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郁禾站在门边,注意到屋檐下的行李箱,走到谷梁身边低头轻语,谷梁听后点了点头,随后走上前打断还在打闹的几人:“言言。”
听到谷梁喊自己,转头用眼神询问“走吧,带你上房间。”
闻言,纪昭言拿上自己的行李,跟在谷梁的身后,期间程暮舟还想来帮忙,却被拒绝。
进到房间后,纪昭言问:“姐姐,我有带礼物可以等会拿下去嘛?”
“诶,言言你也带啦,那我也一起拿下去。”
谷梁想到自己行李箱带的伴手礼,便是同意。
俞晚棠拍板,拿上各自带的东西的,等会楼下见。
四个姑娘在楼上拿自己带的礼物,四个男的在楼下等的纳闷。
张颂言不解的挠了挠头:“舟啊,你说她们在楼上干嘛呢。”
程暮舟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蛔虫,我怎么会知道?”
郁禾想到中午帮忙拿行李时,谷梁带的礼盒,大概猜到了,和几人打了个招呼也上楼了。
程暮舟想到什么,跟着上楼。
张颂言和白榆面面相觑:“好嘛就剩下咱两了。”
林苏和俞晚棠拿着礼物下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颂言哥,白榆,他们呢?”
张颂言回头看到两人怀里抱着的礼物,试探的问道:“你们,这是,礼物?”
在看到两人点头后,张颂言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白榆,白榆尴尬转头避开视线:“那个,哥,我也上楼一趟。”
看着白榆上楼的动作,张颂言感觉自己被全世界背叛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要准备礼物这件事,本来还抱着侥幸的心理,但下来人怀里抱着的就是手里提着的,或大或小,都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礼物,机械的说着感谢的话,直到手里满满登登的全是礼物,也没回过神来。
白榆戳了戳他:“哥,你别难过……”
“难过?我不难过的。我才不难过。这样吧,咱圈里的这几位,之后我这边要是有好的剧本,我第一个送到你们面前。其他几位,除了借钱,有事只管找我。”
虽说张颂言只是个青年编剧,但他手里的资源也是实打实的好,出自他手的剧本不说大爆就没有冷圈的,再则他的人脉也不只局限于圈内的,这个“礼物”算不上称心如意,但胜在实用。
交换完礼物后,众人闹成一团。
李导出来主持:“看的出来大家已经相对熟悉了,由于今天是大家的第一次见面,所以节目组在四楼的天台的为大家准备了一场丰盛的晚宴,现在大家可以去为晚上的宴席做准备。”
男女的妆造间分开,不仅是为了惊喜感更多是为了隐私。
由着化妆师在脸上作画,谷梁看着镜子侧面纪昭言:“言言,怎么说。”
旁人听起来可能有些莫名其妙,但作为主人公当然是清楚这问的是什么:“当然是下手为强啊。姐姐,你哪位难道就这么勾着?”纪昭言转头直勾勾的看着谷梁。
谷梁斜睨了一眼,与镜中的自己对视,眼里的是在必得怎么也藏不住:“当然是看谁先认输啊!”
至于剩下两位,看着她俩之间粘腻的氛围,纪昭言悄悄地凑到谷梁身边:“姐姐,你说她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苏苏,看着就好骗。”
谷梁看着想起她无意间对上某人狡黠的目光,勾了勾唇:“那可不一定……”
相较于女方这边的热闹,男方这边就相对平静了。
张颂言和白榆凑在一堆,两人嘀嘀咕咕的打赌。
“小白,你觉得这两人谁能先得尝所愿?”
“颂言哥,我说真的,我感觉是郁哥。”
“怎么说?”
“很明显啊,郁哥和梁姐之间的拉扯感就能看出来,他们两个的段位都更高诶。”
“是吼,这样我赌你舟哥,节目结束后咱两谁要是输了,就在博客把头像换成自己的丑照顶一个月,怎么样。”
“成交!”
……
六月的春城,说不上清凉但也算不上酷暑,天台上有风无顾忌的吹来,长方桌上摆着丰盛的菜色,烛光闪烁着,静待嘉宾入场……
晚上19:00
四位男士率先入场,一水的西装,区别只是在于款式和颜色,呐相较于男士,女士们的服装可就大有发挥的余地。
谷梁一袭挂脖红裙,白日里挽起的长发也放了下来,脚下踩着红底高跟鞋,身姿摇曳,与白日里截然不同的模样,那一步一步的踩在了某些人的心房……
郁禾望着款款走来的人,感受着自己猛烈的心跳,心神一漏,眼底的爱意不受控的往外跑。
愣神的时间,谷梁看着眼前人呆愣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纤细的手指抵在他的胸口:“怎么,看呆了?”
郁禾回神,将手试探性的放在她面前:“冒犯了……”
绮丽的红色全然占据心神,自愿与魔鬼做交易。
……
程暮舟看着不远处笑盈盈的人,心头软成了一汪春水,白金色的卷发高高挽起,塔夫绸制成吊带的长裙,走动之间流光溢彩,粉色衣裙穿在少女的身上更显娇嫩。
宛若是被上天偏爱的神灵,迎着月光莅临人间。
“好看吗?”
程暮舟无可置辩,上前握住少女的手,对上那双明媚的眼眸:“嗯……很美……”
……
林苏穿青纱绿的礼裙欢脱的走在俞晚棠的前面,俞晚棠一袭蓝色单肩礼裙跟在后头。两人一前一后,夜色中林苏欢脱的动作像极了林中的精灵,俞晚棠仰着宠溺的笑容跟在身后,红色的头发随着晚风吹起,倒像是骑士在守卫这一方美好。
精灵在丛林中翩跹而舞,静谧的夜色为此保驾护航。
全员到齐后,一次入座依次是郁禾、谷梁、纪昭言、程暮舟、张颂言、白榆、林苏、俞晚棠。
八个人,六个人在暧昧,只有俩个人在专心干饭。
晚餐用完后,几人在位置上小憩,林苏注意到一旁的乐器,侧身问着:“阿俞,还没听过唱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