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朱桓审强抢妇女案
“小人定远县典史陆绅”
“民女张仪之妻江青儿”
“你二人前来所为何事啊?”
“禀大人,民女在前日,午时,典史大人来到我家吃饭,他的轿子就停在
门外,我和张仪都不知,随后他就仗着给张仪说说好话,让张仪提一级,让我和他一同回他府上,陪他夫人玩两天,我不从,他就动手抢...”
还未等张青儿说完,跪在躺下的陆绅迅速侧过身来,朝着江青儿大声吼道:“放屁,你撒谎!颠倒是非,竟敢欺骗朱大人,分明就是你自愿的。”
“肃静!肃静!”
“大人,冤枉啊!”
“来人,先打他十个板子,说了让你肃静,就是不听。”
顿时痛苦的喊叫声在县衙中回荡着。
“江青儿,你说陆绅强抢你回府,你可有证人目睹。”
“回大人,家中邻居几位嫂嫂都亲眼目睹一切。”
“好!传证人!”
片刻后,两名妇女被官差带到大堂中,两人一见上方坐着朱桓,瞬间跪了下来。
“你们二人且听好了,方才江青儿说她是被陆绅抢走的,还说你们二人目睹一切,是否属实?”
两人相互对视后,微微点了点头道,“回大人,张夫人所言之事,的确属实!”
就在这时,县衙外的百姓突然变得吵闹不已,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哗然声瞬间将县衙笼罩在其中。
人们纷纷伸长脖子,想要看清堂上的一举一动,似乎连空气中都充满了焦虑和期待的气氛。
朱元璋不禁皱眉,感受到百姓们心中的不安和愤怒,顿时对陆绅也火冒三丈。
“陆绅,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大人,小人冤枉啊!”
“哦?冤在何处?”
“大人,此二人身为江青儿的邻居,几人每日相处在一起,谁知道是不是她们事先约定好诬陷小人的。”
此时坐在主位上的朱桓,如坐针毡,他通过身躯此前记忆,得知江青儿的确是到了陆绅府上,然而,是强抢还是自愿,还有待查证。
“嗯,是有些道理!”
然而,此时的百姓却是起哄了,纷纷将手中的菜叶和鸡蛋纷纷砸向陆绅,县衙的公堂内,瞬间被砸来的鸡蛋和烂菜叶子铺满。
“稍安勿躁!”
“威~武~”
顷刻间,鸦雀无声,而此时的朱桓早已知晓谁对谁错,但他还是继续问道。
“江青儿,方才陆绅所言,你作何反对?”
“大人,他所言之事,皆是想要掩盖罪行。”
“我一有夫之妇的弱女子,与丈夫张仪恩爱至极,且会做出如此让人唾弃的苟且之事,若是大人还有疑虑,不妨问问这定远的百姓,民女所言是否属实。”
“陆绅你还有作何辩解?”
“大人,臣冤枉啊。”
“哼,你还冤枉,如此之多的百姓皆讨伐于你,这事实还不清楚吗?”
“来人,拖出去,先打二十大板,随后将其抓入牢狱。”
“等等,江青儿,张仪今日可返回家中了?”
“回大人,家夫还未回家。”
“哦,陆绅!本官听闻民间传言,你不仅强抢江青儿,还妄想迫害其夫,你可知罪?”
“大人,臣知错了,臣知罪!”
“那江青儿的丈夫张仪去何处了,你徐徐道来,不然,本官可要亲自动手了!”
“这...”
“嗯?快快道来!”朱桓拿起桌上的红木,狠狠的砸在了桌上,砰的一声,将陆绅吓得直哆嗦。
朱桓见陆绅欲言又止,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心中似乎明了,决定亲自开口询问。
“张仪是死是活?”
陆绅没有直接回答朱桓,而是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然而,那沉重的沉默仿佛凝滞了空气,令整个县衙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和压抑。
朱桓眉头微皱,心中泛起一丝不安,他似乎希望张仪如今是活着的,但又不抱任何希望。
“大人!大人!您饶了我吧!看在我与您处事多年的份上,绕了我吧!”陆绅听到此话,心中的猜忌已然明了。
然而,公堂下的江青儿在得知丈夫已死的消息后,顿时泪流满面,起身不停地捶打着陆绅。
她的哭声如同撕裂的布匹,瞬间传遍了整个县衙,激起了周围百姓的愤怒与悲愤,顷刻间,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嘈杂的怒吼声,百姓们不约而同地举起手中的东西,愤怒地砸向了陆绅。
朱桓见状,立刻上前试图平息这场混乱,但那汹涌的人群似乎一时难以平复。
几息之后,百姓手中的东西所剩无几,这时朱桓才缓慢地走到公堂中间。
“诸位百姓,本官手下之人,出了这等肮脏之事,本官愧对百姓的信任。”朱桓走到公堂之外,对着门外的百姓弓了弓身道。
县衙外的百姓争先恐后地喊道:“朱大人,这事并不怪您,而是这陆绅简直是个畜生!”
“朱大人,不能饶了这个狗东西的狗命!”
“对!斩首示众!”
朱桓举起双手,示意百姓们安静下来,喧嚣的声浪渐渐平息,随后,他走回主位,沉声命令道:“来人!将这猪狗不如的恶徒拉出去,先打三十大板,三日后斩首示众!”
此时,坐在主位上的朱桓,感到汗水不停地从头上滴落下来,心中百感交集。
他只在前世的电视上见过这样场面,如今亲身处于其间,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权力的沉重、正义的责任,以及对人性深处的残酷认知,让他一时间难以平静,尽管面上保持着冷静和威严,但内心的波澜却无以言表。
众人不知现如今的朱桓瘫坐在椅子上,惶恐不安。
“好!这案子审的真好!”处在最外的朱元璋听到此案的结果后,恨不得大声夸赞道。
“标儿,你来说说,我说审的好,好在何处啊?”
“爹,孩儿认为爹所说的好在于此案的结果,将陆绅,先上刑,后斩首!”
朱标话音刚落下,朱元璋脸色瞬间显现不悦的脸色,然而,朱标看着自己这位父皇,深知所答并非他意,顿感无奈。
“你们二人来说说,好在哪?”
郑士元和韩宜可两人对视一笑,仿佛彼此心中的猜想已无需言说。
“如若猜的不错,应是好在这位朱大人审案之法。”
“嗯,其下的韩宜可你来给他讲讲。”朱元璋指着韩宜可,让他讲给朱标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