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逃避
白秋瞳并没有用出地狱战神,即使有完全境界极高的白天武辅助,她也不可能迫出地狱那至少要二十五万匹力量才能使用的绝技。
只是被灌输了磁场加减法力量的她用出了一个地狱弟子不该用出的绝技。
杀鲸霸拳!!
这是白天武用白秋瞳的二十万匹打出的杀鲸霸拳。
观月信吾心中一直被压抑的杀人鲸寻得同类,瞬间让他轰出的鲨狮在慌乱中寸寸崩溃。
“吔——!”
不允许自己战败,他还要在气息未稳前打出一记天武盖世拳。
“秋瞳!”
不需要白天武提醒,二十万匹的地狱之剑斩开了观月信吾的胸膛,露出他那颗不知所措的鲸之心。
根本细胞重组不了,日蚀月缺的剑气始终搅乱着他的身躯,若是想下死手,地狱和天国便会向他招手。
“脱胎自皇极惊世的杀鲸霸拳,我自然也会,只是肯定不如表弟你用的好,不过我赌对了。”
用皇极惊世掌接下余威的白天武缓缓落下,磁场力量扶住了不断下坠的观月信吾。
“表弟,你不该两条道都走的。”
皇极冰封掌帮助观月信吾稳住伤势,但同时也止住了他想要挣扎的行动。
“奥加的道已经够空虚了,天武杀道那种绝情绝义的东西你又能这么去用呢,就像现在,你居然都会败在我和表妹手上。”
白秋瞳已经从海中捞出了藏匿的父女,而被冰封的观月信吾却做不了任何动作。
白天武的完全境界居然在有着奥加心境的自己之上,就算只有十八万匹,他的皇极惊世便能稳稳压住自己的力量。
“表哥便讲句不当讲的,放弃心中的杀人鲸与大白鲨吧,在成为一个魔怔的癫佬前,你先重新知道该怎样正常面对亲情,又该怎样正常面对道义,再明白怎样去正确的发应该发的癫,而不是现在这样不知所谓地混淆它们,最后一事无成。”
观月信吾想反口,但自己的嘴被冰封住,已经无法再有所作为了。
“秋瞳想践行地狱的道,作为家人我会支持她,而信吾你同样作为白家的一份子,不管你认不认,表哥还是要拉你一把的。
世界和秩序是在逐步崩塌,我们无法违抗神去挽救她,但在她还能维持现在的模样时,我们在悼念中尊敬她又怎样呢。
犯下过错的基寺会没有办法的死,而那悲剧的女孩我会留她一条生路,最后是死是活看她也看你,信吾,先好好沉淀吧。”
让白秋瞳将灯重新放在海洋动物的背上,白天武转身离开了。
莫名的耻辱怒火燃烧着观月信吾,他不顾忌伤势用磁场转动粉碎头部的冰块,口中吐着被鲜血模糊的字句:
“你当自己是什么!靠着你自以为的亲情便他妈来训我!”
只是白天武看向观月信吾的眼神已经有些怜悯了:“说过了,我是你的一个表哥。”
观月信吾想怒吼,脸上的天道战纹想再战,可奥加战纹已经隐去了,因为白天武说的没一点错。
他根本没有把握好亲情与道义。
直到白家兄妹的身影消失在海平面上,夕阳照耀下的海洋生物才将灯托举到观月信吾面前,而他此时才抬起斗志将封锁他的寒冰全数消解。
他要面对自己一厢情愿的冒失过错。
自己明明能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存在,却下了很大决心才敢看她。
“祥子......”
“滚!”
祥子早已哭昏过去,现在是灯在向他怒吼,而他发现就连一向惧怕他的素世都在毫不顾忌的鄙视他。
观月信吾愧疚的泪莫名流了下来,他已经辜负的亲情与没有实现的道义在今天被赤裸地摆在夕阳之下。
自己没有天分将天道奥加这对宿敌的道融合在一起,就像他失去了秋瞳给他的机会,也像他失去了一个其实值得尊重的朋友。
杀人鲸不会让他与亲人敌对,大白鲨也不会吞噬根本不是道义的支配欲。
让海洋生物将不愿面对自己的灯送回樱岛,观月信吾自己就顺着感觉沉入最底的海床。
天道和奥加现在连安慰都不愿意施舍给他了。
......
......
......
【你将于二十五分钟后强制进入异世界】
没有回应,已经融入海底三十天的观月信吾根本没心思去想异世界的事。
他的婆妈道和天武杀道在感应到基寺被白秋瞳处死时便快要裂开了。
明明不会惧怕面对任何事的他现在竟然不敢回想秋瞳和祥子的模样。
直到传送的眩晕感再次来袭,眼前的景色发生变化,观月信吾依旧没有反应。
【请完成阶段性任务:让虎杖悠仁明白自己的本心】
观月信吾觉得好笑,他自己的本心都被那两位强者的完全境界侮辱,现在还要去让那黑仔学生明白本心。
不过他的注意力勉强被拉到了现实片刻。
在床上。
观月信吾发现自己和在海底时一样浑身赤裸,但这又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只是同样赤裸身体的家入硝子将烟掐灭,重新钻进被窝面对他。
“怎么了,不再来一次吗。”
没有惊讶和关心前因后果,还在恢复知觉的观月信吾下意识将这个冷淡的女人抱住,好似这样可以将他的空虚传递过去。
因为这条冻鱼能够承受他的肆意,这里只是他妈的异世界。
不知道他在对谁说:“对不起。”
“刚刚是被你弄得有些痛啦,不过这也是我觉得你还行的原因,比起五条那种蛮横又自诩清高,始终要贯彻自己观念的家伙,你这种更有人性的家伙还比较尊重我的怪物可爱得多。”
观月信吾只是像盯神经病一样看着她。
“虽然确实很疯啦,但正常相处下来你这虚无的家伙还蛮对我口味的,也不知道你这家伙是不是专门演出来的,但现在光sex的话没问题。”
家入硝子主动将额头抵过来:“你等下进来的时候给我温柔一点,不那么癫狂的时候明明和我一样还算是个淡淡的好人,搞的时候就那什么......不知所谓了起来。”
观月信吾吻了她,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和家入硝子搅在一起的,但有一个不知晓他过错的女人在宽慰他时,原始的欲望才可以给自己找开脱逃避的理由,而不去思考什么亲情,什么道义,自己没能力把握好的东西便先放下。
“唔,都说了温柔点......喂,你哭什么呀,刚刚不是对我的表现还挺满意的吗。”
“你怎么原谅我的。”
“什么原......哦,那次你的确很讨厌诶,讲些莫名其妙的话就把这东西靠到脸上来,但把分都转给我以及破坏结界的样子还算帅气,再加上我性格本来这么淡,能在大咒灵时代来临前和你这种人来几次也不算什么吧,反正死了便都无所谓了。”
“癫婆。”
“明明现在你动得更癫好吧,什么宿傩,五条,羂索......和你一起先干完再说。”
观月信吾知道了,现在不允许有杀人鲸,也不允许有大白鲨,天道奥加给自己留过足迹,但他这个磁场杂鱼需要寻找自己本身该有的爱和感觉。
反正这里不是他一直不敢面对的现实。
在又一次用雄性本能掩盖完自己的过错后,他把这个最后要离别的女人搂在怀里。
“硝子。”
“......怎么。”
“我不叫白奥加。”
“你不是要入赘叫家入奥加吧,我们现在只有男女关系诶。”
观月信吾起身了,他把家入硝子重新按到身下,不那么空洞的眼眸同样注视和他一样的双眼。
“他妈的,等下你娇喘时不许叫我奥加,也不许叫我天道,在干你的人只叫观月信吾。”
“哦,癫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