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豢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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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偷鸡秘技

郝瘸子说:陆晨,不怕他柳大同不孝顺,如果他执意不肯下额度,咱们就接着来,柳元中在明处,咱们在暗处,只要细心刻苦,手法轮番上,一定能把他家折腾的鸡飞狗跳,寝食难安。

陆晨说:倒是这么个道理,可问题是,柳大同没有公正处理一些工作事务,不应该由其父母承担责任,咱们这么做道德吗?

郝瘸子说:道德?他柳大同和杨宏盛串通一气,恶意截断花氏集团的贷款额度,就道德了?你让花帘月自己说。

花帘月就说道:其实吧,我爸和上一任市行长关系很好,也很稳定,自从去年换上这位柳行长,就油盐不进,小恩小惠的看不到眼里,总想让我爸出点大血,他才能心满意足,结果我爸忙着家族内斗,没顾上他,杨宏盛这时候又给他扇阴风、点邪火,他来了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不放额度了。说起这事,绝对是他权力压榨在先,恶意打压企业,我们各项资质指标都很好。不放贷款额度这件事上,他无疑是错的。但是呢,折腾他年迈的父母,确实也够损的。

郝瘸子道:我看你们俩就是妇人之仁,一点没有英雄气度,人家都骑在你们脖子上拉痢疾了,你们还考虑这考虑那,不足以成大事。

陆晨说:行了,你也别教训我们了,你们有更好的主意,咱们按照你们主意,没有更好的主意,就按照我说的来吧。咱们先去准备材料用具,中午随便吃点饭,下午花帘月去他家偷鸡,郝大哥给鸡做手术,我往井里投东西生雷,晚上还得赶回宾馆,我同学还等着我吃饭呢。

陆晨开着车直奔附近的中药店,郝瘸子所用的一切基本都能在中药店里买齐。

令鸡口吐人言,其实很简单,首先用鸡金,也就是曝干的鸡嗉子,甭管几个,用鱼胶黏合成一个哨子,这哨子里面装有蝉翼,做成后先用嘴吹,如果哨子能发出死了,或者死人了,或是别的怪音都行,声音越清晰越好,如果哨子所发出的声音不清晰,听的人都听不明白,那个这个鸡金哨子就算作废了,需要重新做一个。

做出满意的鸡金哨子后,再偷一只本主家的鸡,隔开气管,把哨子放进去,然后缝合气管,要求做到看不出痕迹,这样鸡在呼吸之间就会说话,鸣叫的时候,哨子声音更大,老是说些死啊丧的倒霉话,甚至有的哨子更像小孩子哭,一叫起来哇哇的,很瘆人。

这都是些江湖骗术,由于江湖骗子们给鸡做手术的水平有限,植入哨子之后,鸡虽然没流多少血,还能活蹦乱跳,却难逃感染的厄运,一般情况下,几天以后这鸡就因异物感染死去,但江湖骗子的目的已经达成,鸡死不死就无关紧要了。

陆晨的井中生雷之法,又叫水中雷术,也是一种江湖骗术,可笑的是,往往这种江湖骗术手段都是真的,那些所谓的真法术却都是假的,比如有些名冠海内的所谓法师,说自己会五雷正法,能引雷击妖,这种的就是纯假的,普天之下没有一个人能学会什么五雷正法,包括那些花里胡哨的鬼画符,是最低劣的骗子。但如果有骗子说,我会井中生雷之法,至少他真能在井里制造雷声,不过都是些古代物理学知识,和法术无关,陆晨就属于后者,至少手段是真的。

这井中如何生雷呢?首先要准备一个金属器皿,以盒、盅、杯、铃之类的为佳,总之最好有个空腔,金属要用硬金属,比如青铜、生铁之类,硬金属脆,产生的声音大。

然后用蚂蟥、猪蹄子、鱼漂、狗血等十七味药熬制一种胶,叫龙血丝,当然这里面没有龙血,为了唬人就是这么个叫法,这东西熬的跟糖浆一样,用根筷子沾一下,能像拔丝香蕉一样拔出丝来,就算是熬成了,把这龙血丝,甩在金属之物上,它会牢牢黏住金属,并且黏合力奇大,等到风干了,这龙血丝几乎和金属一样硬。

但将爬满龙血丝的金属扔进水里,水一泡龙血丝,龙血丝就会缩水,缩水的力度也奇大,但由于血丝固着在金属器物表面,十分结实,固着力和缩水力就较上了,暗地里吃着劲,用工程力学术语说,就是内应力巨大,固着力是一成不变的,但随着泡水时间一长,龙血丝却一直在缩水,缩水之力终于大过了龙血丝的附着力,龙血丝便在金属器皿表面崩断,因为力度大,金属物又有空腔,此时就会产生一声巨响,像打雷一样,这叫生雷之法。

事先在金属器皿内部,安放个小机关,小机关里藏着嘎石粉,这个小机关是密封的,在有巨大的震动时,会甩出嘎石粉,嘎石粉遇水,会让水沸腾,白气渺渺。也就是说,龙血丝每断一根,就会发出雷声,同时甩出嘎石粉,让水咕嘟咕嘟沸腾,同时白烟缭绕井口,再精明的人第一反应也是井里闹妖精了。

陆晨开车到最近的镇上,先到中药店里把中药买齐了,然后去收废铁的院子里挑了一件中间有音叉的铁盒子,一个熬药的铁锅子,又从地图上找了家屠宰狗的荒村野店,店里有的是狗血,陆晨几乎把狗血全部买下,回到镇上,草草吃了些饭,重新返回石坷垃村。

石坷垃村距离国道还有两三里地,国道边上有家倒闭的路边饭店,大铁门都被人偷去了,院子里荒草丛生,墙上依稀可见停车住宿、吃饭加水的字样。

郝瘸子给三人介绍说,这种国道旁的大车店在二十年前十分兴旺,这种店里一般都养着小姐,跑长途的司机师傅会从这里拉上一个,过一个星期返程时,再把人送回来。但现在都没落了。说罢郝瘸子一声长叹,仿佛缅怀他年轻时的那个时代!

郝瘸子说:咱们就在这荒院子里熬药,制作东西,花帘月该你出马了,你得去偷鸡。

花帘月咬着嘴唇不肯动弹,郝瘸子问道:怎么?天下老荣们共尊的姑奶奶,不会偷鸡?

花帘月说:会是会,这是我第一次真偷东西,总觉得……

陆晨说:你别有心理负担,这不算偷,因为等会郝瘸子给鸡做完手术,咱们还把鸡还回去。

陆晨这么一说,花帘月释然了,说道:好,我去偷鸡!

花帘月偷鸡足以吓傻天下小绺,手段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