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49】斩首
一个震山军士兵伸手把箭镞上的东西从木墙上拔下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张女人穿的抹胸。
“该死的建奴,竟然用这种下流手段羞辱我们。”另一个士兵愤怒地吼道。
周围的震山军士兵们也纷纷围拢过来,看着那张抹胸,咬牙切齿,他们知道,这是嘲笑他们都是女人,是对他们的挑衅。
“这些混蛋,简直欺人太甚。”大伙狠狠地骂道。
与此同时,对面的清军阵营里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嘲讽声和欢呼声。
那些清军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得意洋洋地嘲笑着震山军的士兵们。
“哈哈,你们这些软弱的汉人,连女人都不如。”
“快回家吧,这里可不是你们能待的地方。”
“哈哈哈……”
尽管听不懂满语,但那尖锐的叫声仍旧让人感到不适。
士兵们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心中充满了愤怒,恨不得立刻冲向敌人,与他们决一死战。
但罗虎并未下达攻击命令,大家只能强压怒火,将怨气咽回肚子里。
罗虎站在首山指挥所内,目睹了木墙外发生的一切。他低声对身旁的王四说了几句话,随后王四迅速下山,去找寻覃松。
过了一会儿,覃松面无表情地来到木墙边,手中紧握着一支米涅枪。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枚特制的弹头,轻轻装进枪膛里,再将燧石夹掰开,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此时,距离木墙四百步远的地方,那位巴牙喇依旧在不断地装,同时频繁地来回纵马,企图挑衅并激怒震山军士兵。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个人的心跳都在加速,紧张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中,唯有覃松保持着冷静和镇定,双眼紧紧盯着巴牙喇的一举一动。
突然,米涅枪发出一声沉闷的枪响,声音响彻整个战场。
那颗子弹犹如一道闪电,迅速飞向四百步外的目标。
令人惊讶的是,尽管距离遥远,但子弹却精准地击中了巴牙喇的胸膛。
巴牙喇的身体猛地一震,随后便从马背上栽倒下来。
对面的清军惊恐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时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看到那个嚣张的巴牙喇倒地不起时,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的同伴被对方一枪击毙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陷入了一片混乱和恐慌之中,原本嚣张的士气瞬间低落了下去。
而震山军这边,则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士兵们围绕在覃松身边,用最热烈的语言表达对他的敬佩之情。
他们纷纷称赞覃松的枪法如神,称他为英雄。然而,覃松依然面无表情,只是默默地收起手中的枪支,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微不足道,对于他来说,这只不过是一次简单的射击练习而已。
王四则早已带人冲向那名落马的巴牙喇。
只见他捂着胸口,痛苦地呻吟着,显然还没有死透。
王四示意身边的下属将巴牙喇扶起,并让他们将其押解至面前。
看着眼前这个刚才不可一世、如今却狼狈不堪的敌人,王四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快感。
此时的巴牙喇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乖乖地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当巴牙喇被扶起后,王四看清了他的表情。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恐惧和绝望,仿佛已经预见到自己即将面临的悲惨结局。
这种无助的表情并没有引起王四的同情,相反,他越发觉得兴奋起来。
王四缓缓地抽出腰间的长刀,刀身闪烁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他紧紧握住刀柄,目光变得异常坚定且冷酷,他要让眼前的敌人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
就在对面镶白旗千人的注视下,王四高高的举起手中的长刀,阳光照耀,刀身闪烁着寒冷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杀!”
随着这声怒吼,长刀猛然落下,刹那间,巴牙喇的头颅便已滚落于地,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这血腥而震撼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清军都惊呆了。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与恐惧,刚才还嚣张跋扈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苍白的面容和无法抑制的愤怒。
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震山军士兵们,他们的士气再度大振,欢呼声此起彼伏,为王四等人的英勇表现喝彩助威。
就在这时,一队清军骑兵突然从远处疾驰而来,显然是想抢夺巴牙喇的尸首。
王四毫不畏惧,他揪起巴牙喇的首级,拖起他的尸体,和其他几名骑手一同翻身上马。
他们一边纵马,一边掏出燧发马枪,瞄准了冲来的清军骑兵。
只听一阵清脆的枪声响起,“砰砰砰……”
三十步以内,燧发马枪立刻化身为无情的收割机,瞬间将三名挥舞着顺刀的清军骑兵击倒在地。
射击完毕后,王四和其他人迅速掉转马头,离开了战场。
他们一路疾驰,返回了木墙之内。
而此时,迎接他们的依然是热情高涨、士气如虹的震山军士兵。
站在螺峰山的阿济格看到这一幕,他目眦欲裂,愤怒无比,心中已经在盘算怎么算计眼前的震山军了。
震山军和清军的第一次交手,在气势上就占据了上风。
罗虎看着身边的将士都喜笑颜开,士气旺盛,高兴归高兴,来自后世的他自然知道清军的厉害。
爱新觉罗家族自努尔哈赤时期起,便已学会了汉人在军事策略上的精髓。
从萨尔浒到松锦之战,无论是偷袭、间谍活动、策反、反间计还是诱敌深入、截断敌人粮道等手段,他们都运用自如,得心应手。
还更重要的是,他们还非常勇猛,需要强攻的时候,一点都不胆怯,悍不畏死。
这让满清在战场上屡屡获胜,逐渐做大做强,创造了辉煌。
在清初,从军事和政治两个方面来讲,爱新觉罗家的多尔衮等人的素质远非李自成、朱由检能比,至于什么朱由崧之流就更上不了桌了。
罗虎逐渐冷静下来,思忖着:如果我是阿济格,该怎么在重火力和主力未到之前攻陷自己这些互相联系的营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