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凄惨倒霉的许大茂
江中治、李为民等人离去之后,原本平静的湖面忽然荡漾起层层涟漪,随后一颗人头破水而出。
“呼!呼!呼!”
许大茂大口喘着气,感觉肺部快要炸裂。溺水后的他,贪婪地吸取每一口空气。若非刚才被水流带至一处凸地,他恐怕早已命丧水底。
尽管侥幸逃生,但身上的枪伤仍旧让许大茂面无血色,痛苦的表情使他疼的龇牙咧嘴。
沿着低洼地带的泥泞水滩,许大茂艰难地挣扎着爬向岸边。
刚一脱力,疲惫不堪的他便躺下想要休息,却不料这一动作牵动了屁股上的伤口。
剧烈的疼痛让许大茂发出一声凄厉的怪叫,他不由得撅起屁股,眼中涌出了痛苦的泪水。
“姓江的草拟妈,什么眼神,什么枪法,摆着姿势挺唬人,结果全打我屁股上!”
许大茂嘴里骂骂咧咧,伸出手检查屁股上的伤势,手一摸却沾满了鲜血。
经过那疼那出问题的检查方式,许大茂发现自己中了三枪:
一枪打菊花上,将菊花打了个稀巴烂;一枪从裆下穿过,虽没打到小大茂,却将篮子打了个稀碎;还有一枪打到后腰上,腰子估计打烂了。
八枪瞄准着上半身,结果一枪没打准,跟自由落体一样,五枪打空,三枪打到下半身。
还净往稀奇古怪的地方打,枪枪不走寻常路,这些子弹仿佛故意避开常规路径。
姓江的以前是专门干摘腰子这种勾当的吧,真是太他妈离谱了!
此时此刻,许大茂无暇他顾,当务之急是止血。如果不能迅速止血,他将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丧命。
然而,身边并无止血用的绷带,他必须在失血导致昏迷之前,赶到有人烟的地方寻求救援。
于是,他挣扎着爬了起来,在夜色的笼罩下,方向难以辨识,只得随意选定一个方向,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
大约走了十分钟,许大茂终于走出了荒野,望见眼前的马路,他几乎激动得要哭出声来。
或许是许大茂命不该绝,刚一踏上马路,耳边就响起了车轮滚动时的咕噜声。
许大茂满怀希望地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辆马车正快速驶来,车上挂着的煤油灯在夜色中显得昏暗。
此刻,那辆飞驰的马车距离他仅有十几米远,在如此高的速度下,转瞬即至。
昏黄的灯光根本无法照亮路边的情形,驾车之人似乎也没有注意到前方有人,车速丝毫不减,直冲许大茂而来!
身受重伤的许大茂根本无法及时闪避,他惊恐地睁大双眼,尽力向一旁闪躲,同时声嘶力竭地大喊:
“有人!小心啊,有人在这里!”
幸运的是,许大茂的呼喊声惊动了马匹,受惊的马儿拉着马车一个急转,从许大茂的侧面飞跃而过。
虽然避免了直接撞击,但飞驰的马车仍旧将重心不稳的许大茂带倒在地。
摔倒的许大茂虽然避开了正面撞击,却未能逃脱车轮的残酷碾压。
在夜色中,只听见一声清晰的骨折声响,车轮无情地从许大茂倒地后未能及时收回的双腿上轧过。
“啊!!!”
一嗓子凄惨悲凉的哀嚎划破夜空!
驾车的是一位年过五旬的掏粪工,因为夜间路上没人,急于赶着早点回家,车速过快,未曾注意到如鬼探头一般突然冒出的许大茂。
听到身后的惨叫,他惊得一身冷汗,急忙拉停马车,慌慌张张地跳下车去查看被车轮碾过的人有没有出事。
心惊胆战的他,口中念念有词,向各路神佛祈求,希望一切安好。
然而,当他举着煤油灯跑上前去,灯光照亮了地面的景象,眼前的情景让他几乎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
地上躺着一个血迹斑斑的身影,衣衫褴褛,脸上覆盖着泥巴和污垢,面目难以辨认。
这个人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只能听到微弱的呼吸声,生死未卜。
掏粪工在内心经历了激烈的挣扎后,颤抖着伸出手指,轻轻探了探许大茂的鼻尖和脉搏,发现还有呼吸和心跳,仿佛溺水之人终于浮出水面,他长舒了一口气。
确认人还活着,只是失去意识后,大爷心中的石头稍稍落地,但他不敢再耽误时间,立即行动起来。
费力地将许大茂从地上扶起,一点点拖到马车旁。原本打算将许大茂抬上马车,但随即遇到了难题。
这辆马车专为运送粪便而设计,车上装满了装粪的大桶,满满当当,没有多余的空间来安置一个昏迷的人。
情急之下,大爷也顾不得许多,打开了一个空桶,将许大茂小心翼翼地塞了进去。
安置好许大茂后,大爷不敢再有任何迟疑,赶忙驱策马车,朝着最近的医院疾驰而去。
在夜幕的掩护下,许大茂最终得以获救,尽管他的获救方式是在粪桶之中,但毕竟保住了性命。
与此同时,江中治、李伟民等人也在清理完现场痕迹后,悄无声息地各自返回了家中。
季鹤川对今晚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正拥着何雨水沉睡。
而在这宁静的夜晚,只有许大茂的家,娄晓娥卧室的灯光孤独地亮了一整夜,等待着许大茂的归来,却始终未能等来那熟悉的脚步声。
......
清晨,天空泛起灰蒙蒙的光亮,季鹤川在温柔乡中沉睡,直到被何雨水用力晃醒。
他的头枕在柔软细腻的兔子上,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感觉到呼吸有些不畅,他轻啐一口,将口中的红葡萄吐出,这才美美的吸食一口幽香气。
“哈!”他打着哈欠,望着窗外昏暗的光线,懒洋洋地问道:“现在几点了?”
“已经五点多了,快起床收拾一下,等会儿院子里的人都要起床了。”何雨水有些不满地擦去兔子身上的口水,带着一丝嫌弃回答道。
季鹤川看着何雨水那副嫌弃的样子,伸出手在丝绸一般滑嫩的羊脂玉上捏了捏,引得何雨水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羞涩地说: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整天没个正经样子。”
季鹤川依旧坏笑着问:“嘿嘿,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何雨水嘴硬地回答。
季鹤川也不点破,一骨碌从床上翻身坐起,从散落在床上的衣物中找到自己的衬衫,一边披在身上系着纽扣,一边调侃道:
“感觉有点干燥啊,手感不如昨晚,你得事后多补充水分。”
何雨水听出季鹤川话中的双关意味,脸顿时羞得通红,气恼地伸出手指在季鹤川的后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我掐死你,让你整天胡说八道!”
“嘶!”季鹤川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轻点,轻点,掐坏了你可就得守活寡了。”
“掐坏了正好,省得你再去祸害别人!”何雨水听出季鹤川的痛苦声音,赶紧减轻了力度,但嘴上还是不依不饶。
“好好好,不祸害你了,我去祸害别人去。”季鹤川逗她。
“你敢!”何雨水立刻反驳,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和醋意。
看着何雨水母老虎护食的模样,很是可爱,季鹤川忍不住在她那泛着红晕的脸上轻轻抚摸了一下。
趁着何雨水准备动手打他的瞬间,他敏捷地跳下床,迅速穿好鞋子。
季鹤川对何雨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然后在何雨水那既娇嗔又羞怒的目光中,轻轻拔开门闩,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季鹤川轻手轻脚地回到家中,家人都还未起床。他悄悄走进南屋,正打算爬上床补个回笼觉,却听到老四的声音突然响起:
“哥,你昨晚去哪儿了?”
他转头看向老四那双迷茫的大眼睛,随口编了个理由:“肚子有点不舒服,出去上了个厕所。”
他以为这个借口能够应付过去,没想到老四却困惑地说:“不对啊,我记得你昨晚根本没回来。”
“啊,哦,可能是你记错了。”季鹤川试图蒙混过关。
“我没记错,我昨晚起夜三次,等了很久你都没回来。”老四坚持道。
面对谎言被拆穿,季鹤川并不尴尬,镇定自若地说:“昨晚我和后院的许大茂喝酒去了。”
“喝了一整晚?喝的什么酒?”老四好奇地问。
“泸州老窖。”季鹤川随口回答。
“那酒很贵吧?好喝吗?”老四探头继续追问。
“好喝,有点甜甜的,还有点涩。”季鹤川一本正经的描述道。
“酒还有甜味和涩味?真的好吗,你不会是在骗我吧?”老四怀疑的看着季鹤川。
“你年纪还小,不懂这些,长大了尝过就知道了。
你一定会喜欢上的,这是男人的动力源泉,没有这种甜涩的酒,社会发展的步伐都会慢下来。”季鹤川故作严肃地说。
“真的吗?”季泽远听三哥说得如此认真,不禁咽了咽口水,心中记下了“泸州老窖”这个名字。
暗下决心,将来有钱了一定要尝一尝,看看是否真的如三哥所说,能激发男人的动力,没了这个酒会影响社会的发展速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