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师傅快救救我！
就在傻柱目光锁定季鹤川的那一刻，季鹤川似有所感，转头与傻柱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在注意到傻柱的同时，季鹤川也认出了秦淮茹，同为院里的邻居，他礼貌地点头致意。
秦淮茹见状，脸上绽放出亲切的笑容，微笑回应。而傻柱则是不屑地冷哼一声，随即转过头去，故意装作没看见。
对于傻柱的冷漠，季鹤川只是轻轻一笑，并未放在心上。
在打饭时，他刻意避开了傻柱的窗口，而是选择了傻柱的徒弟马华所在的队列。
轮到季鹤川时，他递过饭盒，扫了一眼窗口的菜品，随口说道：
“给我来一份白菜粉条，一份土豆丝，还有三个馒头。”说话间，他将钱和饭票一同递给了马华。
正在给其他工人打饭的傻柱，注意到季鹤川也在排队打饭，心中不禁生疑，同时向徒弟马华使了个眼色。
接到师傅暗示的马华，立刻心领神会，于是在给季鹤川打饭时，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抖动，像是患了帕金森症一般。
面对傻柱师徒二人的刻意刁难，季鹤川并未动怒，反而淡然一笑，显得格外随和：
“你知道我跟何雨柱是什么关系，什么仇，什么怨吗，就跟着胡来？
没有一点自我意识，别人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跟个傀儡一样。
再说，我和你无冤无仇，你这么对我，有没有想过，你这不是在帮人，而是在给自己树敌呢？”
这番话说完，季鹤川掂了掂饭盒，里面饭菜寥寥，他看着马华满不在乎的表情，讽刺道：
“这就是你给厂里职工准备的饭菜吗？
真是‘出色’，看来大家的伙食是没少被你们克扣啊！”
听到季鹤川语气渐趋严厉，原本沉默的马华突然变得急躁起来：“哎哎哎，少扣帽子，打了饭就赶紧走，别挡着别人！”
“这饭我是不吃了，我就端着它从这一直走到谠唩，让大家看一看，你们是怎么虐待职工兄弟的。
看一看食堂后勤有没有中饱私囊，放心，我是监督科的，不会冤枉好人，只要你没拿过厂里的东西。”
说完这番话，季鹤川不再理会脸色苍白的马华，冷冷一笑，端起盒饭径直走向食堂出口。
马华目送着季鹤川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慌乱，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闯下了大祸，于是匆忙扔下手中的勺子，焦急地奔向傻柱寻求帮助。
“哎，你这是干嘛去？我都排到你前面了，你怎么不打饭就跑了！”
“师傅！师傅！快救救我！”
傻柱看到马华慌张的样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半开玩笑地说：
“怎么了，大师兄被妖怪抓走了？”
“不是，是那个人……”马华急切地解释。
“哪个人？”傻柱重复道。
“就是那个长得特别俊的人，他看到我给他颠勺太猛，说是要去告状！”
傻柱这才听明白怎么回事，却显得很无所谓：“那就让他告去，你怕什么！”
马华见师傅还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也顾不得周围还有秦淮茹在，便直接说出了实情：
“是我，我给他颠勺太狠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对来，他说他是监督科的，要去谠唩找大伙看。”
“监督科？”听到这个陌生的名词，傻柱疑惑地问：“季鹤川什么时候成了我们厂的人了？”
“师傅，你快想想办法吧！”看到傻柱还在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马华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你别急。”看到马华急得满头大汗，傻柱安慰道：
“你别怕，监督科听这名字估计就是保卫处的，你又没偷没抢的，保卫处管不到你。我让你秦姐去帮你打听打听。”
说罢，傻柱转向一旁的秦淮茹，商量道：“秦姐，你看马华你也认识，我这会走不开，要不你去保卫处帮着问问？”
“我啊，可是我还没打饭了，一会该没有了。”秦淮茹一边琢磨着季鹤川的事，一边故意说着反话。
秦淮茹一开口，傻柱就知道她的心思，于是立即应承：“你尽管去，你的饭我来准备。”
得到了这个承诺，秦淮茹立刻笑得如花般灿烂：“好说，马华你等着，姐姐这就给你看去。”
“秦姐，真是麻烦你了啊！”马华感激地说。
告别了傻柱和马华，秦淮茹便沿着季鹤川离开的方向紧追不舍。
尽管她一路紧赶慢赶，但最终还是没能追上季鹤川的背影。
秦淮茹思量了一下，觉得与其盲目追赶，不如先去保卫处等他。于是，她转身朝保卫处走去。
等秦淮茹赶到保卫处，她向那里的人打听了一番，才意识到傻柱之前的话误导了她。
原来，保卫处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监督科。再一打听，她才知道监督科属于组织部。
在弄清楚这一切之后，秦淮茹暗自惊叹季鹤川的身份，同时也对他能够成为组织部的成员感到羡慕。
回到科室后，季鹤川走进高亚军的办公室，一边递上香烟，一边在午休时间与高亚军闲聊起来。
两人刚聊了几句，高亚军无意中瞥见季鹤川的饭盒，里面的饭菜让他愣了一下，心中暗想：
果然是有背景的人，口叼惯了，吃不惯厂里的饭，跟梁君那漂亮姑娘一个德行，也是个难伺候的主。
抽完一根烟，烟雾缭绕中，高亚军看着季鹤川的饭盒，半开玩笑地说：
“这天气热，剩菜剩饭不处理一下，放久了容易有异味。”
“什么剩菜呀，我一口都没吃呢，刚打的。”
“这样啊。”高亚军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尴尬地笑了笑：“这么点够吃吗？太节俭了。”
“节俭？”季鹤川似笑非笑，目光直视着高亚军：
“七两粮票，就打这些菜，我还以为咱们厂的伙食也像工资一样，部分不发，换成国债了。”
听到季鹤川的弦外之音，高亚军虽然表面微笑，内心却已经警觉起来，意识到季鹤川似乎有意挑起事端。
“这食堂怎么能这样，随意削减职工伙食标准，简直荒谬！”高亚军表面上敷衍，内心却不敢轻举妄动。
尤其是在早上人事科的事情刚刚传开之后，谁知道这新来的季副科长是不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见高亚军谨慎，季鹤川也不气馁，毕竟他的目的并不单纯，饭菜的颠勺问题只是个由头，他刚才的那番话别有深意。
不过，高亚军显然没有上当。
季鹤川继续试探：“这么说，这不是普遍现象，是我遇到的个别问题？”
“这个老王，怎么管的手下人？你放心，我这就找他说说。”高亚军依旧保持谨慎，不轻易表态。
“没事，可能我比较招人厌，就当是经验教训吧。”季鹤川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高亚军不敢接腔，他担心传出去，别人会以为是他故意打压季鹤川。这让李副部长知道了，怎么看他？
意识到必须采取行动，高亚军决定采取主动，以免季鹤川继续纠缠这个问题，闹得更大。
“我这就给食堂的老王打电话，让他亲自过来给你个解释。”
高亚军说完，不等季鹤川再说什么，就直接拿起桌上的内部电话拨了过去。
季鹤川看着高亚军的举动，脸上装作无奈，但眼角却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笑意。
这一招，他称之为“声东击西，迂回进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