别意味着什么？
马克，我知道你一直跟在我后面。霍晓心里说，但他没将这话说出口。他拒绝马克递过来的一枝烟。
“怎么样老弟，扛不住了吧？我说你不成吧，你还硬充六根脚指头。”
“你不会明白的。”霍晓猛说。
“我是太明白了……那好，去吃饭吧。”
“我不想吃。”
“那去喝酒，我请你！”
基地虽然不能外出，但伙食不错，而且24小时供应，天还早，店里没什么人。
“二斤爆肚，一瓶二锅头！”马克喊道，头也不抬，显然对这儿很熟了。
看到端上来的两大盘黑乎乎的东西，霍晓空空的胃翻腾起来，差点吐出来。马克又给他要豆浆和油条，霍晓强迫自己吃了点儿，然后和马克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来。他感觉自己轻飘飘的，话也多了起来，将这三天的事情全部向马克说了，虽然他清楚，马克可能都知道，甚至知道的比他还多。
“你是说，时间场就像人体一样具有自动修正功能？”马克像吃面条似的吞下半盘爆肚，抬头问。
“这比喻很到位。”
“扯淡。”
“你的无畏来源于无知。”
“还是扯淡，来，干！”
霍晓干了这杯后，感觉世界围绕着自己旋转，只有对面吃爆肚的马克很稳定，他说：“马克啊，你——考虑过一些终极的哲学问题吗？哦，比如说，时间的起源和时间的尽头”
“没有。”
“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
“你总看到过星空吧，难道没有产生过一点敬畏和好奇？”
“我夜里从不看天。”
“怎么可能呢？你们不是常熬班吗？”
“老弟，我夜里蹲点时要是仰头看天，那监视对象溜了怎么办？”
“我们真没的谈，干！”
“其实啊，我就是看天上的星星也不会去想你那些终极哲学，我要操心的事儿多着呢。
“那倒也是，来，干！”
“不过啊，我倒还真发明了一条终极定理。”
“说说。”
“车到山前必有路。”
“你这是……什么定理！”
“如果你有些起码的科学常识，就无法想象是怎样的力量才能做成这两件事，特别是后一件，在整个宇宙的尺度上，不但用人类现有的科学无法解释，甚至在科学之外我都无法想象。这连超自然都不是，我都不知道是超什么了……”
“还是那句话：扯淡！邪乎事儿我见多了。”
“那你给个建议，下一步我该怎么办？”
“继续喝，喝完了睡觉。”
“好吧。”……
霍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床上，躺在床上陷入了无梦的沉睡，感觉时间并不长，但睁开眼睛后，看到太阳已在西边快要落下去了。他走下床，虽然早上喝的酒让他浑身发软，但感觉好多了。
马克倒是早醒了，“睡好了？”马克瓮声瓮气地问。
“是，下一步该怎么办？”
“谁，你吗？去吃晚饭，再喝点儿，喝完接着睡。”
“然后呢？”
“然后？加班吧。”
“马克，你就不能告诉我一些真相吗？就算我求你了。”
马克盯着霍晓看了一会儿，然后仰天一笑，“这话我也对孙儒说过几次，咱俩是难兄难弟。实话告诉你，我他妈的什么也不知道，级别低，他们不告诉我，有时真像在做噩梦。”
“可你知道的总比我多。”
“那好，我现在就把多出来的都告诉你。”马克指了指，两人在那里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天已经黑了下来，身后是花园灯光，一闪一闪的，他们看着自己的影子在灯光下长长短短地变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