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从帮宋徽宗处理朝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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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对比

“官家未有一刻忘于政事,未常不习而熟之。”

“养晦至今日。”陈茗道神色认真,一字一句。

官家未尝不习于政事?

韬光养晦?

魏灏清不免一愣,听到陈茗道用这些略微陌生的字眼用来形容官家,心中震惊至极。

说实话,他对当今官家的印象,至今还停留在宰相章惇当初那句“端王轻挑,不可君天下”上。

在魏灏清的印象之中,官家年少贪玩,不喜政事,将朝政都尽数归于太后。

怎么看都不像一位圣明君主。

可偏偏魏灏清的父亲魏中和向来以魏郑公魏征之后裔自居,一直严格要求魏灏清,时常教诲其要秉承先祖良名,对官家、国朝披肝沥胆,死生不二。

久而久之,魏灏清便在潜移默化中渐渐形成这种意识。

…………………

但魏灏清毕竟不是麻木愚笨之人,随着这位新官家的种种事迹在民间不断传开,他对于父亲从小教导他要忠诚头一次产生了怀疑。

如果是一位昏聩之君,还有效忠的必要吗?

“陈直院所言当真?”

魏灏清思考了片刻,这才开口询问。

“这是自然。”

陈茗道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为了让魏灏清更加坚定简王赵似不如当今官家这一无比正确的想法,陈茗道还不忘再补充几句。

“今太后向氏归政,官家得以处理政事。”

“襄城县疫病一事,官家英明决断,在朝中大臣都一致认为此乃襄城知县张叔夜之过错时仍力排众议,下令彻查此事。”

“这才还了襄城县一众官员的清白。”

陈茗道说的认真,魏灏清听的也是在心。

“让百姓都知道天家并非为人蒙蔽,也并非昏昧无知。”

魏灏清沉默了一瞬,他虽为一介武官,但襄城县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他也是大致知晓。

仅仅经襄城县疫病之事,朝中宰辅变更,韩相被罢,中书侍郎许将替补右相。

而张商英继任许将中书侍郎之职,原襄城知县张叔夜亦有升迁。

可以说,经此一事,朝中官职变动的十分厉害。

即便他只是武官,也知道此次调动非同小可。

…………………

陈茗道这厢刚刚对赵翊一番言语夸赞,转头却见魏灏清一直沉默不言。

还以为其立场不够坚定,陈茗道当下便有意道。

“此案若经手简王,恐怕会直接敲定结案,届时这罪名便要扣在襄城知县张叔夜身上,让其为葛淙真,为韩相背负骂名。”

只要是涉及赵翊,陈茗道便会失了往日谨言慎行的“良好品行”。

此刻竟不管不顾将简王赵似与赵翊进行对比,隐约有“拉踩”之嫌。

“则汝州无数枉死的百姓永远也不得伸冤,罪魁祸首便自始逍遥度日。”

陈茗道越说越多,一时间倒是不觉得四周寒气逼人了。

“陈直院说的在理。”魏灏清开口由衷应下。

他对汝州襄城县一事颇有了解,自然也知道官家力排众议选择彻查此事的意义。

“你父亲深有远见,余希望你能秉承先祖忠贞,对官家尽心。”

陈茗道说到了自己最为在意的点上。

“这是自然。”魏灏清应下。

“肝脑涂地,为官家尽忠。”

陈茗道见状便张了张口,准备再说些什么,却猛地被提醒。

“陈直院须得慎言。”

陈茗道话语一顿,只见魏灏清双眼望向帐外。

习武之人对声音较为敏感,魏灏清几乎是瞬间便察觉到有人在往此处靠近。

就在陈茗道将话又咽回去之时,篷帐外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陈特使、魏都护,小的有要事禀报。”

陈茗道当即便明白魏灏清方才是听出了帐外有人走近,便出言提醒自己。

“进来吧。”陈茗道开口。

差役得了首肯,便掀开帐帘一角走了进去。

里面昏暗阴暗腻湿的环境瞬间呈现在眼前,差役顿时一惊。

外面雨大风急,原以为陈茗道和魏灏清这样的特使所待的篷帐内会暖和一些。

没想到一进去,却瞧见两位官差坐在发湿的木箱上………………

“何事。”陈茗道的询问将差役从震惊中拉了回来。

“禀陈特使,魏都护。”差役回着。

“雨势不断,冲击又大。”

“亲贵的篷帐方才漏了雨。”

“这会儿已经是住不成了。”

“竟有此事。”陈茗道眉头一皱。

“千真万确。”差役答着:“眼下外面正乱的很,小的想着毕竟事关亲贵,便来此向您禀报。”

陈茗道想了片刻,若是这差役不来禀报还好,可若是明知此事却不前去“慰问”一番,难免会多生事端。

思虑片刻,陈茗道还是决定去瞧一瞧,他起身对魏灏清道:“亲贵篷帐漏雨,你我需得去照看一二。”

随后又吩咐一旁的差役道:“让已经休息了几个时辰的抬輴吏先来此看护着。”

“莫要出了差错。”

“是。”差役应下。

……………………

黑云低垂,雷声隆隆,倾盆大雨纷纷扬扬从幽暗的空中暴雨刷刷直下,

“真是一群百无一用的酒囊饭袋!”

赵似双手背后,由身旁的侍者打着油伞,此刻对负责搭建自己篷帐的几个差役破口训斥。

“亲贵息怒,亲贵息怒。”

为首的差役头目急忙躬身请罪,连油衣都来不及穿戴,就这么在雨中淋着。

“连个篷帐都搭不好,你们几个干什么吃的!”

“本王乃百金之躯,若是因此患了寒疾,你们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

雨越下越大,已经模糊了视线,为首的差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尽管心中犹豫,却还是开口说着:“可………可当初是亲贵您嫌搭建时辰太长,再三要求从简,小的劝言,您不听……………”

“咚。”

猛地一记闷声响起。

“还敢还嘴。”

赵似双眉皱成了“川”字,瞧见那差役结结实实挨了一击跌倒在泥水坑中,他这才慢悠悠收回了右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