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个要死不活，一个要残不残
原相沫并不意外这个回答，人类最近果然是有什么探索活动吧。
看这两人的样子，应该是吃了不少苦，最好回去跟其它人类说说原始山林有多可怕。
不然一个接着一个的来，好麻烦呀。
原相沫注意到，刚才被她随手一扔的叶子里有些水洒到了霍刊识的衣服上。
水珠触碰到霍刊识的衣服居然没有渗进去，而是保持水珠的形状留在衣服的表面，原相识来了兴趣，凑上去问。
“你这衣服什么做的，居然不渗水。”
女子突如其来的靠近，连带着山风一起，吹动了草木特有的气息，草木香味翻涌而来，霍刊识往后仰头。
不是不喜欢这味道，而是这味道清澈得太纯粹，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他怕他会忍不住凑到小姑娘脖子上闻。
太冒犯了。
“我给你摘个果子，你给我一件这个的衣服好吗。”原相识眼睛眨了眨，怕他觉得吃亏，不愿意，又说：“放心，我给你的是好果子。”
小姑娘大概没读过什么书，不知道“好果子”还有别的意思。
霍刊识脸上闪过几分他没有察觉到的无奈，“好。”
原相沫雀跃跳起，“你等等，我去给你摘果子。”
她记得山脚下有一颗果子树是人类可以吃的，没有毒，长得也不奇怪，到时候在果子上放点灵气，把奇怪男人的腿上治了吧。
原相沫往山下走去，太阳越升越高了，山间的雾气退了一些，但能见度还是比较低，她往前没走多远，霍刊识就看不见她的背影了。
他转头看向在床上躺着的男人，男人衣衫褴褛，气息微弱，除却刚发现他是卫韫时的吃惊，霍刊识现在心中若古井无波。
这次的历练，就连你也熬不住了是吗，卫韫。
卫老爷子真是狠，上一秒还在和孙子吃早餐，下一秒就用直升机把孙子扔到连绵不绝的山林中，给卫韫的，不过是一把匕首，一支手枪。
18天，卫韫，这18天你是怎么过来的，很恨吧。
霍刊识缓慢闭上眼睛，这18天我真恨你。
离去的原相沫一回头，估摸着霍刊识看不见自己了，跳上了树冠，从一颗树冠滑向下一课树冠，一路滑到山下去。
很快就把果子拿到手里了。
只是下山容易，上山就没那么简单了。她想叫来藤蔓把自己拉上去，但想到刚才帮霍刊识叫了救护车，草木摇动，救护人员已经上山了。
被人类看见了可就麻烦了。
只能先自己走了。
不过山精到底还是山精，哪有真老老实实走山路的道理。
原相沫走到树叶遮盖没有路的陡峭处，她跳得高，不走寻常路，跳几下也能回到土屋那里。
她刚想蓄力，就听见山路那边传来声响，她本不想理会，但听见了一句尖锐的呼救声。
怎么回事？居然有人敢在她山精的地盘上做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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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告你放开我，不然你就完了!”
原得柱咳出一口浓痰吐到地上，因为证据不足，他刚从警局里出来，本以为欠的赌债还不了，他就要保不住一双手了。
没想到被他看见个外地来的想进山的女人。
这女人长得漂亮，卖了肯定能得一大笔。
就是力气太大，挠得他手痛脸疼的，原得柱犯了狠，紧紧捂住女人的口鼻。
“嚷什么？你一个女人来深山，就得做好被卖的准备，再嚷也不会有人来的，省点力气吧。”
女人还在剧烈挣扎，长长的手指用力一划，把原得柱脸上的一块肉划了下来。
原得柱往脸上一抹，看见自己的血不停地往地上滴，他怒急了，“你找死！”
说着把女人的头往旁边的树干一撞，那树至少也有百年树龄了，树干坚硬无比，这一撞，女人不死也残。
千钧一发间，树上掉下一根手臂粗的树枝，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原得柱后脖颈上，原得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卫镜琢惊魂未定，跌坐在地上看着面前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
正紧张时，前面的灌木传来声响，她后退几步，直至后背抵在树干上，才颤着声说：“是谁？”
一个穿白色无袖沙根长裙的小姑娘从灌木丛林走出来，“你来山里有事吗？没事最好快点出去，山里什么都有，小心等会儿跳出个大老虎把你吃了。”
小姑娘故作凶狠，卫镜琢反而放松下来，“我来找我儿子，找到了就出去。”
原相沫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的脸看，“真奇怪。”
卫镜琢以为是刚才的挣扎让她头脸凌乱，小姑娘才这样说的，开口解释道：“我平常不这样。”
小姑娘又往前凑了凑，卫镜琢比一般的女性要高上许多，所以小姑娘只能仰头看她。
“你没有女儿吗？”
卫镜琢不明所以，“只有一个儿子。”
“你儿子跟你关系好吗？”
这已经是非常隐私的问题了，卫镜琢其实可以拒绝回答，但她莫名就是想要嘴硬，“好啊，非常好。”
小姑娘歪头，“你在撒谎吗？”卫镜琢没有回答，她又追问：“是在撒谎吧，不然眼睛怎么一直在躲。”
卫镜琢恼羞成怒，沉声说：“我赶时间，先走了。”
走了几步，原相沫在后面说：“你走不上去的，你根本不识路，你进来半天了吧，包里的食物都快吃完了，还在山脚下绕。”
卫镜琢停下脚步，原相沫跟了上去，“山下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活动啊，怎么最近那么多人往山上跑。”
卫镜琢立刻侧身问：“为什么这样问，你在山上都看到了哪些人。”
“两个男人，一个半死不活，一个要残不残。”
没有隐瞒的必要，原相沫实话实说了。没想到话一说完，女人脚一滑，将将跌到，原相沫顺手把她扶稳。
卫镜琢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电源键，手机锁屏亮起，一个男人的照片出现在手机里。
原相沫眼睛亮起来，哇！智能机，她一直想要的智能机，只是最便宜也要六七百，她根本买不起。
见少识窄的小山精以为这是县城移动商店里的手机，根本不知道女人手上的这台手机贵到是她都不敢想的数字。
见她看着屏幕，卫镜琢赶紧问：“你见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