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老师那一抹的风情
季鹤川从黄部长的办公室出来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他穿行在楼道中,心中沉思着种种事宜,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老师的办公室。
老师的新任秘书是一位看起来约莫三十岁的女士。
她见到季鹤川并未阻拦,反而直接让他进入,显然老师事先已经打过招呼。
季鹤川步入办公室时,老师正坐在沙发上换鞋。
她那白皙小巧的脚掌上穿着一双肉色的短款玻璃袜,显得格外柔美动人。
就在季鹤川目光触及的那一刻,老师已经迅速穿好了鞋子,那短暂的美丽瞬间便消逝无踪。
随后,她踩着新换的平底鞋,在沙发前坐下,并向季鹤川招手示意。
季鹤川在老师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落座,望着显得有些疲惫却依旧美艳的老师,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惜,不禁关切地说:
“工作总是做不完的,适当的休息和放松对身心有益,您不必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面对学生的关心,苏依芸温柔地笑了笑,轻轻地摆了摆手,轻松地说:
“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节奏,这几年来都是这么过来的,我并不娇弱。
别光顾着说我,你也谈谈自己吧,最近的工作还顺利吗?”
老师岔开话题不想谈论有关她的事,季鹤川无奈一叹!
老师的性格就是这样,工作起来认真负责,完完全全的工作狂,不将一件事处理的符合心意,是决不罢休。
劝解的话季鹤川说过好几次,但都不管用。
有时候面上答应的好好的,一转身却继续我行我素,时间长了,季鹤川也就习惯了老师的风格。
因此,当老师再次岔开话题时,季鹤川没有继续坚持,而是顺着老师的话头,谈起了今天的事情。
特别是关于黄副部长的事情,他向老师请教:“我不太明白,黄部长这么做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你看不清那是因为你眼界被局限在了科室一级。”
苏依芸似乎对黄副部长的做法并不意外,沉吟一二,红唇轻启,微笑解释:
“马上到谠员全体会议了,这个时间段,黄志强搞这么一出,无非是为了更进一步罢了。
一个萝卜一个坑,在组织部他已经升无可升,不挪动只会继续熬资历。
可他的年龄是个卡,再熬下去就该退了,所以想趁着这最后一次机会搏一搏。
胜了,起码还能再工作五年,这期间干的出色,临退休前解决个副厅待遇也有很大的希望。”
季鹤川听了老师的分析,顿时豁然开朗,他接着说:“这么说来,黄部长是瞄上了后勤?”
“后勤或者人事,都有可能。”苏依芸简洁地补充了一句。
季鹤川有些震惊,不敢置信地回应:“这不太可能吧?
光一个后勤已经让他对上了李常务,如果再涉及人事,那他岂不是同时正副厂长一起挑?
这样的局面,即便是给他三头六臂,也很难取胜啊!”
苏依芸意味深长地反驳:“子非鱼,安知鱼之乐?黄志强的打算,未必如你所想。”
季鹤川半开玩笑地说:“那这条鱼的胆子可真不小,只希望别最后成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可就笑话大了。”
玩笑过后,季鹤川严肃地看着老师,询问:“那我们应该如何应对?是顺水推舟,还是……”
苏依芸优雅地端起桌上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缓缓说道:“既然黄志强向你递出了橄榄枝,你不妨坦然接受。
有时候,被他人利用也是一种价值的体现,至少说明你有被利用的价值。
事情成功后,你自然会有所收获。
风险与机遇总是并存的,最怕的是连被人利用的价值都没有,那才是真正的悲哀。”
她的这番话,为季鹤川指明了方向。
......
在轧钢厂的食堂后厨,自从傻柱被叫去组织部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刘岚在厨房里焦急地来回踱步,心神不宁地等待着。
她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傻柱的身影,心中的担忧逐渐加重,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之前被派去打听消息的同事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一看到刘岚,同事便急切地说:
“坏了,何师傅被保卫科的人带走了!”
“傻柱被保卫科抓了?”刘岚震惊不已,急忙追问:“傻柱是不是闯祸了?”
“是的,听说他冲到谠唩那里,把人事处的科长给打了,现在被保卫处的人抓走,关起来了!”同事回答道。
“他不是去找季鹤川的吗?怎么又和人事处的扯上关系了?”
刘岚越听越困惑,不明白傻柱为何无缘无故去打人事科长,按理说,如果要打,也应该是季鹤川啊。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外面传言很多,但听说打得挺严重的,人事科长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何师傅这次可能要遭殃了。”同事说。
听到事情如此严重,刘岚顿时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快去找秦淮茹,他跟何师傅家里关系好,先通知何师傅的家人,然后我们再想办法。”同事提议道。
“对,对,我这就去找秦淮茹。”刘岚听了同事的建议,立刻有了主意。
她顾不上食堂的事务,急忙转身出门,朝着秦淮茹所在的车间奔去。
当刘岚气喘吁吁地赶到车间时,秦淮茹正坐在工位上悠闲地磨洋工打发时间。
看到刘岚突然出现,她疑惑地打趣道:“今天刮的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
“哎呀,你还开玩笑呢,出大事了!傻柱惹上麻烦了!”
刘岚顾不上秦淮茹的幽默,直接切入正题,焦急地说:
“傻柱把人事科长给打了,现在被保卫科的人扣留了,你快想想办法吧!”
“傻柱打了人事科长?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秦淮茹被刘岚带来的消息震惊得目瞪口呆。
“就是刚才的事,他本来是去找季鹤川算账的,结果没想到把火发在了别人身上,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刘岚说起傻柱的事情,也显得颇为无奈。
“这么猛吗?”秦淮茹惊讶地问:“他为什么要找季鹤川的麻烦?”
“说是为了马华被停职反省的事情,但我猜,多半是因为你早上坐了季鹤川的自行车,他吃醋了。”刘岚分析道。
“喂,你可别胡说,我和他之间能有什么关系,他怎么可能因为我去打人。”秦淮茹的脸色突然变了。
刘岚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赶忙道歉:
“咳,你看我这嘴,又没把门,乱说话。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把傻柱救出来。”刘岚连忙转移话题。
秦淮茹虽然有些不悦,但她知道刘岚并不是故意的。她这个人就是嘴快,经常无意中得罪人。
而且,虽然早上傻柱让她不高兴,但他们毕竟是邻居,平时也没少得到傻柱家的照顾。
现在傻柱遇到了麻烦,她不可能坐视不管,必须得想办法帮忙。
于是,刘岚话音刚落,秦淮茹沉思片刻,便对刘岚说:“这类事情还是得男人出面解决,我一个女人家说话毕竟力度不够。
我们可以去找我们院里的一大爷,他可是八级工,在厂里说话好使。
如果一大爷愿意为傻柱说情,或许傻柱就能被释放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去找一大爷吧!”刘岚焦急地催促。
“别急,我不得向组长说一声啊。”秦淮茹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