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许大茂半夜等人=同伟哭坟
庞小画将材料一一放置在办公桌上后,季鹤川便拿出钢笔,重新吸满墨水。
这时,庞小画翻开笔记本,看了看,然后说道:
“季科长,明天有几个干部的谈话和走访活动,高科长说他有其他工作安排,无法参加。您看您是否有时间?”
季鹤川听到有外出的安排,便抬起头,询问道:“这种情况,以往是怎么安排的?”
庞小画回答:“按照规定,干部谈话考察时必须由科长或副科长带队,以前也是由科长和副科长轮流负责。”
“那就按照惯例来办吧。对了,明天的活动是几点开始?”季鹤川继续问道。
“具体时间没有定,但通常是在上午10点之后。”庞小画回答。
季鹤川沉思了片刻,然后指示道:
“这样,你去保卫科了解一下今天刘科长被打的情况,并且要形成一份书面报告,我明天会用到。”
“保卫科?”庞小画确认道。
“没错,这个案件比较复杂,接下来的调查将由我们科室来主导。
黄部长已经和保卫处沟通好了,你直接去就可以了。”季鹤川解释道。
“明白了,还有其他需要我做的事情吗?”庞小画询问。
“没有了,就这些。你完成这些工作后就可以下班了。
明天记得早点来,我要处理完的文件,你能归档的就尽快归档。”季鹤川吩咐道。
“好的,季科长,您辛苦了!”庞小画回应。
“嗯,去吧。”季鹤川点头应道。
庞小画离去之后,季鹤川便埋首于桌上的文件堆中,专注地处理着各项事务。
随着时间流逝,华灯初上,夜幕逐渐笼罩了整个城市。
季鹤川在处理文件的间隙,弯腰停下了手中的笔,双臂高举,伸展了一个懒腰。
他伸手去拿烟盒,想抽一支烟放松一下,却发现烟盒已经空了。
再看向装满烟蒂的烟灰缸,季鹤川无奈地笑了笑,将手中的空烟盒捏成一团,随手扔进了门边的垃圾桶。
随后,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本想轻啜一口润润喉咙,却发现杯中的茶水早已喝尽。
季鹤川笑了笑,有些自嘲,然后开始整理办公桌和整个办公室,确保没有遗漏任何工作。
检查无误后,他起身走向门口,瞥了一眼大厅的钟表,上面显示的时间是晚上十点。
大厅周围静悄悄的,一片漆黑,只有零星几个办公室还亮着灯,显然是和他一样加班的同事。其他人早已下班回家。
季鹤川走出办公楼,走向车棚,骑上自行车,沿着回家的路赶去。
骑行了一会儿,他突然捏住刹车,停了下来,猛地一拍脑袋!
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加班工作,竟然忘记了去街道办领取批文的事情。
季鹤川在心中懊恼了一番,估算着街道办这个时候应该已经下班了,批文只能等到明天再取。
他重新蹬动自行车,继续往家的方向赶去。
当他刚到达院门口,昏暗的光线下隐约看到门口似乎有个人影。
刹车靠近,这才看清楚,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住在后院的许大茂。
“哎呀,鹤川,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许大茂一见到季鹤川,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一边说一边伸手帮季鹤川扶住自行车。
季鹤川推着车头往里走,同时好奇地问道:“你这是在等我吗?”
“那当然啦,天还没黑的时候我就开始在这里等你了。不是说好今天要去我家吃饭的吗?”许大茂的热情几乎溢于言表。
面对许大茂的热情,季鹤川虽然面带微笑,但内心却忍不住暗自吐槽:
许大茂这一出简直可以和同伟哭坟、达康跨栏,亮平撞钟比肩了呀!
也就自己级别不够拉低了这件事的含金量。
“不至于的,我加班了一会儿,吃饭的事随时都可以,不用让你特意在这等着。”季鹤川客气地回应。
许大茂挥了挥手,显得毫不在意:“哪里的话,咱们都是一个院里的,等你是我应该做的。
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要打算去厂里找你一起加班了。”
许大茂这番夸张的言辞让季鹤川哭笑不得:“那我先跟家里说一声。”
“好的好的,这是应该的。”
见季鹤川准备动手将自行车抬入院内,许大茂连忙抢先一步,接过了自行车,示意季鹤川不必动手。
许大茂卖力的一把提起净五十多斤的自行车,帮忙将车抬进前院,稳稳地放好,随后便在一旁望着季鹤川。
季鹤川先是回家简单地和家人打了招呼,然后便和许大茂一同走向后院。
两人穿过中院的垂花门,便看到何雨水正搀扶着后院的聋老太太从屋里出来。
“季家的小子,你给我站住!”聋老太太一看到季鹤川,立刻大声叫住了他。
看到是聋老太太跟何雨水两人,季鹤川心里有了大致的猜想,不动声色道:“老太太你找我?”
“少叫我老太太,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孙子。”
聋老太太对季鹤川的态度颇为冷淡,她拄着拐杖走到季鹤川面前,带着愤怒质问道:
“我问你,你把我大孙子怎么了?”
见果然是为傻柱而来,季鹤川看了眼低着头不说话的何雨水,尽量显得平稳道:
“柱子的事一大爷没告诉你吗?”
“你一大爷告诉我了,我就想听你怎么说!”聋老太太在夜色中站立,眼神中流露出对季鹤川的不满。
面对聋老太太的挑衅,季鹤川面色一沉,语气严肃地说:
“既然一大爷已经告诉您了,您应该清楚,这件事与我关系不大。
柱子是自己冲动,控制不住情绪才惹出麻烦的。
如果您想了解详细情况,明天可以去保卫科询问,大晚上来堵我却是有点说不过去。”
“好你个孙子,还敢生气?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先说起我来了!
我告诉你,不管别的,柱子是因为你才出的事,你必须负责。
今晚不把柱子安全地带回来,咱俩没完!”聋老太太威胁道。
季鹤川对她的威胁不以为意,噗呲一笑:“你刚跟我说过,没我这孙子,那我也跟你说,我也没你这般的太太。
关于柱子我原本看在邻居和雨水的面子上,不打算追究,反而想帮他一把的。
可现在你这么说,那好,我不仅不帮了,我还要严厉追究调查,势必还轧钢厂一个公道大明!”
“孙子!没大没小怎么说话了!”聋老太太斥责道。
“在秉公说话!是不是想砸我家玻璃啊,去砸吧,砸完你就是同伙,连你一并调查!”季鹤川毫不退让。
“孙子!”聋老太太气急。
“这没你孙子,说话注意着点。
还有,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
有关仲供红星轧钢厂谠唩组织部的事项,是轮得到你说三道四的吗!”季鹤川反驳道。
“别拿官腔来吓唬我,我给红军送鞋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聋老太太不甘示弱。
“别总是提那些陈年烂谷子的旧事。
淮海战役时,无数群众推着小车支援前线,他们怎么不像您这样总挂在嘴边?
别以为有点小功劳就能对组织指指点点,况且送没送鞋你自己清楚。”季鹤川的反驳让聋老太太一时语塞。
“你!”聋老太太被季鹤川几句话怼的说不出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