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做清官,做林妹妹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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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步步为营无为而治

步步为营,贾雨村在金陵应天府开始搞建设,他采取无为而治,自己在幕后主持,什么是无为而治,就是任命负责人,权利义务都给一个人,做好了是贾雨村的功劳,做不好就换人!

这次指定的负责人是本地的府丞,属于墙头草,贾雨村没有对他有太大希望,只是做个实验,只希望他能稳住。

不过事与愿违,没出一天,就有告状的,还是敲了堂鼓。这可不是随便可以敲的,相传尧舜之时,有“敢谏之鼓”了。凡欲直言谏诤或申诉冤枉者均可挝鼓上言。

红楼朝廷也不例外,应天府的登闻鼓有规定,设有专人管理,一有冤民申诉,知府就要亲自受理,如有从中阻拦,一律重判。

贾雨村第一次升堂问案,排场很大,左右差役,捕快站成两排,手里拿着杀威棒,嘴里喊着威武。贾雨村一拍桌子,“下面跪的何人,有何冤情,一五一十说来。”

下面的小老头,就是张三,哆哆嗦嗦,“大老爷,在上,您得给草民做主啊。”

案情也很简单,张三邻村的赵大欠他钱,于是他便拿着拐杖去找赵大讨债。当他走到了赵大门口,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原来破烂的土屋木门已经变成了豪华的宅子,哪里还有寒酸的样子。张三犹豫了一会儿,询问了邻居原因。邻居略带嫉妒地说:“赵大官人发了大财,早不是以前的穷人了。”

张三听了有些不悦,心想:“这赵大现在也是有钱人了,怎么连老头子的柴火钱都不还呢?”他愤怒地举起竹杖,用力敲门,口中连连喊着:“赵大,赵大……还我钱来。”

不久,屋里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谁啊,没大没小的,‘赵大’是你能叫的吗?”打开门的赵大穿着鲜亮的衣服,看到张三,他没还钱,还骂了一顿老不死的。

要不到钱,当然不能善罢甘休,张三当然要告状,到了知府衙门,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衙门也已经关门,只能先休息。

第二天,知府衙门开门,贾雨村当然没有来,面对府丞,张三悲切之声越来越大:“大人,我好惨啊!你要替我伸冤啊!”

张三年纪大了,说话也是乱七八糟,悲痛地诉说着自己的惨痛遭遇,但是府丞收了贿赂,不同意立案,他被赵大夫妇花了钱,有钱能使鬼推磨。

有人告状,还是老头,府丞灵机一动,就开始胡说八道,一会是你需要回去写狀纸,一会这是民事赔偿,反正就是不接受案情。

衙门打发老头离开,借口就是老爷不在,下面的人也没有办法,有差役对张三心生怜悯,决定帮助老头子:“我将带你到老爷面前申诉冤情。”

差役热心肠,就让老头按照规矩敲了鼓,在衙门前大声喊冤。有人通知孙师爷,这鼓不是谁可以接受的,孙师爷通报了内院护卫,贾雨村这才升堂知道了经过。

孙师爷低声告诉贾雨村这是怎么回事,于是他就宣布其他人退下,带着张三来了后院,贾雨村和蔼可亲地问道:“老人家,你有什么冤情,快说吧。”

张三便讲述了赵大夫妇谋财,申诉冤情的事,并出示了证据,就是借条,贾雨村看了一下,只有借条,上面有记录。

贾雨村听闻原因后,果断让衙役去抓来赵大,仔细询问案情经过。同时让孙师爷负责,要给张三一个公正的结果。

老头说的不太清楚,贾雨村特意强调没问题后,又问:“你敢不敢当堂对质赵大夫妇?”

张三坚定地回答:“我当然敢!”

孙师爷已经基本确认老头没问题,贾雨村连夜抓来审讯了赵大,张三在一边,这赵大还不承认,他觉得自己花钱了,不能打水漂。

于是孙师爷一番恐吓,要是不认,等老爷查到就是大案了,赵大怕了,他承认了花钱贿赂府丞。

剩下的就简单了,贾雨村让孙师爷挑起担子来,把府丞一撸到底,贾雨村不想自己动手,交给田文镜处理。

张三当场跪下,高呼青天大老爷,衙门里面也是暗中竖起大拇指,老爷真是清官。应天府开始传说贾雨村是清官,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再接再厉,贾雨村花了三天把积压的人命案处理了,至于七八个突发案件,也是公开处理。更重要的是根据计划,让门子陪着甄家娘子去了京城,救香菱的计划开始实施。双管齐下,相信不会出意外。

未来如果有可能,他可以学曹孟德,拍着胸脯对甄士隐说,“恩人,汝妻子女儿,吾养之。”

不过因为没有搞新官三把火,还是有一部分应天府的官吏被田文镜拉拢,对他的态度很是一般,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贾雨村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坚信,有能力解决,穿越给他带来了强大的自信,目标是星辰大海。

贾雨村不急,在空闲的时候,便带着师爷转一圈,和投靠来的手下熟悉一下,观察众人的举止行为,打算从中挑出精明能干的人来,也给积极靠拢的人一个机会。

刚刚空降到一个地方,最重要的是要选好可靠的帮手,贾雨村当初在大如州之所以能够打开局面,除了同榜鼎力支持以外,也和手下等人的指点有关系。这种成功的宝贵经验,当然不能丢掉。

在转悠三天后,终于有两个人落入了贾雨村的视线,其中一个很年轻,名叫沈冲,也是刚刚做巡捕工作不久的年轻人,这人积极靠拢,但经验不够。

另外一个岁数比较大了,名叫高翔,是位老巡捕,以前工作一直很出色,但后来被人打击报复,和门子关系不错,于是高翔也投靠了贾雨村。

至于黑名单,那就不用说了,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但贾雨村自己官当得越大,这肚量就越小,那几位跟在李卫屁股后面挤眉弄眼的家伙,他看着都觉得不顺眼。

这些家伙便进了黑名单,早晚找机会要收拾收拾这几个捧臭脚的,要不是他们在底下瞎撺掇,估计也不敢轻易想着架空自己。

贾雨村没有闲着,让沈冲他们找来一把火枪,他没事就拿来练习,娇杏夫人很奇怪,“老爷,这是要练习功夫?没必要吧,这么多护卫。”

贾雨村微微一笑,“娘子,靠山山倒,还是要防备一手,有这么美丽的娘子,我可舍不得出事。”

娇杏夫人有点奇怪,贾雨村以前不这样,不过她觉得这样挺好的,以前的老爷太严肃,太不可爱了,她就撒娇拉着贾雨村,要老爷把女儿接来,“迎儿还在老家,有空接来应天府吧。”

这个迎儿,贾雨村没啥感情,接来还影响夫妻生活,夫人说了想女儿,不知道真假,他只是答应,然后练习累了就抱着娇杏夫人亲热。

十天后,雍正皇帝的十三弟忠顺王来到应天府,来巡查江南地方的。这可是雍正最亲密的人,他先见了李卫后,再约见了应天府众官员。

作为知府,贾雨村第一个被找来问话,忠顺王穿着藏青色外套,梳理得很是整齐,纹丝不乱,稳稳地坐在宽大的靠背椅上,很有一副高级领导的派头。

贾雨村的表现很是镇定,有问必答,不卑不亢,两人在不到十分钟的谈话时间里,忠顺王很明显带着有色眼镜,瞧不上贾雨村,问了七八个叼专的问题。

贾雨村有备而来,侃侃而谈,一切以皇帝的想法为基础,把甄家当作靶子射了一阵。

忠顺王爷很满意,他态度也和蔼起来,毕竟贾雨村有能力,只要愿意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他勉励了几句,嘱咐贾雨村安心工作,时刻严格要求自己,团结好同僚,争取早日进入工作状态,尽快把应天府搞好。

贾雨村当然是拍着胸脯保证,要完成任务,说完后,忠顺王便笑眯眯地端起茶杯,贾雨村赶忙起身告辞。

出了门,贾雨村暗自吃了一惊,知道恐怕是出了问题,联想起到贾府时,他和贾政之间的那段对话,心里便明白了几分,这个忠顺王来搞甄家的,贾家也会被牵连,怎么办?

作为太上皇的嫡系,过去甄家有些霸道,社会上关于他的传言不少,而且据说涉走私,在应天府地面上,甄家就是天。

甄家可是天坑,贾雨村的选择是袖手旁观,去扬州,求教林如海,上次写信,没有收到回信,这不正常。

此时应天府没有大事,贾雨村花了三天查案,把积存的一扫而空,无非是转某负责,当然很快。贾雨村当然要负责大事,请田文镜和李卫审理挑出来的冤案,带上沈冲几个心腹,以捉拿薛蟠为理由,过了淮安府,去扬州府。

望着远处影影绰绰的扬州,贾雨村回想起林如海,就觉得林家还真不简单,林如海不是一般人,看来并不安于只做扬州的官。

他把贾雨村放到应天府,过段时间再运作,如果能联合朝廷文臣势力,内外联手,就可以左右江苏的局势了。

而把贾雨村这次安排到应天府,看来也并非仅仅是贾家嘴里所讲的投名状,说不定还有什么别的图谋。

谁知道林如海还有什么其他的后手,四大家族还没把手伸过来呢,他倒已经提前落子了,真不愧是政坛上的高手,果然够老道。

想到这,贾雨村忽地心头一跳,仿佛依稀记起了什么,皱着眉头仔细想去,就觉得不对头,这里面有大有章。

别人不知道,贾雨村可是最清楚,林如海之所以能够击败竞争对手,顺顺水地当上扬州盐官,实际上是借助四大家族提前给出的消息,从而提前走通了老皇帝的路子。

而老皇帝退位做了太上皇以后,虽然林如海明面上还是老皇帝的人,但实际上应该已经上了雍正皇帝的船,毕竟科举出来的人,都是聪明人,都看的很长远。

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贾雨村的脑子就渐渐清亮起来,江苏巡抚如果还自以为是,再把贾雨村挤走,恐怕他也脱不了专权弄柄的嫌疑,莫非林如海看准了这点,在暗地里和四大家族达成了某种协议?

又或者说这本身就是一种利益交换?贾家支持贾雨村上位,贾雨村帮助贾家处理薛蟠案做投名状,贾雨村很快意识到,这种可能性最大。

假如这个猜测成立,那目前的情况就比较容易解释了,四大家族支持贾雨村在明处集中精力处理薛蟠案,林如海在暗地里不露声色地将手伸向江苏,趁巡抚还蒙在鼓里的时候,分头行动,提前布局。

倘若以后能够和睦相处也就罢了,要是还像以前出现分歧严重,江苏巡抚还想干掉贾雨村,说不得林如海和贾雨村两人就联手,和他做一场,这个位置决定了不能退。

这样看来,贾雨村的应天府,不但面对的田文镜不甘心,博弈仍未停止,经过重新洗牌后的江苏领导班子,将来的格局仍旧扑朔迷离。

贾雨村想来想去,就觉得这应天府就是一个大棋盘,有资格在棋盘上对弈的,起码都是重量级人物。

贾雨村想站位进而形成一股力量,不能操之过急,而要想在博弈中获胜,不仅要在上面有人,在下面更要有人,上面有人固然能够帮着遮挡雨,下面有人才是根本,只有根基稳固,才能枝繁叶茂,不至于被人轻易地连根拔起。

这样看来,作为江南大势力的林如海,对江苏也有布局,对江苏巡抚是势在必得,恐怕用不了多久,江苏就会在他的掌控之下。

贾雨村叹了口气,已经隐约猜到,之所以没有向自己交底,大概是不想有太大的压力,又或者,自己在他眼中还是个新手,挑不起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