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今天公司倒闭了没：新路途
方谦一喝多了以后虽然脑子还转的贼快，但四肢已经开始无法无天了，所以叶燃和方谦一这一路走的都特别辛苦，好不容易上了楼，到了家门口，两个人都已经气喘吁吁。
方谦一按开了电子锁：“明天几点的飞机？”
“七点整的……”
方谦一的脸黑了，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七点的飞机，理论上四点半就要起床了，他回去睡不了几个小时，还要忍受宿醉的煎熬。
用了接近十秒才消化了这个噩耗，他冷冷道：“我的电子锁密码是我的身份证后四位加手机号后四位，你记一下。明天早晨记得来叫我下，我怕我起不来。”
“哦……”
叶燃贱兮兮地问方谦一：“老板，你需不需要我照顾下啊？我看你这个样子……”她上下打量了下：“你确定没问题？”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说完，方谦一就关了门，把叶燃独自扔在门外。
叶燃耸了耸肩，好心当成驴肝肺，行吧，那我也回家睡觉喽！
——
凌晨四点二十，叶燃在睡眼迷蒙中醒来，按掉了闹铃。
天边灰蒙蒙的，像是给万物蒙上了一层灰暗的调子，现在起床的都是打工的苦命人。叶燃揉了揉眼睛，给方谦一打电话叫他起床。
第一个电话打过去，没人接。
第二个又打过去，还是没动静。
可能是昨晚醉酒醉的太厉害，没起得来，叶燃连忙收拾了下，打开了他家的大门。
方谦一还穿着昨天的那套西服，蜷缩在沙发上，微微皱着眉，手机在茶几上调成了震动模式。
“这、这该不会是在这儿凑合了一晚上吧？”叶燃赶紧过去叫人，“老板，老板，起床了，我们要赶飞机了！”
方谦一非常不悦地睁开眼睛，带着无限的茫然：“几点了？”
“已经四点半多了。你昨晚就睡在这里？行李都收拾了么？”
“没。”
“没收拾行李那怎么办啊？”
“你给我收拾。我去洗澡，换身衣服。”
“啊？”
说完，方谦一就把叶燃丢下，自己去了卫生间洗澡。叶燃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赶紧钻进衣帽间。她是真的没替别人收拾过衣服，尤其还是男老板！
男老板出差都穿什么啊？
西服，对，西服吧？
还有啥？
腰带？香水？墨镜？领带？
这领带夹也不错啊！
叶燃到处乱扒拉，想都不想，只要目光所到之处，感觉方谦一有可能用上的，就统统打包扔进行李箱，管他是不是珍藏版的袖扣，很少有人会戴的袖箍，还是领带夹，胸巾胸针。
仅仅用了十五分钟，叶燃就打包完成，扣好行李箱，长舒了一口气。
“老板，我给你收拾好行李了啊，我先回自己房间了，一会儿咱们就出发！”
叶燃在卫生间外冲方谦一喊，方谦一没动静，她赶紧跑回自己的房间收拾。
十分钟后，她收拾妥当，拉着拉杆箱出门，就看见一身西装革履判若两人容光焕发的方谦一，端端正正地立在她家门口。
这状态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刚偷偷去打了个肾上腺素呢。
方谦一把手中的手表递给叶燃：“戴上这个。下面的人都是看人下菜碟，不戴点东西，你镇不住他们。”
叶燃一看牌子，欧米茄的女士腕表，锃光瓦亮，小小的碎钻闪着不灵不灵的光芒。
……应该不会很贵吧？
“三万一块。”
嘤嘤嘤！她就知道！这么贵谁敢戴！万一弄丢了要不要赔啊！
——
叶燃的尽职调查之旅，不，是她的死亡之旅正是开始了。
她和方谦一到了T2，等到她打完登机牌，拿给方谦一时，方谦一看着登机牌上奇怪的号码，产生了质疑：“这是什么位置？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这个编码？”
那肯定是因为你孤陋寡闻了。
“总、总不会是机舱外面。”叶燃心虚地望天。
“但看着像是货舱编码。”
“哈哈，怎么能是货舱编码，老板你太幽默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两个人，只有叶燃在干瘪地傻笑，方谦一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好吧，招了吧。
叶燃低头搅手：“昨天订得太晚了，没订上位置，能飞就不错了……”
“以后这种事可以直说，不用转弯抹角。”方谦一叹了口气，像是有些无奈。
叶燃小声埋怨：“这不是害怕你骂我么……”
“我骂过你吗？再说，你要是那种随便骂骂就听话的人就好了。”方谦一拉过自己的拉杆箱，“走吧，去安检。”
嗯？
竟然就这么一笔带过了？
叶燃头一次觉得方谦一这人还可以，也没那么差。
方谦一已经走远，叶燃拉着拉杆箱在后面追：“老板，等下我，啊，别别别，别走那个VIP通道，咱们没买一等座！”
叶燃看方谦一已经十分自觉地进了只有金卡旅客、一等座旅客才能去的VIP通道，连忙在后面制止，可方谦一已经走到了闸口。
完了完了，叶燃心想坏事了，一会儿肯定要被安检小姐姐礼貌地给请出来，方大老板哪能受的了这委屈，说不定当场就要表演一个他招牌的死亡微笑，到时候说不定还要连累上她……
结果，叶燃没想到，方谦一都还没有把自己的身份证递过去，安检的小姐姐就冲他点头微笑：“方总您好，请您出示您的证件。”
叶燃：“什么情况？！”
“后面那个女士是和我一起的。”方谦一指指叶燃，“很矮，看起来很呆的那个。”
很矮？很呆？
有没有搞错啊大哥！
“老板你不要瞎说，我净身高有165，标准的美女身高，而且我哪里呆，我最机智勇敢了！”
“就跑过来的这个。”方谦一指指身后。
安检小姐姐抿唇微笑：“好的，方总。”
叶燃：“……”
——
叶燃没想到，整个VIP安检的人都像是认识方谦一，一句一个方总叫得比她都亲，顺道有几个人还叫了她叶总，叶燃有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感觉，美滋滋地拒绝：“别别别，叫我小叶就行。”
“叶总，开心够了没？”
叶燃刚要欲拒还迎，发现是方谦一在她身后阴阳怪气，连忙耷拉脑袋，乖乖叫了声：“老板~”
“看一下我的箱子。”
“啊？”
原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叶燃的箱子已经过了安检了，可方谦一的行李箱却没过得了，每过一遍，都会响起警报，周而复始过了三遍，还是没通过。
安检的工作人员问：“方总，我们看到您的行李里面放了好多金属，请问是？”
方谦一凉凉地看着叶燃：“你在我的箱子里放了什么？”
“……”叶燃回忆，“就是一些你出差一定要带的东西吧……”
不过越说越心虚，怎么现在仔细回想一下，好像那些东西也不是必需的……
“方先生，可能需要打开您的行李看一下。”
“叶燃，你去打开。”
叶燃可怜巴巴地看着方谦一：“为什么是我？”
方谦一面带微笑：“你说呢？”
叶燃：“……”
“叶女士，可以打开行李了吗？”安检工作人员催促。
叶燃忙不迭点头：“可以可以。”
她把方谦一的行李“卡”的一声打开，露出里面堆成小山的奢侈品来，什么一百万一颗的顶级袖扣全球限量的纯金领带夹，还有昂贵华丽镀金镶钻的奢侈礼服，价值连城的腕表和腰带，铂金胸针，真丝方巾，具有收藏价值的领带，骚包的要命的香水，就这么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所有安检工作人员安静了：“……”
甚至有个小年轻压抑着感叹道：“我的妈啊……”
他们着实没有想到，看起来外表高冷不易亲近的方谦一方大老板，内里竟然是这么骚包的一个人，这简直刷新了他们的认知下限。
而于此同时，叶燃也刷新了对方谦一的认知下限，因为她发现，他现在连吸一口气都像是在强忍着不打她，她感觉自己已经命悬一线……
身为组长的安检人员见场面太过尴尬，又看到叶燃和方谦一郎才女貌，一直在频繁眼神对视，不免调侃着解围：“误会了误会了，是表的问题，方总您这趟出门是要带着女朋友去哪里玩呀？”
方谦一的脸色本来就因为看到这满箱的东西而差的厉害，在听到了这句话之后更是无可救药的黑化了，怒极反笑，他指指叶燃，阴阳怪气：“你说呢，亲爱的？”
“我想……”叶燃放弃挣扎，抬头望天，“大概是去西天吧。”
吃瓜群众：“？？？”