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教训
漱完口下楼用餐。
今天洛行风打算去马市去看看，顺道打听一下黄蓉的下落。
吃完早饭，向小二打听了马市的位置，也不逗留，就门外走去。
不愧是大城，还没到马市呢，他就逮到四个摸钱袋的小孩。
询问之下，发现都是可怜孩子，洛行风不忍，简单教训了一下，又给了点钱，便放他们走人了。
来到马市，发觉还挺干净的，设想中那种马骚味倒是没闻到。
打量四周的马匹，清一水的老马瘦马。
想象中的骏马连影都没有，洛行风不禁羡慕郭靖，开局一匹汗血宝马。
不过转念一想，汗血宝马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得归我桃花岛。
转了一圈都没相到合适的，正当他败兴而归时，刚刚被他教训过的一个小孩在角落里朝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洛行风走到他面前，没好气道:“小鬼，又想跟我讨钱？”
这孩子一脸精明，撇嘴说道:“你要买马是不是？”
洛行风眉头一挑，“对啊，难不成你还要卖一匹马给我。”
小孩挤眉弄眼，神秘兮兮道:“我当然没有马，不过我知道哪里有好马，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不过你得给我带路费，我要呃……”他想了一下，掰着手指在那算，“一两银子！给我一两就可以了！”
洛行风闻言，忍不住拍了一下他脑袋，“刚刚偷我钱，现在又想骗我钱是不是。”
小孩捂着头，狡辩道:“我哪有偷，之前明明是跟你借的，以后等我有钱肯定会还你的。而且我这次真的没有骗你！”
洛行风嗤笑道:“真的？”
小孩见他不信，急了，“骗你是小狗，不信你跟我来。”
也不管洛行风是否跟上，就在前边跑。
左右无事，也想碰碰运气，洛行风就跟了上去。
两人兜兜转转，最后来到城西的一个小巷子里。
这里环境倒是幽深，但瞅着也不像有马的样子，洛行风沉住气，看这小鬼葫芦里卖什么药。
小孩来到一户门前，粗暴的拍打了几下，又朝里面喊到:“老韩头！老韩头！开门，有笔大生意跟你做！”
一个老者骂骂咧咧的跑出来开门，“小豆子，又是你这个小鬼，说了几百遍，不要带些乱七八糟的人来我这，再这样，下次就揍你了。”
小豆子正是带洛行风来着的小孩，他也不怕，保证道:“我发誓，这次绝对是大主顾，不信你问他。”
一旁的洛行风朝老者见礼，道:“老先生叨扰了，小子想相匹马，但找来找去都没找到满意的，这孩子说您这能找到，不知是否属实。”
韩老头见洛行风长的剑眉星目，英姿挺拔，说话又斯文有礼，当下也不好摆脸，笑道:“公子有礼了，小老儿主家世代贩马，相马一事上确是有些门路，只是这价钱？”
洛行风接过话口，打探道:“价钱好说，却不知老先生主家是？”
韩老头捋着胡须，说道:“公子可知道江南七怪？”
“江南七怪在江南武林鼎鼎有名，自然是听说过的，咦，老先生莫不就是马王韩宝驹手下的？”洛行风疑道。
韩老头答道:“没错，老朽正是少爷家的管家。”
听闻是韩宝驹手下的人，洛行风思索了片刻便放下心来，。
记忆里，江南七怪初登场时确实是在嘉兴，只是后来七人和丘处机打赌，所以才纷纷放下家产去寻李萍母子，但此刻这老者恐怕还不知这七怪已经变成六怪了。
洛行风暗叹这群人侠义，只为一个约定便肯花费十八年的时间去找寻和培养一个孩子。
随即他复问道:“老先生不知何时有货，小子这两日便要远行了。”
韩老头笑道:“公子不必忧心，最迟明日，这马就能交到你手上。”
接着，两人又敲定了一些细节，洛行风说了对马匹的要求，嘱咐老者明日可以直接把马牵到客栈。
一切完成后，他交了定金，只待明日马匹到手，便会结了剩余款项。
瞅了眼旁边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小豆子，洛行风丢了个银锭到他怀里，小豆子低头用牙齿轻轻咬了一口，确定是银子没错，笑嘻嘻把钱放入怀中。
正打算向洛行风道谢，抬头时，已没了他的身影。
“真是怪人！”
……
预定了俊马，洛行风心中大喜，想着去醉仙楼吃顿好的，来到嘉兴，怎么能不来条松江的四腮鲈鱼呢。
只是刚到路口，就看到个道士当街纵马，洛行风暗自皱眉，但也没多说什么。
但下一刻，那马竟然朝着他直直冲来，马背上的道士此时也面色焦急，似乎是控制不住。
见洛行风站在路间，怒喊道:“兀那蠢货，还不闪开，想被道爷撞死啊！”
洛行风闻言，心下不喜。
好啊，我还没说你呢，就来惹我。
当下，气息运转，只见他身形一动，便躲过马匹的冲撞，紧接着，又看到他手指行云流水般在马腹上连点数下。
下一刻，这马儿发出一道惊鸣，轰然倒地，骑在马背上的人也滚落在地，狼狈抬首，脸上有几处擦伤，溢出血来。
他怒视洛行风，骂到:“混账，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该死！”
说着，也不顾身上的伤，抽出腰间的长剑，向洛行风刺去。
洛行风挑眉，还敢出手，不知死活。
他避开剑尖，当下使出兰花抚穴手，只见他拇指与食指扣起，其余手指微微张开，如一支兰花般探出，姿势淡雅至极，人如翩翩公子，手指轻轻点在道人持剑的手上，道人只觉手臂刺痛难忍，不由脸色大变。
想要求饶，但洛行风却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化指为掌，掌法如若落樱般缤纷，让人眼花缭乱。
他连拍数次，手掌分明只是软绵绵地打在道人后背，那道人却狂吐鲜血，重重的撞在墙上不省人事。
再看洛行风，还是闲庭信步的模样，哪有一副对敌的样子。
给了来人一个教训，洛行风也没在意他是谁，来到倒地的马儿身边，暗道可惜。
随后，也不在乎旁人惊惧的眼光，绕过马儿尸体，缓缓离开。
只留下四周的百姓在一旁指指点点。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洛行风行走江湖给自己定下的准则。
要不是刚刚那个道士脾气那么暴躁嚣张，他其实稍稍避开也就是了。
只是这道人不知死活，接二连三的向他挑衅，火气这般冲，那就只好让这道人好好的在床上修养几月，去去他的燥气了。
毕竟泥人都有三分火气呢，何况他还是东邪的弟子，没要了那人的小命已经是他大发慈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