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僧平

冬夜微风运送着寒雪，寰宇群星巧临庙宇前旁。

寺僧不眠，起身望岳。

世俗群山，高低分明。

他鬢发苍白。

依可洒下浓墨国画，洞察万象伶仃。

他年岁已高。

只记天上时有极光，林间偶有鸟呜。

人寿不过短短余十之年，

却无法夺得一生总结。

峥嵘岁月，守在寺前。

似桃李满天，却孤如明月。

不想这些！……

酒盏满上！

落座窗前。

烈酒入喉咽，浊酒澄吾心。

这寺庙便是我的一方天地！

只记，

星夜很美，美的令人大醉。

老僧微叹，捧举酒盏。

酒盏已空，雪抑杯中。

窗外的寒雪被烈酒融去。

老僧也即为枯木微霜，失了往然生气。

他于肺中呼出一口热气。

呼，一吸一闭，肺腑澄明。

好一个大梦！

一梦便是一世，便是一生。

酒冷去。

遂凝冰。

老僧侧卧，俯瞰生平。

俗话说，

上下四方为宇，古往今来为宙。

相分相合，茫然芸去。

所谓四季更替，不过万象更新。

这一方小寺之天地。

又怎能承载蕴史之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