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贾雨村的夫人们
回来路上,又碰到了在聚众赌博,贾雨村不高兴,赌狗不得好死。人生有时就像是一场赌局,每个人都希望能够成为赢家,但无论他有多么精明,若是不知适时收手,很可能就会输光最后一个筹码,黯然离场。
贾雨村没有制止,沙门作为先锋去试探,运气一向很好,在欢呼声中,连赢了三把,虽然之后输了两局。
贾雨村示意杨老大抄了赌场,护卫一拥而上,把人全抓了,让杨老大练手,去审讯这帮小马喽啰。
杨老大喜出望外,脸上顿时绽开了一朵花,高兴得像个孩子,笑吟吟地道:“贾大人,辛苦了,那我去了,谁保护大人?”
贾雨村呵呵一笑,微笑道:“你不用担心,我和沙门带着其他兄弟,你搞差不多了,就去保护好流民之家,别进去。”
杨老大轻轻摇头,环顾着四周,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再等等吧,我想体验一下恋爱的心态,为什么有些人明知会受伤,还要玩。”
这小子也搞浪漫,贾雨村沉吟道:“其实不难理解,每个人都不甘于过着平凡的生活,一些人更是期盼着发生奇迹,期待浪漫,尽管这种几率很小,但很多人都喜欢尝试,只可惜,大多数人都得不到他们想要的,反而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就这么简单。”
沙门不愧是能说会道,拉过杨老大,说的他是连连点头,然后,贾雨村和杨老大分开,沙门一路侃侃而谈,介绍着田文镜做过的事情,虽然他刻意回避了当年他也参与过,但在提到前任知府,声音还是有些低沉,脸色阴沉得有些可怕。
贾雨村都打听过了,目光落在他握紧的右手上,望着上面暴露的青筋,心中更加肯定,应天府两位昔日搭档之间的矛盾很深,甚至超乎外人的想象,但这些毕竟与他无关,他也不想被动地卷进去,就适时岔开话题,聊些趣事,在不紧不慢地敷衍了几句。
到了一处保卫工作的地方,贾雨村把目光投向远处,虽然是傍晚,湛蓝的天空显得格外洁净,几朵白云在远处飘荡,而风景秀丽的长江,转弯处,就是一座狭长的城市,它保持了原貌,外形看起来,像极了一段弯曲的月牙。
联合船队的基地共有七万人口,这里土地肥沃,贾雨村来的时候,也做了简短的发言,见面会上的气氛极为融洽,不过想完全成型还需要时间。
前任知府和田文镜,表现得都极有风度,彼此恭维,‘台前拥抱,幕后踢腿’,大抵如此,这次贾雨村在这办公,虽然很多差役的笑容虽然灿烂,但只有沙门的笑容最为真挚,让人倍感亲切,也更加放心,而其他人的笑容,在他看来,都带着某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味,和八面玲珑的人物打交道,自然要小心谨慎,否则被卖了,可能还被蒙在鼓里。
“哒哒哒!”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杨巧云又轻轻甩了下乌黑的秀发,走到门前,轻轻推开房门,望着娇杏夫人,微笑着道:“是姐姐,快进屋坐。”
娇杏夫人微微一笑,落落大方地走进去,走到杨巧云的身前,打量着这位气质不凡的美少女,目光落在她秀美的脸蛋,婀娜的身材上,忍不住啧啧赞叹道:“妹子,你比刚见面的时候还要漂亮,怪不得老爷会这样迷恋你,做梦都喊着你的名字。”
这个说梦话,杨巧云面色微窘,忙摇头道:“姐姐说笑了,你才是真正的大美人,其实我很清楚,老爷最喜欢的人是你。”
贾雨村也回来了,安排杨老大多多注意休息,走进屋子,随手把门关上,脱了鞋子,笑着道:“都不要互相恭维了,女人呢,都是很虚伪的,漂亮女人更是如此。”
两位美女几乎是同时顿足,转过身来,娇嗔地嚷嚷道:“老爷胡说,哪有啊,别乱说!”
贾雨村哈哈一笑,挽了袖口来到方桌边,望着一桌丰盛的酒菜,眉头一挑,笑着道:“不错,这是谁的手艺,又进步了。”
娇杏夫人抿嘴一笑,快步走过去,抓起他的手,轻轻拍了一下,“老爷,讨厌,先去洗手,说了多少次都改不了。”
杨巧云也轻声附和道:“就是嘛,老爷,以前在船上的时候,搞得满屋子都是怪味,实在是邋遢得很,这习惯没改,姐姐可要好好管管他。”
娇杏夫人撇了撇嘴,去了厨房,端出果盘来,放到茶几上,转身坐下,道:“老爷,我们在应天府很担心您,迎儿心情特别不好,一直在盼着你回来家呢。”
贾雨村拨了蜜桔,将一瓣桔子丢到嘴里,微笑道:“刚才在流民之家,杨老大可逗了,他急得坐立不安,我也不能笑出来,这不,刚得了空,就回来陪你们。”
娇杏夫人心里甜丝丝的,杨巧云故作吃惊地道:“那怎么能行呢,我哥哥他就是毛躁,有时候不管不顾的,可吓人了。”
“谁说不是呢。”贾雨村哼了一声,抬起头来,望着两个美女,打算晚上左迎右抱。一夜无瓜,次数太多审核,就不写了。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娇杏夫人悠悠醒来,她缓缓睁开眼睛,扭头望了望,见杨巧云抱着贾雨村的脖子,睡得正香,她头发凌乱,遮了半边脸颊,一条修长的右腿已经踢开了被子,睡姿极其不雅,歪着脑袋,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咧着嘴巴,喉咙里发出轻微的鼾声。
娇杏夫人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把那只大手轻轻拨开,把被子盖好,掖了被角,随后悄悄下了地,推开卧室的房门,洗漱一番后,抿嘴一笑,便去了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刚刚把早餐做好,却见贾雨村从卧室里出来,还光着屁股,娇杏夫人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轻声道:“饿了吧,大清早的了?”
贾雨村这才想起什么,回去穿了衣服,一屁股坐下,愁眉苦脸地道:“起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